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王爷那么喜欢孩子,一定会好好保护她和这一胎的!
那她呢?她算什么!
眼尖的府医发现了地上的鹤顶红,连忙后退一步,道:“菀王妃,这可是鹤顶红!烈性毒药!你带着鹤顶红来同心殿,意欲何为?”
朱菀菀见事情败露,却又没有一张巧嘴,没有办法为自己开脱,只能支支吾吾的:“我,我……”
沈徽予和朱弦月也闻讯而至。
见此情形,沈徽予对朱菀菀失望至极,道:“菀菀,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来人,把她关进柔光殿,无诏不得外出。”
“是!”
就这样,朱菀菀被送回了柔光殿。
她带着一身的不甘,连回眸都是不情不愿的。
朱弦月在心里跟血玉镯吐槽道:“她想杀了我,沈徽予这渣男却只是将她禁足,呵呵。”
血玉镯也说:“月月,沈徽予到底是顾忌朱菀菀的身份,不敢杀了她,否则将军府会不高兴。”
将军府和摄政王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
即便朱夫人如今高看朱弦月几眼,可血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她还是更疼朱菀菀一些。
朱弦月清冷一笑。
在这王府,她真是受够了。
沈徽予此人,见异思迁、优柔寡断。
所以……你有身孕的王妃绿了你,你也不能有什么意见吧?
……
中元节,宫中盛宴。
朱菀菀放屁拉屎的丑闻传遍京城,大家虽然表面上不说,可心里也是对此鄙夷的。
因为朱菀菀,沈徽予总觉得自己面上无光。
所以这次赴宴,他只带了怀孕两个月的朱弦月。
朱弦月本可以推托有孕而拒绝,但是……不去的话,怎么能搞事情呢?
……
宫廷夜宴。
沈徽予没喝几杯就醉了。
皇帝顾宴清可是清楚他的脾性,知道他醉酒后喜欢胡说,
又想到月王妃有孕,不便行动,便让其他人伺候沈徽予去偏殿休息。
顾宴清后宫人数不多,且未立皇后。
如今,身边只有一位陪伴他已久的淑妃娘娘。
淑妃如今已经三十岁了,眼角生出了细纹,但依旧能看得出风华绝代。
她早已过了这个时代女子最佳生育年龄,但仍旧是后宫里最受宠的女子。
当然,这也和顾宴清子嗣艰难且不近女色有关。
即便是淑妃,如今也只是能陪顾宴清多说两句话罢了。
……
瞧着怀孕的朱弦月,淑妃很是羡慕。
顾宴清厌烦了这宴席上的觥筹交错,打算起身出去走走,并且不让人跟着。
他武功高强,而且幼时学医,医术高超,断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顾宴清不让人跟随,那就没人敢触他的霉头。
见状,朱弦月也假意要出去看看沈徽予,便离开了宴席。
淑妃要替顾宴清看着宴席,便没有跟上。
……
路过御花园的假山时,顾宴清听到了女子的啜泣声。
“呜呜呜……”
他连忙跟过去查看。
“你是……月王妃?”
一袅袅婷婷的女子坐在地上,衣衫被树枝划破,娇嫩的小腿流出鲜血——
朱弦月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