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沟众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制服了,全都被绳子绑了起来。
连袁丛和那妇人也没有例外,他们虽然有些功夫在身,但旬大、旬二也不是吃素的。
其他人都因为被魇住而没有及时反应,一击即溃。
至于季环,已经被愤怒地旬景揍的爬不起来。最惨的就是他,被大山村众人打了个半死,谁都想上次揍他一拳,踢他一脚。此人杀心太重,因为他那一箭,彻底将战火点燃。他还打了苏桃色一巴掌,更是被众人记恨在心。
揍完了季环,旬景走过来,“傻子,你脸没事吧?”
苏桃色抹着药,摇了摇头,“没事,都是外伤。”
旬景又对她骂道,“你是不是傻?刚才都落到人家手上了,你还骂人!你不怕他打你!”
苏桃色不服气,“我当时也是太生气了。如果重来一次,我还骂他!”
旬景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我已经帮你报仇了,那家伙非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不过,你以后不要这么冒险了,知道吗?”
“哦~”苏桃色应了一声,却没有放在心上。
这边说话间。
那边,大山村的人和白虎沟的人已经吵翻了。
白虎沟的人都回过神来,可惜他们已经全部被捆绑起,动弹不了,纷纷叫骂。
大山村这边人更多,叫骂起来也更凶,甚至还有人动手。白虎沟众人都只能挨打,却无可奈何。
几拳脚下去,他们也都老实了许多。
现场,也渐渐地安静了。
袁丛怒声对村长道,“赵村长,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
村长哼声道,“是你们先动的手,可怨不得我们!”
说到这个,袁丛也是气急败坏,自知理亏。
都怪季环那一箭!
他目光转向已经被打得不成人样的季环,又气又怒又无奈。
看到季环的伤势,他暗暗心惊。
对方虽然下手狠,但好在没有下狠手,只会让季环痛,没有往死里打,都避开了要害。
他目光又扫向旬大,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旬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大山村村民。”
袁丛道,“我看不像吧。阁下一箭斩断了季环的箭,这般眼力、速度和力量,绝非一般人。”
旬大道,“没什么技巧,唯手熟尔。我们也是山里的猎户,常年持刀、弓,没什么奇怪的,不止是我,我们村子里很多人都可以做到。”
旬大的解释乍听合理,但想要做到,却并非容易。
袁丛见旬大并不愿意实话实说,也不再追问。
他再次望向村长,“赵村长,现在我们也被你们抓住了,你想怎么处置我们?”
村长目光扫向大山村村民。
有人提议道,“就把他们绑在这树林子里,让他们饿上几天!”
“砍他们的一条腿,否则,他们以后还会来报复。”
“砍手吧!让他们以后拿不了箭。”
……
开口的这些人,所给到的提议都比较血腥。
另外的一些人,却不太赞同。
“这不太好吧,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吗?”
“就是啊,有误会,大家说清楚了不就好了吗?”
“两个村子隔得近,没必要闹成这样。”
……
众说纷纭。
村长也只得望向旬大,“旬家大哥,你说呢?”
旬大皱着眉头,没有立即开口。
现在这事确实不好处理。
太过严厉,肯定是给大山村招仇。以后两个村子之间,你死我活,争斗不断。
太过仁慈,又会给人留下他们大山村好欺负的印象。对方会变本加厉。特别是那个叫季环的,肯定还会有下次。
就在旬大也为难之际,苏桃色站出来,提议道,“他们不是想去山神庙吗?不如,就让他们在前面开路。”
“开路?”
听到这个用词,在场好多人都不明所以。
他们之前已经去过很多次山神庙,那里岂需要开路?
有几个人问出口。
但村长、旬景他们很快便明白了苏桃色的意思。马道长肯定在前面设下了陷阱,如果由白虎沟的人走前面,他们也会安全一些。
想到这里,众人都沉思起来,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白虎沟众人却是懵圈了。
这大山村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去山神庙,为什么还需要开路?难道,是因为路上有什么危险?
袁丛想了一下,道,“赵村长,之前确实是我们的过错,让我们开路,我们毫无怨言。但是,你得告诉我们那路上有什么危险吧,让我们提前做个防范。毕竟,你们也不是想让我们去送死,不是吗?”
村长望向苏桃色。
苏桃色道,“有什么危险,我们不知道。若是知道,哪里还用得着你们开路?不过……”
她话锋一转,笑道,“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那条路我们经常走,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危险。”
“若你们乖乖配合,到了山上,若得到山神爷的允许,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山神庙。去找找看,有没有你们想要的金银。”苏桃色讽刺道。
袁丛此时哪里还敢肖想金银。
他也知道,所谓的金银,只是季环为了同行,随口胡诌的。若真的有金银,哪里还轮得到他们?
他不相信苏桃色的话,但他不清楚这话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时。
伤得迷迷糊糊的季环忽然开口了,他断断续续地道,“休想!你们休想……让我们……开路!”
他的脸肿胀着,说话都口词不清,但态度依旧强硬,让人讨厌。
牛二蛋上去,又给了他一拳,“事到如今,你还认不清楚现实吗?你们已经是我们砧板上的肉!你们的生死,都掌握在我们手里!”
季环恶狠狠地道,“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我是不会向你们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