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色的呼喊在空气中回荡了一阵,却并未得到任何回应。她困惑而焦虑,眼前的情景让她感到无从下手。
正当她深陷迷茫之际,突然间,一声沉闷的声响破空而出,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她的脑海之中。
这声音沉重而威严,像是从古老的深渊中喊出的怒号,让她感到心脏紧缩,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下一秒,她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沉寂,如被洪流袭卷,再也无法抵抗那股强大的力量。世界陷入黑暗之中,她再没有任何的感知。
……
此时,祠堂外,已经闹翻了。
“招弟!招弟!”旬二猛烈地敲击着祠堂的门,“梆梆梆”的震响,却怎么也破不开。
村长上前拉住他,生怕他真的把这门给砸烂了。劝道,“旬滦,你不要乱来,这里是祠堂,得罪了山神爷怎么办?”
旬二急切道,“可是招弟在里面!”
“招弟她不会有危险的!山神爷一定会保佑她的!”
“不是的,村长,出问题了,招弟她……”
“旬滦,你冷静点!”村长吼了一声。
旬景和旬大也走了上来,也纷纷劝阻旬二。
“二弟,你先冷静点,招弟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
“二哥,你别急,让安武想想办法!”
安武此时正呆愣愣地站着,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的手边,归元静已经晕了过去,双眼紧闭,不知死活。
王高根和王白树在人群中,想要上前来查看,又担心触怒了山神爷,正在原地犹豫徘徊。
众人已都纷纷站了起来,无不是神色担忧。
“怎么回事呀?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法事失败了?山神爷发怒了,他不接受我们的供奉啊?”
“归道长还好吧?招弟怎么冲进去了?”
……
旬景拍了安武一下,“安武,你发什么呆,快想办法呀!”
安武回过神来,同样手足无措,“可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你们……你们山神爷……”他欲言又止。
看他也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旬景急道,“那能把门破开吗?”
“你试试?”安武反问。听他这语气,他也不确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旬景眉头紧紧凛起。
旬大道,“先把门破开吧,招弟一个人在里面,总归是不安全。”
村长阻止,“不可以!如果招弟只是在里面跟山神爷沟通,你们这样贸然进去,不是闯祸嘛!”
赵十八站出来道,“村长,刚才那阵势,可不太妙。还是撞开看看吧!”
“不行!”苏白扬站出来反对,“我劝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若是得罪了山神爷,我们全村都要遭灾!”
……
现场争论不休,分成了两派。一派赞成撞开门;一派反对。各说各有理,彼此之间一时也无法达成协议。
旬大当机立断,朝着离门最近的旬景和赵十八使了个眼哎哟喂色。
两人心领神会。
趁著村长等人不注意,猛然用尽全身力气向祠堂的大门冲去。
然而,意料中的破门声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响起!
反而让旬景和赵十八像是撞上了一个弹性极强的大弹簧上,身不由己地被一股力量反弹了回来。他们用了多大的力量向前冲,就被反弹得有多远。
幸好他们身后有很多村民,在被反弹回来之后,连续撞倒了好几个人,终于停了下来。
七八个汉子摔作一团,纷纷痛呼咒骂。
“哎呀!你们两个搞什么!”
“摔死我了!你压到我腿了!”
“起开!哎哟!”
……
旬景和赵十八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摔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看到这一幕,原本来吵吵闹闹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随即,小声的议论便传开了。
“这是山神爷的示警啊!若是再敢撞门,怕是要遭殃了。”
“对呀,这是神迹!山神爷发怒了,不可以再撞了!”
“村长,快阻止他们!”
……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旬大和旬二两人一时之间也变得面色煞白,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村长对旬大劝道,“旬自啊,你看到了吧,现在是进不去啊,你们别再执着了,还是先等消息吧。招弟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最后一句话,他带着一些祈祷的意味。
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担忧,他何尝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是山神爷发怒了。只希望招弟在里面平安。
苏白扬等人也纷纷劝道。
摔在人群里的旬景半晌没有爬起来,他的伤势本来就还没有好透,这一摔,伤口再次裂开,衣服上,再次渗出血迹。
他痛得他呲牙咧嘴,立即有人招呼王高根上前给旬景查看。
旬大和旬二一看旬景这里出事了,再也顾不得门内的事,只得先来照看旬景。
现场一片混乱。
只有安武还关注着手边的归元静。
他尝试着呼唤归元静,可归元静睡得死死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王白树上前来给归元静查看了,得出的结论是并无大碍,至于为什么没有苏醒,他也不知道。
苏老三站在人群的边缘,看着这一场接一场的意外,原本满是期待的脸上,逐渐愁云密布。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近安武,“安武……”
安武对苏老三自然有些印象。他抬头看向苏老三,想知道对方在这个节骨眼上能有什么事。
苏老三犹豫了一下,问道,“我想知道,这场法事,是不是……”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神色难掩悲痛,“是不是……失败了?”
他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最后三个字。
安武张了张嘴。他自然看出苏老三在担心什么。
对于苏老三这个年纪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