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口中说着自己不擅长,可看他的动作,分明就十分专业。
他倒吊着,手脚轮番向前,在绳子上快速前进。
他的速度,比苏桃色想象的还要快很多,他手脚配合默契,没几分钟,就顺利地到达了对面。
他露的这一手,也让白虎的人对他们刮目相看。
苏延到达对面以后,袁丛略朝他示意,便让他先到后面休息。
苏延可是带着任务过去的,岂能就这么到后面去了?他指了指绳桥,“继续我过来了,我把这个绳桥加固一下吧……”
不等他做什么,季环从他背后,拎住了他的衣领,以一种拎小鸡的蔑视姿态,将他拽得后退,“让你到后面呆着就到后面呆着,废什么话!”
苏延也是有脾气的,甩开季环,“放开你的手!”
季环冷笑一声,也不说话,继续强硬地拉着苏延往后走。
看到这一幕,大山村的人都明白白虎沟的人没有安心好,纷纷怒骂。
“你们干什么?放开苏延!”
“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
“我们可是有弓箭在手!你们不要乱来!”
……
袁丛笑着安抚众人,“诸位,我们只是想着,这位小哥儿过来累着了,先请他到后面休息一下,并无他意。”
众人当然不信。
旬大道,“袁首领,我们自己村的人做事,还轮不到你们决定吧?还请你们不要干涉,你们若是着急,可以先上山。”
这话,却引来了白虎沟几人的嘲讽。
“怎么,你们这是想过河拆桥吗?这绳桥是我们搭的,免费让你们过,我们连说句话都不行了?”
“让你们过就很给你们面子了!还敢指手划脚,脸皮也真是够厚。”
“旬家大哥,我们也是担心你们的安危,在这里一起守护着你们过桥,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
……
大山村的人也毫不示弱。
“我们稀罕你们的绳桥,把你们自己搭的绳子拆走,我们自己也可以搭!”
“就是!若不是我们提供了工具,你们也搭不出绳桥。”
“跟他们废什么话,我看他们就没安好心!”
……
一时之间,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旬大大喝了一声,制止了双方。
他对白虎沟一行人继续好言相劝,“诸位,不是说同行吗?你们扣住我们的人,这又是何意呢?”
这话说透了,白虎沟的人也没有再装。
季环站出来,冷笑道,“扣住你们的人?难道不是你闪先扣住我们的人?你们不要白面过来,可不是担心他的安危,而是想让他做人质吧?”
他戳破了大山村扣留白面的真实目的。
旬大没有辩解。
季环继续道,“旬老大,为了表达你们的诚意,你们让白面先过来,我们再谈谈合作的事,如何?”
牛二蛋怒声回怼,“放你娘的狗屁!你现在把我们的人扣住了,还想让我们放你们的人过去,你当我们傻吗?”
说话的时候,牛二蛋已经搭上了弓箭,箭尖直指季环。
这箭是之前从白虎沟众人那里收缴的,被牛二蛋看上了,便据为了己有。
季环看到牛二蛋的动作,没有丝毫害怕。
他将刀抵在了苏延的脖子上,将苏延推到最前面,他自己则藏到了苏延的身后。
“有本事就你射啊!看看是他先死,还是我们先死!”
牛二蛋气极。他投鼠忌器,自然是不敢射出那箭。
而后方的白面,也已经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被旬景控制住了。
现在的局面是一方抓了一个人质在手中,但因为大山村这边有武器,明显占优势。但是,没有人希望看到有任何人伤亡。
现场再次陷入了僵局。
旬大叹了口气,对袁丛道,“袁首领,你们究竟想要如何,不如直说!”
袁丛也不再与旬大虚以委蛇,“旬家大哥,你们让我们开路。我们这边,可是损失了三个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旬大冷了语气,“袁首领,我们本无意这样做,是你们一路跟踪,还差点儿用箭伤了我们的人,至于刚才那幻境,也并不致死,是他们自己心志不坚。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
旬大的话,不出意外的,再次惹怒了白虎沟几人,他们再次叫骂起来。
旬大不理会他们,只是死死地盯着袁丛,“袁首领,事已至此,你说个解决方案吧。”
袁丛气得脸色铁青。
大山村的人害死了他们,却一点儿悔意也没有,还说是他们自找的,这能不让他生气吗?
哪怕就算是他们有错在先,可大山村的人,也不是完全无辜。
但现在……确实还不宜闹翻。武器还在对方手里!
他盯着旬大,狠狠地咬了咬牙,“旬家大哥,现在闹成这样,也不是我所愿意看到的。我们何不各让一步?”
“怎么各让一步?”旬大问。
“我们让你们过来。一起前往山神庙,去寻找其他出路,等到都安全了,再谈其它,如何?”袁丛用商议的口吻道。
对于这个提议,旬大自然是同意的。但就怕对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不知袁首领所谓的其它,指的是什么?”旬大又问。
袁丛本来想先混淆这个话题,等安全了再说。
可旬大追问,他也只好回答,“我们这边死了三人,我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旬景忍不了,站出来开口回怼,“那你应该去找害死他们的人,关我们什么事!让你们开路,只是对你们朝我们射箭的惩罚。这是两码事,而且,还是傻子救了你们,你们不知感恩,反倒还记恨上了,这是什么道理!”
袁丛被骂得灰头土脸,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季环站出来,“姓旬的,你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