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鱼儿看向苏桃色,嘿嘿一笑,“招弟,你和安武不是懂那些鬼神之事嘛,要不这样,你和安武随我们走一趟?”
苏桃色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笑道,“那你打算,那里面的财宝怎么分?”
杜行哼笑道,“你这小姑娘!现在的东西都还没有找到,你就开始谈钱!”
“先说好,后不乱!若是到时候再来商议,怕是已经晚了。”
“呵!”杜行哼了一声,眼中是对苏桃色的不屑。
其实,这件事,他本不想让苏桃色和安武插手。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分钱。他自己就会少得一份。可让他很无奈的是,以他们的本事,又确实没有办法进入那座大墓,只好倚仗于二人。
几人又是对视了一眼。
赵鱼儿道,“自然是平分!”
“那不可能!”苏桃色立即反对,“若我和安武过去,自然出力最多,否则,以你们的本事,怕是墓穴都找不到。”
赵鱼儿脸色有些尴尬。
虽然不想承认,但苏桃色所说确实是事实。他们去了两次,皆是连墓门都没有找到,直到现在为止,关于那里有大墓之事,也只是猜测而已。
“那你想如何?”赵鱼儿问。
苏桃色朝着那枚玉玦指了指,“把这东西让我带回去给安武看看,他若是有兴趣,我们就随你去看看。至于到时候怎么分,我跟安武再商量一下。”
“不可能!”
不等赵鱼儿说话,其他几人已经开口反对。
“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带走!”
“这东西给了你,到时候你不承认,我们拿不回来怎么办!”
“你这小丫头心思还蛮多的,这东西不可能让你带走!”
……
众人一致反对。
苏桃色也不强求,只得摊了摊手,“既然如此,那就等安武回来以后再说吧。到时候,我会将这件事转告他,至于他是否答应去,就看他的意思了。”
几人都是微微皱眉,眼中有些不情愿,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苏桃色离开。
苏桃色离开以后。
几人在屋子里再次小声地商量起来。
马四方最先发难,“赵鱼儿,你什么时候给那小丫头说了此事?”
赵鱼儿一脸无奈,“我真的不记得了啊,我保证没有给她说过此事!”
“那她怎么会知道?”马四方追问。
赵洪开口,“好了,既然那小丫头已经知道了,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况且她知道也并不是坏事,凭我们五个人,确实拿不下那座大墓,恐怕还得依靠那小丫头和那个叫安武的小子。”
“这么说,那些钱,我们非分给他们不可了?”车流子不高兴地道。
其他四人瞥了他一眼,都没有说话。
……
苏桃色回到了旬家。
傍晚,旬家三兄弟都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旬景问起了苏桃色,白天去找赵鱼儿所谓何事。
听到苏桃色还单独去找了赵鱼儿,旬大和旬二都不解地望向他。
罗婶更是开口劝道,“招弟,那个赵鱼儿不是个好东西,你不要跟他过多来往。”
旬二问道,“招弟,你去找他做什么?”
苏桃色看他们都担心自己被赵鱼儿骗了,也是颇为无奈。
“你们都不用担心,那赵鱼儿岂能奈何得了我?我去找他,是为了我们之前下山时猜测的那件事!”她看向旬二。
旬二立即想了起来,“你是说……那个宝藏的事?”
“不错。”苏桃色点头。
“什么宝藏?”旬景立即来了兴趣。
旬二对苏桃色劝道,“招弟,我不是给你说了嘛,让你不要去掺合那件事,咱们家不缺那点些钱!”
苏桃色垂下头,委委屈屈的样子,“我就是今天闲得无聊,去了解一下而已嘛。寻宝的事,又不是非去不可。”
“那你了解到了什么?”旬景追问。
苏桃色嘿嘿一笑,将之前从赵鱼儿那里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你是说,他们找到了一枚玉玦?”旬二对此事倒是比较在意。
“嗯,是的,我本来想借回来看看,赵鱼儿他们不乐意,生怕我不还给他似的。”
“是什么样的玉玦?”
苏桃色向旬二大致形容了一下。
旬二神色凝重起来,“如果能看到实物就好了。”
苏桃色不解地看着他,“旬二,你对这个还有兴趣?”
一旁的旬景笑道,“傻子,你不知道吧,二哥对这些古物最感兴趣了。以前还在家的时候,他可是收集了好多……”
罗婶也颇为怀念地道,“是呀,当初在京城的时候,二少爷的书房里……”
她刚说到这里,旬大干咳了一声,打断了罗婶的话,“罗婶,以前的事,就不必再说了。”
罗婶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因为这几句话,旬家三兄弟的气氛一时沉重了下去,半晌也没有开口。
苏桃色只得打破了沉默,“旬二,你有兴趣的话,我去赵鱼儿那里借过来瞧瞧,你若喜欢,咱们买过来也行。或者……如果那大墓……咱们能一起去,说不定有更多你感兴趣的东西。”
“招弟!”旬大忽然开口,不太赞成地看着苏桃色道,“招弟,你也听到赵鱼儿说了,那里非常危险,诡事连连,不仅二弟、三弟不准去,你和安武也不要掺和这件事!知道吗?”
“大哥……”
“别说了,我不同意你们去!”旬大十分坚决,又对在坐几人叮嘱道,“这件事,我们就当不知道,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消息。知道吗?”
“嗯。”
几人都应了声。
……
半夜的时候。
旬家人都已经睡了。院外却响起了激烈的狗吠声。
旬家没有养狗,但隔壁新来的那户人家,却是养了一只,还是不久前才从山外买来的。
那狗今夜一直狂吠,吵得人无法安然入睡。
苏桃色被吵得没法子,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了,只得起床,想要去找那只狗理论理论。
罗婶也早已经被吵醒了,但她对此不甚在意,嘟囔了一句,又继续睡去。
苏桃色打开门,却见旬家三兄弟都已经在院子里。他们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院门外,一动不动。
苏桃色还没完全清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道,“隔壁那死狗,真是烦死了,大半夜的叫叫叫叫,吵得人睡不着……”
“招弟……”旬二喊了一声。
苏桃色走过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怎么了?”
“你看院外!”
“什么意思?”苏桃色脑子里还是浆糊,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旬二只得抬起手指了过去。
苏桃色顺着他的手指,朝着院外望了过去。
这一看,她顿时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