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不吃这一套,既然你想嫁到我们家,那我且问问你的家世。”
林母上下打量着沈舒婷,她一副小人作派,想必家世也上不了台面。
沈舒婷听到林母的话,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上次被询问的时候,她随便搪塞过去了,这下看来不得不说。
林嘉歌个人从来不把家世放在心上,他认为只要一个女孩品行端正,就可以试着相处,刚开始的时候的确是出于怜悯,可跟沈舒婷一块儿相处,发现她身世凄惨,便对她有些好感。
“妈,你问这个也太直接了吧?”
林嘉歌将林母请到了沙发上,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递给了林母。
林母接过茶水之后,脸色有了缓和。
沈舒婷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她没想到弄巧成拙,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当时就不应该花这个冤枉钱买这件衣服,想到这里,沈舒婷死死地攥紧拳头。
“你们两个难道就是单纯的谈恋爱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是不是教过你?”
林母眉头紧皱道。
“妈,既然我谈恋爱了,肯定是要娶沈舒婷的,可现在你问她的家
庭情况是不是有点儿太直接了?”
“现在打听清楚岂不是更好,大家都是在一个镇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整天往我们家里跑,让人家父母知道了,该怎么看待咱们?”
林母的话里话外都在讥讽沈舒婷。
沈舒婷却不以为然,林母就算再怎么凶也比不过薛红梅,她还是有承受能力的。
林嘉歌从来没对林母说过谎话,于是内心做了一番斗争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妈,沈舒婷的身世很惨,你一定要耐着性子听下去。”
林母眉头紧皱,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嘉歌。
一个娇小的女人能有什么凄惨的家世?
“你说吧。”
“沈舒婷的母亲在农村里面未婚先孕生下了沈舒婷,后又自杀身亡,她便被姥姥姥爷抚养长大的。”
林嘉歌鼻头一酸,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姥姥姥爷相继离世,沈舒婷就被城里的父亲接到了城里,由于他父亲已经有了家室,只能把沈舒婷放在了烈士叔叔的名下,进了厂里当文员,后来上级调查出来沈舒婷的身世被开除了。”
林母脸色由平静到脑怒,说到底,眼前这个女孩居然是
一个私生女?
林母只有林嘉歌这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让他娶一个品行不端正的私生女呢,有辱门楣。
“原来是一个私生女。”
林母毫不客气的说道。
沈舒婷死死地盯着林母,她咬牙切齿,本以为林母是军人的家属,跟林嘉歌一样可以平等的看待所有人,原来也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人。
“妈,你怎么把话说这么难听呢?如果沈舒婷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世的话,一定不会出生在那个家庭的,她现在无家可归,父亲入狱,继母因病去世。”
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林母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舒婷,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八卦,原来前段时间镇上传的沸沸扬扬的竟然是他们这一家。
“真是搞笑,我听说当时父女二人计算,把户口落在了烈士的名下,烈士的孤女不认,这才引起上面重视调查了身世,沈舒婷确实不能选择自己的身世,可年纪轻轻的就会这么算计,心眼也太坏了吧。”
沈舒婷面色难堪,她被林母当着面羞辱了一番,于是泪如雨下:“阿姨,你说的的确没错,可是我要是能够选身世,我肯定不愿意出生在那个家庭,
不管怎么样,今天都是我的错。”
林嘉歌立马上前安慰沈舒婷。
“舒婷,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林母冷笑,也许男人吃这一招,可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能够明白,沈舒婷并不是一个善茬,林母会坚守到底,不让沈舒婷进门。
“嘉歌,我有点累了,你送你朋友回去吧。”
沈舒婷二话不说,哭着离开。
林嘉歌陷入了两面为难之际,一个是将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母亲,一个是自己的女朋友,他想要出门追沈舒婷,刚走到门口,便被林母喊道:“林嘉歌,你今天又出了这个门,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林嘉歌知道母亲身体不好,便留下来耐心劝说,平日里母亲最是善良宽厚了,今天估计是心情不太好,才会动怒。
这边,沈舒婷顶着哭红的双眼来到了家里,看到沈宜宁正在和沈芮禾洽谈自如,她重重地摔门进去。
“没想到沈舒婷这么快就真的把新衣服买了。”沈宜宁小声的吐槽道。
“谁说不是呢?她也是去市里买的,跟你的棉袄类型很是相像。”
沈芮禾说完就捂着嘴巴笑了,二人心领神会。
“对了,宜
宁,这两天怎么没有见蔚霆,他去了哪里?”
“蔚霆他去外地的一家钢厂考察情况了,厂子里面要新进一批材料,风险有些大,他不放心就一个人去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不见他人呢?等他回来的时候记得把他接家里来吃饭。”
“好的,到时候就麻烦姑姑在他面前露两手。”
“宜宁,那个房子打扫怎么样了,我也没有时间去看。”
沈宜宁医药厂里面事情繁忙,每次到嘴边的话都忘了,这次多亏了沈芮禾提醒。
“姑姑,你看我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的,你要不问我我都忘了告诉你。”沈宜宁拍了拍脑袋继续说道:“已经全部打扫干净了,这是钥匙。”
沈宜宁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了沈芮禾,之前那个木头门溅的血迹擦不掉,沈宜宁还为此新换了一个铁门。
“这钥匙怎么不对劲呀?”
沈宜宁不经意的说道:“我看之前那个门太旧了,都透光,于是就换了一个。”
“你看又破费了,那个门还能再撑一段时间呢,等到霍云霄结婚的时候在大装修。”
沈芮禾一边埋怨沈宜宁破费,一边偷偷窃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