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有些担心,便提议去看看。
收拾了一番,正要出门时。
巷子口,一个人影匆匆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
是之前见过的一名游缴,叫大东!
还没跑到跟前,他已经朝着他们挥手大喊,“出事了!你们快跟我来。”
三人对视一眼,立即关了门,朝着大东跑去。
“边走边说!”大东说了一句,便转身带着他们往牢房那边去。
路上,大东告诉他们。
牛二蛋三人去接赵十八的时候,跟另一名游缴起了冲突,结果发生了群战,大伙都打起来了。他过来通知时,还在打,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苏桃色赶忙问,“他们是因为什么事起了冲突?”
大东道,“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像是因为一个女子。”
“女子?”苏桃色脑补了一些事情,“难道是争风吃醋?”
她心中暗暗地想:赵十八不像是恋爱脑,不应该会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啊?
几人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牢房门外。
牛二蛋几人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被打得鼻青脸肿,满面桃花开,嘴角还流着鲜血。
另外几名游缴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浑身挂彩。
游缴中为首的人,正是之前提议让赵十八去顶罪的那名游缴。
之前苏桃色还猜测他是不是跟赵十八有仇,现在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此人之前不仅陷害赵十八,现在更是在牛二蛋几人要救出赵十八的时候,故意搞事情,分明就是刻意为之。
里正已经到了,正在教训几人。
苏桃色几人走近。
里正看到他们,立即就对旬二道,“旬二公子,你看看你们的人,都说要放人了,还把我的人打成这样。”
不等旬二回答。
苏桃色先不爽了,“里正,我们的人,不也被你们的人打成这样了?”
里正一噎。
旬二看向牛二蛋、苏老三、赵十八几人,“究竟怎么回事?”
赵十八微微垂下头,略有些羞愧,“对不起,旬二哥,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时,脸颊已经肿得认不出来的牛二蛋开口道,“赵十八,你别道歉,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是他——是他故意找麻烦!”他手指指向了游缴中为首的那人。
那人立即反驳,“你胡说,分明就是你们群刁民不安分……”
里正打断了那人的话,喝斥道,“叶魁,你还吵!究竟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被称为叶魁的游缴眼珠子一转,指着赵十八,“里正,是他们先动的手……”
赵十八踏前一步站了出来,道,“是我们先动的手,却是你们挑衅在先!”
叶魁还要再说。
旬二喝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赵十八道,“还是我来说吧!我跟这叶魁有些私人恩怨……”
“你……”叶魁还想要说。
苏桃色朝着叶魁瞪了一眼,一个小纸人已经悄悄飞出,贴在了叶魁的身上,叶魁顿时开不了口。他惊恐地捂着嘴巴,身体动不了,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干瞪眼,连求救都做不到。
他知道是苏桃色做的,在场的只有苏桃色是术师。可他只有眼睛能够转动,瞪着苏桃色,却是无可奈何。
赵十八已经徐徐开口,“半年前,我到春月楼找一个老相识秋红……”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桃色微微愣了一下。
春月楼,她确实在镇子里看到过,是个……妓院。
她暗暗咂舌,这个时代,像旬家兄弟这种“清心寡欲”的,确实有点少了……
赵十八倒是并没有觉得难为情,在他看来,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哪个男人不逛窑子。
他继续道,“秋红是春月楼的头牌之一,当晚,秋红身体不适,不便接客,可他……”
他手指指向叶魁,“他叶魁却强迫秋红服侍。我看不过去,便跟他打了一架。我本以为,只是一件小事,此人却小肚鸡肠。这半年来,他一直怀恨在心,时时找我麻烦。”
“今日,我出狱重获自由,他故意多次挑衅,我们实在忍无可忍,才动了手。”
赵十八愤愤地盯着叶魁。
叶魁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是开不了口。
苏桃色想让他们对峙,便解开了叶魁身上的小纸人。
叶魁顿时能说话了,他甚至来不及去问责苏桃色,而是直接冲赵十八呵斥道,“老子要睡个低贱的妓子还要你管吗?你他娘的以为你自己是谁?”
赵十八针锋相对,怒声道,“现在正逢乱世,那些女子也不是自甘堕入贱籍,她们也是人!你不顾人家的意愿,随意辱骂殴打折磨,你简直不是人!畜生都不如!”
赵十八骂得很狠。
可想而知,当初叶魁对那个秋红做得有多过分。而刚才赵十八提及时,也只是“强迫”二字一笔带过,要不是叶魁不知悔改,他恐怕还不会说出这些字眼来。
“一个贱妓而已!你那么可怜她,有本事把她赎出来啊!你以为她对你有多么深情吗?还不是千人骑万人枕,逢人就卖笑。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时,也没念着你的一点儿好!”叶魁继续骂。
赵十八还要再说。
里正已经听不下去了,开口呵斥道,“你们吵够了吗?”
叶魁和赵十八同时闭了嘴。
里正脸色铁青,“为了一个妓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简直丢人现眼!”
叶魁虽有不服,但也不敢再多说。
赵十八也低下头。
里正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叶魁,你以后不许再找赵十八的麻烦。赵十八,你也不许主动找叶魁的麻烦。若是让我知道你们还搞事情,我饶不了你们!”
此时的两人已经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再反驳。
里正继续道,“既然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