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月闻言略微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道:“臣妾才侍寝一日,伴驾时间也短,实属不配……”
“朕觉得你最衬朕的心意。朕说你配,你就配。从今日起,你就是朱长使了。”
“臣妾谢过皇上。”
朱弦月跪下谢恩。
……
因披香殿主位空悬,这里的陈设并不奢华。
不过因为明长使办事利落,所以这里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宋闻璟微蹙眉,道:“朕明日便让人多搬点儿东西来,这里太空旷了,配不上朕的月儿。”
他走在正殿,对里面的陈设做评价。
皱起的眉,就一直没有放下来过。
还时不时问朱弦月的意见。
朱弦月知道,在宋闻璟心中,这披香殿主位的位置,早晚是她的。
只是她伴驾时间尚短,宋闻璟给她长使之位,已经是破例了。
朱弦月心头一热。
走上前去,从宋闻璟背后环住他的腰。
“空旷也好……很方便……”
宋闻璟脊背僵直。
“月儿,你疯了,明长使还在偏殿……”
“臣妾会小声的。”
……
傍晚。
宋闻璟带着浑身的青黛花香离开了。
朱弦月也很累,这一夜,睡得很好。
……
半月后。
这半个月的时间,一直是朱弦月在侍寝。
从没有人像她这样长盛不衰过。
最先坐不住的人,当然是朱弦月曾经的主子江揽月了。
她跑去太后的常宁殿,想跟太后告状。
——当今皇帝子嗣艰难,怎可日夜待在一个嫔妃的宫里?这不利于江山社稷啊!
太后这段时间生宋闻璟的气,不想让他过继宗室之子。
就假装病了,想让宋闻璟心疼。
而实际上,小老太太吃嘛嘛香,一顿饭干了三碗大米饭。
江揽月这个不长眼的闯进去的时候,她正乐呵呵地和宫女们踢毽子。
看到江揽月哭得梨花带雨地跑进来,还吓了一跳。
江揽月也傻了,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皇上孝顺,就算知道太后骗他,也不可能真的和太后置气。
所以,江揽月只能当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低着头,跪下认错。
“母后恕罪……臣妾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实则是不忍堇朝江山后继无人,才冒死求太后插手后宫中事……”
……堇朝江山?
太后轻咳一声,让人搬来椅子坐下。
还涂上了淡色的口脂,装作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回答江揽月的话。
“发生了何事……咳咳……你仔细说……哀家还没死……一定不会撒手不管的……”
江揽月:“……”
太后……变脸这么快的吗?
机会难得,江揽月顾不得其他,赶紧告朱弦月的状。
“朱弦月……就是皇上新封的朱长使,本是臣妾的婢女,身子欠缺,是个不能受孕的石女……”
妒火中烧的江揽月,什么谎话都信手拈来。
但她这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朱弦月家境贫寒,又长得那么瘦,腰那么细,可不就是不好生养吗?
“她不仅在臣妾侍寝的时候抢走了皇上,还害得皇后娘娘被禁足清凉殿,如今又不知用了什么妖法,让皇上一连半月都待在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