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赵勇牛问。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你们都完了!”安武没好气地道。
明明是其他人闯的祸,却要让他来擦屁股,他本来就生气。又加上自己还受了伤,他更生气了,说话自然也就没了顾虑。
这话让众人顿生不满,小声地嘀咕起来。
苏桃色给安武递上一瓶药,“先上点药吧,小心中了尸毒!”
安武也不避讳,当场就撕开衣服,把药粉倒在了伤口上,伤口滋滋地冒着黑气,犹如被火灼烤一般,他痛得呲牙咧嘴。
旬二和旬大步上前。
“究竟怎么回事?柳莺儿这么强了吗?”旬二问。
安武眉头紧皱,“不信问招弟!”
他想了一下,又接着道,“现在白天还好,若是到了晚上。她从地窖里出来,村子里面恐怕就不会有活人了!”
“什么意思啊?晚上她会出来?”赵勇牛冲过来急忙问道。
“对!”安武已经不想与他多说了,转头对旬大、旬二道,“旬大哥,旬二哥,我还是收拾收拾东西,赶紧下山逃命,你们保重。”
听他这样一说,在场众人脸色皆是难看起来,赵小舟更是一把拉住了他,“安武,现在这里的事全都指着你了,你可不能撂挑子啊!”
“是你们干的丑事!现在要我来舍命解决,不可能!”安武作势还要离开。
赵勇牛脸色难看至极。
他似乎看出了安武另有所求,开口道,“安武,你究竟想要如何?你要怎么才肯留下来解决这件事?”
安武也不直接回答,就展示了自己的伤口,“你看吧,已经这样了,你说怎么解决?”
“你究竟想怎么样?”赵勇牛失去了耐心,怒声问道。
安武轻哼了一声,也不再卖关子,直言道,“你现在不是应该问我想怎么解决,你应该去问问你们山神爷,想怎么解决。”
“什么意思?”赵勇牛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还盘算着,如果柳莺儿实在太厉害,连安武和招弟都对付不了的话,就要将此事告知山神爷,请山神爷来解决。
可听安武这意思,山神爷已经知道此事了吗?
“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厉鬼能伤到我?”安武哼哼道,“是你们山神爷出手了。现在我不敢管了,你们自己去问问你们这位爷想怎么样吧。”
赵勇牛彻底无话。
安武转身就要离开,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赵勇牛道,“对了,提醒你们,现在快天黑了,今晚子时还不把事情解决,麻烦就大了。”
说罢,他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苏桃色叹了口气,也要离开。
她就说苏保昌的事不能管吧,现在越闹越大,难以收场了。刚才若不是安武拖住了柳莺儿,恐怕受伤的就是她自己了。
看苏桃色也要离开,赵勇牛一把拉住了她,“招弟,等等!”
“嗯?”
赵勇牛低声道,“安武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山神爷出手了?”
“嗯!”苏桃色点点头。
赵勇牛再次压低了声音,“招弟,你跟山神爷沟通得比较多。你看看,山神爷那是什么意思?”
苏桃色沉吟了一下,才道,“刚才我们对付柳莺儿的时候,山神爷在刻意保护她。你说,山神爷这是什么意思?”
赵勇牛脸色惨白,“山神爷怎么会保护她?”他语气里透着难以置信。
苏桃色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等他自己得出答案。
见赵勇牛半晌也没说话,似乎还是没明白。
苏桃色只得继续道,“阴沟村王大环和王小环的事,我给你们说过了吧?赵大哥,这件事,你们必须妥善解决,否则,咱们村就要步了阴沟村的后尘。”
赵勇牛呼吸一滞,满脸惊恐和无奈。摊手急道,“现在事已至此,我能如何妥善解决?”
他咬着后槽牙,恨恨地道,“那地窖,我也就去过一次而已!还是柳莺儿刚进村的时候,这不能让我一个人来全部承担吧!”
苏桃色脸露爱莫能助,表示自己帮不了。抬腿要走。
赵勇牛再次拉住了她,乞求道,“招弟,你给咱们想个法子吧!”
苏桃色托着下巴,想了一下才道,“你召集大伙儿,去祠堂跪着吧,诚心认错,看看山神爷想怎么处置你们。”
“啊?”
赵勇牛脸色惨白,害怕地问道,“山神爷,不会把我们都杀了吧?”
“那倒不至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苏桃色抬腿离开。
旬大和旬二没有说话,也立即跟上,只留下赵勇牛三人。
他们也不了继续待在地窖门口,因为那地窖里,柳莺儿还一动不动地立在地窖门口,那盏油灯早已经熄灭,只剩下柳莺儿那双冷眸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
***
回到旬家。
旬大面容忧愁,看向安武和苏桃色,“安武,招弟,你们刚才给赵勇牛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我都受伤了,还能有假啊!”安武说着。
他已经换上整洁的衣服,是旬景少年时穿过的,穿在安武身上正好合适。
旬大又道,“如果赵勇牛他们不想办法解决怎么办?”
“那他们就等死吧!”安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旬大知道安武对赵勇牛等人做的事十分鄙夷和不屑,想要让安武主动救人很难。
他又道,“那会威胁到整个村子的安全吗?”
安武道,“那倒不至于,他们做的腌臜事儿,凭什么要我们整个村子来承担啊?让他们自己去赎罪。”
说到这时,他又转头看向苏桃色,“招弟,刚才走的时候,你给他们出了什么主意?”
苏桃色随口道,“我没给他们出什么主意,只是说让他们都去祠堂跪着,看山神爷想怎么处置他们。”
“跪着?哼!真是便宜他们了!”安武啧啧两声,“要是我,非得收他们半条命不可!”
苏桃色没有说话。
安武的手段,今日她算是见识到了。
其实,那牛洪并不是非喝粪不可,使用其他方法,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可安武非逼人家喝粪,这招确实太损了!
不过,相比于牛洪所做的事,逼他喝粪,也只是小惩罚。对于他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妨碍,也只是让他恶心恶心而已。
正吃着碗里的饭,安武突然抬起头来。
看向苏桃色,“招弟,你们这里的女人下葬,有穿红衣的习俗吗?”
“没有啊!”苏桃色脱口道。
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浑身猛然一怔。
对呀!
柳莺儿为什么穿的红衣?
谁给她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