穆归荑虽容色不如朱弦月,却梳着妇人发髻,代表她已成婚……让他们觉得更刺激。
而朱弦月,就不用说了,那细腻的肌肤,是让他们看着都流口水。
世间竟有如此女子,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叫人移不开视线。
“放肆!我可是镇国大将军夫人!你们敢唐突我和我家小妹,是不要命了吗?!”
穆归荑挡在朱弦月身前。
“镇国大将军……江云卿的女人?呵,江云卿当年剿匪,杀了我全家,他的夫人,我自然要款待!”
穆归荑不说还好,一自报家门,让这群贼人更是无法无天。
“嫂嫂,他们都是亡命之徒,没有家人也就没有牵挂,他们不怕死的……”
“嘘,别说话,我来拖延,你先走!”穆归荑小声道。
她已经利用过朱弦月一次,断不能再将她置于危险境地。
不是为了不让江云卿怪罪,而是为了自己的良心!
可朱弦月却走了出来,道:“诸位爷,奴家愿意跟你们走,奴家保证会伺候好各位爷,请各位爷放过我嫂嫂!”
“奴家”在夏朝是贱妾的自称,表明她愿意做个玩意儿,任凭这群爷摆布。
“若诸位爷不同意,我和嫂嫂只好以死明志!”
大家贵女注重名节,若是今日真的被这群土匪侮辱,就算她们有幸捡回一条命,也会被风言风语给逼死。
流言蜚语啊……杀人于无形!
“月儿……”穆归荑落了泪。
这么好的姑娘,怪不得江云卿喜欢,她也舍不得。
朱弦月却道:“嫂嫂,江府不能没有你。”
一句话,堵住了穆归荑接下来的话。
她不能出事。她是将军夫人,她若是出了事,江家就坏了,即便圣上垂怜,也会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土匪们思索一番,像是真的被朱弦月威胁到,最后只带走了朱弦月。
怕若不答应朱弦月的要求,两个女人他们都得不到。
待土匪们带着朱弦月离开,穆归荑连忙道:“快,快回去请将军!也告诉我父亲!月儿不能出事!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
“夫人慢些……”
穆归荑从未如此失态,哪怕是面对江云卿,也总能保持几分震惊。
可这一次,她却是真的慌了。
都城因果寺,天子脚下,出了几个亡命之徒!
他们不怕死!人若是连死都不怕了,便没人奈何得了他们!
……
朱弦月觉得不对劲。
这群土匪不像是土匪,像是士兵,或者被集中训练的杀手。
他们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暗示,看似无理蛮横,却又得体的考量。
在他们之前,上山的无数人都没事,偏偏她和穆归荑被拦住。
朱弦月想得不错,今日之事,的确是有人私下安排。
他们给朱弦月用了蒙汗药,却又守着礼数,没敢碰触朱弦月的身体。
朱弦月就这样晕倒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不知何处的芙蓉帐内,身上盖着柔软的云被,围绕柔和的檀香,令人心旷神怡。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了西窗前长身玉立地穿着月白色长袍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