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保昌,我当然记得!”
苏桃色点点头,“之前就是在陈州城发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你要去找他?”
赵十八道,“你之前说可以让苏保昌主动回来投案,这是真的吗?”言外之意:不用去最好。
苏桃色想了一下,“如果能让他主动回来投案,肯定是最好的……只是嘛……”
“只是什么?”
“只是……这件事,本就是由赵兰英以死逼求山神爷做主。若是山神爷愿意管管,苏保昌岂敢不回来?但之前的法事,我们把山神爷得罪了,不知道他还愿不愿意替赵兰英做主,惩治苏保昌这个恶人!”
“方便去求问一下吗?”赵十八问。
“那让村长去问问吧。”苏桃色才不想再去触山神爷的霉头。
赵十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正在这里。
“招弟!”旬二走了出来。
他看了赵十八一眼,“是十八呀?怎么,你是打算下山吗?”
“旬二哥,我们打算找苏保昌算算旧账!”赵十八拳头紧握。
“他?”旬二自然也是知道苏保昌的事。
“苏保昌欠我们村不少银子,还故意坑害我们,简直罪无可恕。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一定要把他逮回来!”赵十八恨恨地说道。
旬二想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个柳莺儿,快要生了吧?”
柳莺儿正是苏保昌在外面的女人,已经身怀六甲。之前苏保昌离开之时,柳莺儿被扣在了村子里,作为人质。
只是没想到,苏保昌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绝,他丝毫不顾及柳莺儿的境遇,再次坑害了赵十八等人。不仅如此,他还在外面花天酒地,纸醉金迷,恐怕早已经忘记还有柳莺儿这号人物了。
赵十八关注着苏保昌之事,自然也关注着柳莺儿。
他点点头,“是的!那女人被锁在地窖里,上次躲过了白虎沟的袭杀,倒也算幸运!”
旬二又问,“苏保昌干的那些事儿,有让柳莺儿知道吗?”
赵十八道,“已经告诉她了!”
“哦?那她是什么反应?”
“那女人发了一阵子疯,便没什么反应了。她咬定我们不敢伤她,有恃无恐!”
“她倒是心大……”旬二明白,就算苏保昌真的不回来,他们也不可能把柳莺儿如何,他们只是想要债,不是要命。
“行!旬二哥,招弟,那我先去找村长说说此事,让他请山神爷帮忙。让苏保昌那孙子自己回来!”
“好。”赵十八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等苏桃色和旬二回去的时候。
旬景已经回自己房间,去收拾东西了,扬言要下山去镇子里住。
旬大也没有阻止,罗婶却一直在劝说。
苏桃色偷偷瞅了旬二一眼。
“旬二,你不劝劝?”她试探地问。
旬二转头看向苏桃色,“你希望我劝他吗?”
“我?哼!你们爱劝不劝!”苏桃色哼声道,想了一下,她又道,“我只是在想,旬三性子这么冲动,若是在山下出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得担心嘛。”
“三弟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出去历练一番,不可能一直在大哥的庇护下。至于他的性子,就让他出去磨炼磨炼吧。”
“呃……”
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苏桃色也不好再劝说。
旬景很快就收拾了东西,只有一个小行囊和他的刀。
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旬二和苏桃色,他脸色变了几变,几番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跨步就要出门。
罗婶连忙上前来拉住他,“景儿,你跟你大哥置什么气啊!”
她又对旬二道,“滦儿,你快劝劝景儿啊。这都什么事呀?你们究竟怎么回事啊?”
旬二没有劝旬景,反而是对罗婶道,“罗婶,大哥也是有意让三弟出去历练一番,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他又对旬景道,“三弟,你此番下山,凡事三思而后行,不可冲动意气用事。想回来的时候,随时回来就是。”
旬景脸色有些尴尬,他没敢去看旬二,只是闷闷了应了一声,“嗯。”
说罢,不顾罗婶的阻拦,他径直走出了院门。
罗婶舍不得他,一直哭诉道,“景儿怎么这就走了,他的伤还没有好……哎呀,滦儿,招弟,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直到旬景离开后。
旬大和安武从才屋子里出来。
看着旬景的背影,旬大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随他去吧!”便回了屋子。
安武啧啧两声,阴阳怪气地来了句,“红颜祸水……”
苏桃色朝他瞪了一眼。
***
旬景离开后,旬家又重新回归了宁静。
只不过,饭桌上的气氛,却因为缺少了旬景而显得有些冷清和沉默。
罗婶的念叨声时不时响起,内容总是关于旬景的种种。
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旬景的生活,担心他是否吃得饱,穿得暖,甚至是有没有淋雨……这些关怀,简直比旬景的亲娘还亲。
旬大和旬二倒是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担忧。毕竟旬景已近弱冠,身手敏捷,头脑灵活,不至于会吃亏。
关于苏保昌的事,村长来找过苏桃色一次,说他已经向山神爷说明了此事。山神爷已经应允了此事,不知道后续会怎么样,希望苏桃色能多多关注。
苏桃色不想再掺和此事,但安武却是十分有兴趣。
说苏保昌这种薄情寡义之人,倒是值得特别关注。
对于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他比苏桃色还要积极。每日都要卜一卦,算算那苏保昌又遇到了哪些倒霉事儿,今日溺水,明日噎呛,后日摔跤……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他算卦也是极其灵验,简直神乎其技,每次卜卦如同亲眼所见,说得头头是道。但他从不对外算卦,只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