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的,你不用知道。总之,我要的答案,你已经告诉我了。”苏桃色道。
苏飞却是不依不饶,拉住了要离开的苏桃色,问道,“不可能,你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我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啊。”
“别问了,知道太多你并没有好处。”苏桃色想了一下,又问,“对了,你爹呢?”
“我爹?”
苏飞道,“我娘说,我爹下山去了,可能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你……你是想问他,关于挂壁栈道下那个神秘村子的事,是吗?”
“不错。”苏桃色点点头。
“你不用问他,他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苏飞道。
苏桃色也不知道苏飞爹是否真的忘记了,但是,他们明天就要去白虎沟,关于那个村子的事,只能等回来以后再说了。
回到院子前。
赵鱼儿正在那儿和旬二说话,说得极为小声,但看他那眼神,八成是没说什么好话。
旬二脸色有点儿难看,抬眸正瞧见苏桃色和苏飞走出来。“谈完了?”
“嗯。”苏桃色应了一声,“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
旬二还是没忍住,开口问苏桃色,“招弟,我不希望你对我任何的隐瞒……我想知道,你和苏飞谈了什么?”
苏桃色停下脚步,转头定定地看着旬二,“你真的想知道吗?”
旬二看着苏桃色郑重的神色,他当然知道:招弟和苏飞,绝对不会是赵鱼儿说的那样肮脏。可是,他还是想知道,两人究竟谈了什么。
他点点头。
苏桃色道,“好吧……”
她顿了顿,“我怀疑,我们去山里的事,并不如你们所说那般简单。我只是去找苏飞求证!”
“不是那般简单?”旬二微微蹙眉,“你在怀疑什么?”
苏桃色道,“旬二,不瞒你说,你们所说的,我昏迷的那五天,其实,我并不觉得是在昏迷,我做了很多事……不,不止我一个人,而是和你们所有人一起,做了很多事。但是……奇怪的是,我醒来后,你们却都说是我在做梦……”
“做了很多事?我们做了什么?”旬二问。
“我们陷入了一个阵法当中,在阵法当中,四季轮转。阵法的阵眼是一座石像。我们所有人分成四路,去寻找……石碑!我们经历了两次冬天,大家都很冷……”
苏桃色故意说起冬天、说起冷,就是希望能够唤醒旬二关于这一部分的记忆,毕竟,冷得快要死去这件事,对于普通人来说肯定记忆深刻。
可旬二只是微微的蹙眉,神色很迷茫,似乎完全想不起来。
苏桃色又继续道,“你、我、赵十八,我们三人一起。赵鱼儿、苏飞、苏溢河一队。我们在其中经历了许多……”
看着旬二依旧迷茫的眼神,苏桃色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她说回现实,“我刚才去找苏飞,就是因为在那个……在所谓的梦境中,他告诉了我一个他自己的秘密,我刚才去找他确认。”
“那结果呢?”
“他确认我所说的是事实,确实是他的秘密,从未与人说过。但我去知道了。”苏桃色沉重道。
旬二脸上现出震惊、迷茫、惶恐等等情绪。
“意思是说,我们所认为的,在山中的经历……其实都是假的……”他嘴巴微张,难以置信。
苏桃色点点头,“有可能。”
“是谁做的?”旬二又问。
苏桃色没有回答,答案呼之欲出,但她不敢说出来。
可旬二却做了另外的猜测,“是宗光鹤吗?”
苏桃色摇摇头,只道,“应该不是他。”
“那是?”旬二想不出来。他没有往其他方向去想。
见苏桃色不回答,他又问,“那我们最后的结局是什么?你又是怎么苏醒的?”
苏桃色叹了口气,“赵里正一行人,除了张大东,都中尸毒死了,张大东也被不知名的东西附了身。赵十斤、杜小赤、王白树一队全部阵亡。赵鱼儿、苏飞、赵溢河,下落不明。至于我们……山崖塌了,我只记得,我们都被埋在了
苏桃色说一句,旬二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一刻,他甚至无法区分,自己是不是究竟还活着。
“那……那宗光鹤呢?”旬二又问。
“他……”苏桃色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他……沦为了不知名的祭品,被摆在祭台上,血流成河……”
旬二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道,“不可能,招弟!宗道长明明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他还带着我们在山里转了十多天。”
“你不觉得他走得很突然吗?”
“可是他理由很充分啊。他家族里发生了事,他急于回去处理,这无可厚非!”
两人争辩起来。
苏桃色叹了口气,“是呀,他离开的理由很充分。并且……我猜,他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旬二问
苏桃色摇摇头,“因为,他不再需要寻找风水宝地了。”
“什么意思?”旬二还是不理解。
“算了,旬二……”苏桃色拉起旬二的手,“只要我们都还活着,就足够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其他的……就别追究了吧。”
苏桃色知道,旬家兄弟都想过平静、平稳、平安的生活,并不想要去探寻任何隐秘,对权利、财富都不十分向往。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旬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问,“好,不去追究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好!”
“嗯。”苏桃色点头。
……
两人没有回家,而是再次去了村长家。
村长正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看到旬二和苏桃色到来,他十分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苏桃色道,“村长,我想向你确认点儿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