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谨川不想再听到朱落星的声音,直接走出了镇国公府。
不知不觉,便来到朱弦月和黎清歌的制镜馆。
“月儿……”
他很想她。
朱弦月一定不会做出嫉妒出格之事。
相反,身为得体宗妇,她还会体贴地为他寻找良妾。
若他当初娶的人是月儿,那他这一房,断不会如此鸡飞狗跳。
听街坊邻居们说,如今去长宁侯府提亲的人简直要踏破长宁侯府的门槛,
沈谨川听得心里酸酸的。
也顾不得姑娘家的名声,一定要见到朱弦月。
他走进制镜馆。
直接跟掌柜的说:“告诉朱弦月,我要见她。”
掌柜的见他锦衣华裳,十分高贵,便连忙去通传。
但也很快回来,道:“我们姑娘说了,不想见你。”
“……你可有告诉她,我是沈谨川?镇国公府的沈谨川?”
“说了。姑娘还是不见。”
沈谨川面色如纸,瞬间明白了朱弦月的意图。
她不认他们从前的情分了。
这女人,可真够狠心的。
“不见我正好……我也懒得见她……今日来不过是想告诉她星儿的有关事宜……既然她不认,也便罢了……”
沈谨川努力为自己找回场面。
可他的语气和辩驳,是那么的苍白。
他待不下去了,转身欲走。
却在此时看到了来制镜馆的嫡亲大哥,沈谨淮。
“大哥……你身体不好,怎么到这儿来了?”
沈谨川心中百般疑问,好奇心促使他如何沈谨淮对话。
沈谨淮咳嗽几声,回答道:“母亲为了寻了一神医,或可治好我身上的顽疾。神医这段时日便住在制镜馆中。”
其实这神医就是朱弦月。
朱弦月擅长的不是商贾而是医术。
不过开医馆需要的本金太多,让她不得不先想法子多赚钱。
又因为这个时代女子不方便抛头露面,所以朱弦月一直让沈谨淮替她隐藏身份。
沈谨淮自然听从。
“大哥……这病可以治好了呀……”
沈谨川喃喃自语,心里说不出的苦。
他无论是才情还是谋略,都比不得沈谨淮。
唯一能胜过他的,便是强劲的身体。
若是大哥身体无碍,这镇国公府的爵位,是断断不会落在他的头上的。
不仅如此,沈谨淮还带来一个更令人惊恐的消息——
“你嫂嫂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胎像稳固,我这会儿也要回去陪她,咱们一同走吧。”
“对了,你是怎么来的?”
后续之话,沈谨川因为脑袋里嗡嗡的,都没怎么听。
他只认准了一句……你嫂嫂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镇国公,也就是他们的父亲,注重家宅安宁和子嗣传承。
如今大哥的病不仅有救,还有了后代,
可他的庶长子……却被朱落星给杀了。
沈谨川更加失魂落魄。
随着沈谨淮上了马车以后,看到沈谨淮因为常年缠绵病榻而单薄的身子,他忍不住想,若是沈谨淮有朝一日暴毙,那镇国公府的爵位便只能落在他沈谨川的头上。
随即,便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