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一段路后。
旬景、苏老三、牛二蛋等人还在愤愤不平。
牛二蛋道,“他娘的,要不是村长拦着,老子非要教训那个浑蛋!以为他们自己是谁啊!”
苏老三近来稳重了不少,但今日这事,也确实触到了他的逆鳞。此时的他也拳头紧握,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们才八个人,真要打起来,老子们分分钟将他们干翻,神气什么!”
旬景也怒气冲冲,“我看他们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要不我们先下手为强,去把他们解决了……哎哟!”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后脑勺便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他转头,委屈地看向旬大,“大哥,我打我干什么?”
“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旬大对他教训道。
旬景被骂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可看他的表情,还是有些不服气。
被旬大这样一骂,牛二蛋、苏老三和其他几个年轻人,纷纷一副吃瘪的表情,同样噤若寒蝉。
旬二开口道,“如果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牛二蛋以为旬二是看好他们这一边,立即赞同的点点头,“对,旬二哥说得对,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也不知道那家伙神气什么!真打起来,老子非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旬二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们这么多人,可能还真的打不过他八个人。”
“啊?”牛二蛋一怔,不敢相信。
其他人也同时惊讶地转头望过来,不解地问,“为什么?”
旬二解释道,“刚才那一群人,应该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有可能是早已经落草为寇的强盗。总之,在格斗甚至是杀人方面都是专业的,不是咱们可以比拟。”
“不会吧?”
“他们是兵或者是强盗?我怎么没看出来?”
“旬家二哥,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
众人纷纷开口询问。
旬二继续道,“之所以说他们是士兵,是因为他们的虎口都有老茧,握刀、握弓箭的姿势,都是受过专业训练,是军营里才会有。”
“而且,他们冲过来时,并不散乱,是按照一定的队形。那个叫袁丛的,跑在最前面,其他人呈扇形分开,分明不是训练有素。”
众人听到这里,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好像确实如此。
旬二又继续道,“至于为什么猜测他们是强盗。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杀气和匪气。有可能,他们曾经确实进入军营,但后来不知是何原因落草为寇了。现在这个世道太乱,也说不清楚。”
说到这里,他摇头叹息。
“所以我说,如果我们真的跟他们起了冲突,谁输谁赢,还真的不好说。他们眼里的杀气,是掩饰不住的。”
众人顿时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对于旬二的说法,没有人怀疑。
刚才如果起了冲突,说不定他们真的会吃亏。毕竟他们这一方,村长、苏桃色、王白树都是毫无战力。其他人也都只是普通村民,哪里比得过专业的军兵。
众人此时都后怕起来,庆幸刚才没有意气用事。
牛二蛋又对旬二问道,“旬二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旬二淡淡一笑,“你忘记了,我们也是从外面来的。”
“那你以前有进过军营吗?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牛二蛋继续问。
旬二笑容收敛了几分,摇摇头,“没有!只是见过。”
“哦,那……”牛二蛋还要说。
旬二打断道,“还有那个妇人,她也有功夫在身。以后若是碰到,千万不要小瞧她,否则吃亏的会是自己。”
“什么!连那个妇人也有功夫?”牛二蛋震惊,“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最多比招弟好点,她也有功夫?旬二哥,你不会是在吓唬我吧?”
苏桃色听到这话,朝着牛二蛋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说话就说话,拉踩自己做什么?
旬二道,“唬你有什么用?她确实有功夫,还不弱。”
牛二蛋终于沉默了。
众人听完旬二的话后,不仅没有被安慰到,反倒这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村长道,“我们刚才和他们起了冲突,特别是最后那个年轻人,会不会报复我们村子?”
其他人也神色凝重。
苏长春道,“如果他们是强盗,那么以后,两个村子隔得这么近,他们又我们得时时防范才行了?”
这一刻,大家都有一种与猛虎同寝的危机感。不知道什么时候,猛虎就会暴起伤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旬大想了个办法,“我们回村以后,要告诉大伙儿,以后在山里打猎时,最好结群结队,不要单独行动。同时,最好在村子周围多增加一些陷阱。特别是通往山里的这条路。”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就在众人沉思之际。
村长迟疑地开口道,“要不……趁着这次来山里,我们这次就把山神爷请回去吧。免得这以后,总是往山里跑。”
经历了阴沟村诡事、悬崖纸人、白虎沟冲突,村长已经再也不想来这山里了,所以才会提出这个意见。
“可是山神庙不是被毁了吗?”牛二蛋问。
村长道,“我们可以先把山神爷的神像安置在祠堂里,等山神庙重建了,我们再请山神爷移步庙里?大家认为如何?”
众人都没有说话。
关于那位山神爷的事,他们不敢擅自做决定。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性命不保。
苏长春想了一下,才道,“以我看,还是等到了山神庙,打卦问问山神爷的意见吧。看看山神爷现在愿不愿意随我们回村。”
众人点头赞同。
“也好吧。”村长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
众人继续赶路。
走之前,苏桃色总觉得这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