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里。
许多人家户门前,已经挂起了白帆。
整个村子里,愁云惨淡。
这次袭击白虎沟,是大山村历史上,损失最惨重的一次。
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有些连尸体都没能找到,而救回来的这一部分人,也都是缺胳膊少腿,彻底丧失了劳动力。家家户户都陷入了悲痛和低迷的状态之中。
村子里,接连办了好几天的丧事,天天半夜里都会传来哭声和敲锣打鼓的声音。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
***
几天之后。
旬大和旬景正在院子里做一些康复训练。旬二、苏桃色和罗婶正守着他们。
村长再次来到旬家。
他进门就喊道,“招弟!招弟!”
苏桃色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拿着安武给她的阵法秘籍,认识研习。
自从安武随他们回村以后,就暂时住在了她家的柴房里。
村子里的人对安武还算礼遇,村长单独给他安排了房子,可他不愿意去住,就愿意窝在旬家柴房里。
苏桃色看村长行色匆匆,从椅子上站起来,“村长,你这急匆匆的,干什么呢?”
村长走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激动地道,“招弟啊,二蛋……二蛋他……”他说话一个大喘气。
可把苏桃色急得不行,“牛二蛋怎么了?”
“二蛋……二蛋他能……能下床走路啦!”村长激动地将这个消息宣布出来。
苏桃色顿时一喜,“那真是太好。”
她们回来当天,她就尽自己所能,为牛二蛋治疗。
本来是想要悄悄眯眯的进行,却被牛二蛋的爹娘发现了。
牛二蛋的爹牛洪也是这次的重伤者,被断了一只手臂。他们发现苏桃色在给牛二蛋治疗,便知道了此事。
后来随着牛二蛋的不断好转,他们还在村子里宣扬起来。一传十,十传百,所以村长也知道了此事。
直到今天,被断了脚筋的牛二蛋,竟然能下床走路了,这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简直是一场奇迹。
也难怪村长会如此的兴奋。
“招弟,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你快跟我去别的家里看看,也给他们治治。”村长说着就要拉着苏桃色走。
苏桃色连忙拽住村长,“村长,断了手筋和脚筋的人,我都已经帮他们治疗过了,想必不久就会痊愈。但那些手脚被截断的人,我暂时也是无能为力啊~”
“你都已经去看过了?”村长疑惑地道。
“对呀!前几天都已经去看过了,每天都有去给他们上药国,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村长连连点头。
最近的事,他忙得焦头烂额,他儿子赵勇牛,也是这次的重伤者,他自己也是悲痛万分。牛二蛋康复的事,算是最近唯一一个难得的好消息。
“招弟呀,没想到你不仅会方术,连医术也这么好,你们旬家真是捡到宝了。”村长这话是看着旬二说的。
旬二自然要客套两句,“村长,只要招弟在村子里,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我们都会尽量帮忙。”
“嗯嗯。”村长点头。
想到了什么,村长的脸色又为难起来。
他的目光转向旬大,“旬自,旬景,你们的身体好些了吗?”
旬大不自觉的瞅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左手臂,眼里滑过一抹遗憾,他道,“多谢村长挂怀,我们已经好多了。”
村长点点头道,颇为欣慰地道,“你们能恢复就再好不过了。关于……白虎沟那个阵法的事,你们怎么看?”
旬大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村长,你要问我们的看法,那我可以非常坚决的告诉你,我们并不赞成打开那个阵法!”
村长对于旬大的说法,毫无意外。
旬大继续道,“尽管我们这次去白虎沟,损失惨重,也没有带回预计的财宝。但是,白虎沟如狼似虎,一直在我们村侧虎视眈眈,是对我们村的巨大威胁。我们此去,好歹灭了一个心腹大患,不是吗?”
村长本以为旬大断了一条手臂,又没得到任何好处,心里必须是有怨气的。
却没想到,旬大会这样说。
他也颇为同意地点了点头,“那白虎沟的人确实不好相与,我们之前去山里祭拜山神爷,他们多次找麻烦。能将他们灭掉,确实是处置了一个心腹大患。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了。”
“嗯。”旬大点点头。
村长又道,“对了,之前宗道长离开的时候,付了三万两。上次,旬滦说,这些钱,你们家不要,都分给死者的家属和受伤的大伙儿,你们怎么想?”
旬大点点头,“都分给大伙儿吧,我们家一分都不要。”
村长再次对旬大投以赞赏的眼神。
他点点头,“也行。赵十八他们也不要。行吧,那我统计一下,再时候分发下去。另外,关于是否要打开阵法的事,我还会再跟大伙儿商量一下,有什么消息,会及时通知你们。”
“好。”
送走了村长。
罗婶立即道,“哎呀,那什么阵法,可千万别再去冒险了呀!大郎,你刚才就该拒绝。就算他们想要去打开什么阵法,让他们去就得了,我们家,可别再掺合了。”
旬大道,“罗婶,这件事,就算我不掺合,招弟也不得不掺合到其中啊。”
罗婶又转头望向苏桃色,“招弟,你也别去,就给他们说,你打不开。让他们自己找安武那小子去!”
刚说到这里。
院门口就响起一个声音。
“罗婶,你又在说我什么?”
众人望过去,是安武去村里溜达了一圈回来了。
这几天,他时不时地会到村子里去闲逛,一如苏桃色最初到村子里的状态,都想要这里瞧瞧,那里望望。
罗婶最开始看安武这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