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过来的人,已经去查看苏延的尸体。
看到苏延的惨状,众人对白虎沟的人更加恨之入骨,骂他们毫无人性。从此以后,不死不休。
而白面完全没有辩解,只是沉默地听着。
苏桃色休息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缓过来了。她将目光投向苏延的尸体。苏延被苏长春抱在怀里,一动不动。
她微微有些奇怪。
她之所以让苏延先过来,是因为她看出苏延根本不是人,不应该就轻易地就死去才对!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真的死了?难道是自己的判断有误?
她走过去,对苏长春道,“能让我看看吗?”
苏长春此时恨死她了,怒声道,“滚开,若不是你,延儿就不会死!”
苏桃色不理会他的驱赶,蹲下身,查看起他怀里的苏延。
苏延的伤口很深,深可见骨,触目惊心。鲜血浸满了他的衣服,已经凝固了,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苏桃色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伸手想要去触碰苏延,却被苏长春把手拍开,还推了她一把,冲她怒吼道,“你滚开!”
苏桃色被推得一个趔趄,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
她正要说话,身旁有一只手扶起了她,“你没事吧?”
她侧头一看,竟然是宋宫。
宋宫将她扶起来,“伤到了吗?”
苏桃色摇摇头。她转头看向宋宫,她总觉得,这宋宫不太寻常,从他和苏延一起回来,就透着诡异。
“宋先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她拉着宋宫往前走了好一段,远离了其他人,确保其他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她问道,“宋先生,你说,苏延有没有可能没有死?”
她认为苏延和宋宫是一伙儿的,如果苏延没有死,宋宫应该知道。她这话是想要试探一下。
宋宫轻轻一笑,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我认为?”苏桃色心想:我认为他肯定没死。
她胡诌,“以我看,他可能还真的没死!”
“哦?此话怎讲?”宋宫问。
苏桃色开始胡言乱语,“有没有可能,那个叫季环的,下手太轻了,没割到苏延的大动脉,说不定,苏延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她觉得自己一定疯了。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季环可是战场上下来的,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她不过是想给苏延一个“死而复生”的合理理由罢了。
宋宫却并不觉得苏桃色在开玩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还真有这个可能。”
苏桃色,“……”要这么认真吗?
宋宫继续道,“那一会儿过去了,我们再仔细瞧瞧吧。”
说着,他就要抬步。
“哎!等等!”苏桃色叫住了他。
苏桃色心里草泥马狂奔。自己完全是在胡诌,宋宫还一本正经地接话?
这家伙,真是狡猾,比她还能装!
现在他俩就是一个在装疯,一个在卖傻。
苏桃色自己先装不下去了,“哎,不行不行!以季环的能力,不可能会失手!要不这样吧,我去告诉他们,我有神符一张,可以救活苏延,你说怎么样?”
宋宫再次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点头道,“也行。”
“或者……宋先生还有什么好办法吗?”苏桃色问。
“没有。”宋宫摇头。
“好吧!那就这么办!”
苏桃色其实已经在心里认定:苏延肯定没有死。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笃定的心态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有什么依据。
甚至跟宋宫的这番谈话,事后回想起来,都透着诡异。
自己究竟在说些啥?
……
苏桃色和宋宫走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渡过绳桥了。
苏长春让苏老三背着苏延的尸体。苏老三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苏长春是他们苏家的老大,他也只得听从。
“傻子,我正到处找你呢!你去哪了?”旬景挤过来,上下打量着苏桃色,确认她没有伤着。又看了看苏桃色身后的宋宫,眼中露出奇怪之色。
苏桃色指了指宋宫,“我刚才和宋先生到前面探路了。”
“探路?探路哪里轮得到你去做?”旬景皱眉。
他注意到了苏桃色手上拿着的一株草,问道,“这是什么?”
苏桃色得意地扬了扬,“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们走回苏老三身旁,她对苏老三道,“苏老三,我有个办法,可能可以救苏延,你先把他放下来。”
苏老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走在苏老三前后,听到苏桃社这句话的人,也是脸色瞬间大变。
“你说什么?”苏老三再次确认。
苏桃色又说了一遍。
苏老三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招弟,你……苏延他……他确实已经死了……你……还能让他起死回生?”
苏长春立即挤过来,对苏桃色确认道,“此话当真!你真的能救延儿?”
苏桃色道,“只能先试试。”
她扬了扬手中的草,张口就来,“我刚才在崖上采到这株神草,你们可别看它只有小小的一株,其实它的草龄已超过千年,吸收了天地日月精华,灵气充沛。大千世界只此一株,配合现在的天时地利,可以逆转阴阳,起死回生。”
众人听得发懵。
有人质疑道,“可是……这怎么看,就是一株很普通的草啊,这草叫夏冬草吧?就长在崖边,我经常看到啊。”
苏桃色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所看到的,只是它的幻化表象而已!如果它表现出奇特,不早被人给采摘了?它还怎么在这样的地方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
那人不说话了。
苏桃色干咳了一声。
什么千年神草,什么天时地利,都只是她故意制造的特定的条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