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色一行三人,连夜回到了山崖上。
此时,山崖上升着一堆篝火,只有宗光鹤一人,盘腿而坐,闭目养神,其他人都还没有回来。
三人走近,宗光鹤却毫无反应。
赵十八想要上前去叫醒宗光鹤,苏桃色却拦住了他,“别去,他现在正处在玄妙的状态之中,你去叫他会打扰他。”
“什么玄妙的状态?”赵十八问。
苏桃色没有解释,只道,“咱们忙活儿一天一夜,也就在这里睡会儿吧,等他自己苏醒过来。”
三人各自找地方休息。
……
翌日。
当苏桃色再次醒来的时候,听得身旁传来细微的声响。
她睁开眼,就见宗光鹤站立在她身前不远处,手里正摆弄着他们昨晚带回来的木盒子。
看到她醒了,宗光鹤扬了扬手里木盒子,“这东西就是你们带回来的?”
听到声音,旬二和赵十八也苏醒了。
苏桃色站起来,将他们昨晚在小屋里发生的事,给宗光鹤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
宗光鹤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地方竟然有一具荫尸守护?”他这话像是在问苏桃色,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等苏桃色回答,他又继续问道,“石碑吗?你们为什么没有将石碑带回来?”
苏桃色道,“石碑那么沉,我们带不回来。”
宗光鹤瞬间黑了脸,“有可能,那块石碑才是关键!”他语气里带着些责备的意思。
“总之石碑太大太沉,我们带不回来!”苏桃色道,“要不,你随我们过去瞧瞧?”
宗光鹤冷哼,“我现在岂能离开?我必须守在这里,保证石像不再转动。否则,不消半日,又会转换到冬天!”
苏桃色没有说话了。
宗光鹤又道,“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把石碑运回来?”
苏桃色心中不愿。
她知道那东西抬回来也没有用,最多就是让宗光鹤看一眼而已。
她还想再说,旬二却拉了她一把,示意她不必再争。旬二对宗光鹤道,“我们这就去抬石碑回来。”
赵十八也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
他们略作收拾,就要重新下山时,山崖下,传来呼喊之声。
“宗道长!”
“宗道长!”
几人探头向山崖下望去,只见苏溢河正抬头望向他们,“宗道——”他的喊声还没落下,便看到了苏桃色几人,立即又喊道,“招弟,快!鱼儿哥他们出事了!”
“赵鱼儿出事了?”
说实在的,苏桃色并不太喜欢赵鱼儿,也并不想去救他,但他们好歹都是同村,不可能真的做到见死不救。
宗光鹤也来到了崖边,听到崖下苏溢河所说,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冷冷地说道,“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
他转身回到石像前盘坐下来,不再理会苏桃色等人。
苏桃色看到宗光鹤竟然是这种反应,心下一片冰寒。
这个家伙,简直冷酷无情。
她和旬二、赵十八下到山崖下。
苏溢河浑身是血,见到他们,差点儿就哭了出来,“招弟……旬二哥……十八哥……快……快……”他瘪着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旬二安慰道,“先别说了,带我们去看看!”
“嗯……嗯!”苏溢河立即带着三人前往出事的地点。
……
路上。
苏溢河一边跑,一边将他们的遭遇给苏桃色三人说了。
与他同行的,正是赵鱼儿和苏飞二人。
据他所说,他们三人,原本一直谨循宗光鹤的叮嘱,直行向前走。不管是遇到树林还是河流,都不走岔。
一路上,为了开垦荒路,他们没少吃苦头。
就这样走了没多久,前面就出现了两条岔路。是那种羊肠小径,两旁都是半人高的杂草,路虽然不怎么宽大,但明显是有人走过的痕迹。
三人看到有路的出现,都十分高兴,他们还以为是自己误打误撞,离开了那个阵法,回到了正常的山林里面。
经过商量,他们一致决定走这两条小路中的一条。
随后,他们便没有再按照宗光鹤的要求直行,而是选择了右边的岔路。
前一段路倒是走得畅快,可走了一段路以后,正埋头走路的苏溢河,却突然听不见前面的脚步声了。他疑惑地抬起头,发现走在前方的赵鱼儿和苏飞竟然都不见了!
他顿时就慌了,大声呼喊,却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既不敢往前走,也不敢往回走,只得在原地停留等待。
迷迷糊糊间,他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原本在他面前的羊肠小路,竟然变成了一面断崖。
他好奇地向断崖下望去,就看到了赵鱼儿和苏飞,都躺在崖下。他立即用一条绳子下到崖下,两人虽然伤得重,但好在还有气息,他没办法将两个人都背回来,这才跑回来求救。
听完他的遭遇,苏桃色想起他们也曾遇到过两条岔路,但他们当时依旧坚定地选择了直行。
旬二和赵十八明显也想到了这一茬儿,心中暗暗庆幸自己正确的选择。否则,现在躺着动不了的,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了。
……
终于来到苏溢河所说的事发地点。
他们顺着绳子,下到山崖下。
山崖不算很高,但也有六七层楼的高度,足以摔死人。好在这崖下不是水泥地,而是树木、杂草和松软的泥地,人从上来摔下来,还能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否则,赵鱼儿和苏飞哪里还有命在。
此时,赵、苏二人都还躺在地上昏迷着,他们被苏溢河用丛草掩盖起来,又在身体周围架起了木桩子,生怕两人被野兽发现分食。
苏桃色会些医术,她简单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