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参见皇上。”
朱弦月略微惊讶,用襦裙挡住了自己腿部的伤口。
男女授受不亲,除了自己的夫君,她不可以给任何男子看自己的肌肤。
哪怕对方是天子都不行。
可她动作太过着急,只会让伤口更疼,便忍不住地闷哼一声。
“你别动,朕帮你把蛇毒吸出来。”
顾宴清会医术,医者仁心,他知晓此刻救人最重要。
更何况,在他面前的,还是个孕妇。
“臣妇……啊,好疼,皇上你轻一些……”
朱弦月那拒绝的话,都被顾宴清的蛮横而打得支零破碎。
听到女子的娇哼,顾宴清忍不住在腹诽……啧,好娇气的女子!
蛇毒很快被顾宴清吸干净。
为免伤口感染,顾宴清还撕下朱弦月的衣衫一角,替她把伤口给包扎好。
朱弦月一副没和外男接触过的样子,一张小脸红了个彻底。
尤其是耳朵尖,像是能滴出血来一样。
顾宴清包扎好,抬头。
恰好朱弦月的几缕发丝随风而动,飘入他的鼻尖。
朱弦月在上面放了青黛花信息素,甚至不是诱导型的。
可帝王对她的信息素很是敏感,只是闻了闻,便觉得……喉咙干渴。
“多谢皇上。今日之事,还望皇上能为臣妇保密。”
“那是自然。”
沈徽予是他的至交,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和他有孕正妻的闲言碎语,让沈徽予难堪。
“那……臣妇先行告退。”
“嗯,早些,早些去寻徽予,他会保护你的。”
“谢皇上。”
顾宴清还是不放心,又把去宫宴偏殿的路叮嘱了朱弦月一遍。
待朱弦月离开后,顾宴清才发泄似的,一拳砸向假山。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已经整整三年没碰过女人,更没对任何女人生出兴趣的他,如今竟然对好兄弟的妻子,甚至还是孕妻……有了反应。
……
偏殿。
沈徽予酒醒了。
他见到朱弦月靠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正想的出神。
沈徽予靠近她时,竟闻到一丝似有若无的龙涎香——那是帝王顾宴清的专用香啊。
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孕妻身上?
或许,是因为在皇宫吧。
沈徽予没敢往深处想,也觉得那不可能。
“王爷,你醒了,咱们回去吧。”
“好。”
不过朱弦月还是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哪怕怀着他的孩子。
……
……
两个月后,摄政王府。
柔光殿。
朱菀菀这段时日表现不错,是以沈徽予撤了她的禁足。
心软,和犹豫不决,是沈徽予最大的毛病。
朱菀菀禁足被解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同心殿找茬。
不过她聪明了许多,意识到这一胎于沈徽予而言有多重要,是以这一次,朱菀菀并没有想着要朱弦月的命。
她只是想来损朱弦月几句,膈应朱弦月一下罢了。
但她没想到……
朱弦月还一副很待见她的模样,道:“菀菀,你过来。宫里给了赏赐,你是我妹妹,我匀你一些。”
“我才不……”朱菀菀刚要拒绝,可看到那一斛锃光瓦亮的东海珍珠,她的心,瞬间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