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色本想跟去。
可李张氏恨她得很,拿着扫帚想要打她,不允许她进门,还对着她破口大骂,骂得很难听。
苏桃色只得骂骂咧咧地走了。
不过,她并不后悔戳穿刘桂兰的事,如果再来一次,她还会那样做。
在回旬家的路上。
她竟然遇到了一个让她很意外的人——宋宫。
宋宫斜挎着一个大木箱,里面装的应该是他的工具。
已经好久不见此人,苏桃色率先打招呼,“宋绘师,你这是去哪里?”
宋宫笑道,“村长说,你们义庄那里也有需要绘纹的地方,恰巧现在山神庙修建得差不多了,我的工作基本也都完成了,所以过去义庄那边帮忙。”
“哦~”苏桃色恍然大悟,“难怪好久没有看到你了。那你去忙吧,我先回家了!”
说罢,苏桃色就与他擦肩而过。
刚走几步。
宋宫却突然再次叫住了她,“招弟。”
“啊?”苏桃色转身,“怎么了?”
“今晨,刘桂兰闹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对于刘桂兰的死,十分惋惜。”宋宫说着,轻轻叹了口气,“我听说,刘家的人来了。”
“嗯。”苏桃色点头,“现在正在李家协商处理办法呢。”
宋宫轻笑道,“那你怎么回去了?你不是最爱热闹的吗?”
苏桃色气呼呼的道,“还不是那个李张氏,拿着扫把把我撵出来了。”
“啊?”宋宫微微一愣。
苏桃色将之前发生的事给他说了,又说因为自己戳穿了李张氏,被对方拿着扫把好一顿追,幸好自己跑得快。
说完以后,苏桃色才注意到,宋宫的神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这个李张氏,实在是太过无法无天了!”宋宫声音低沉。
苏桃色还是第一次看到宋宫露出这样的表情,她道,“那李张氏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而已,我才不怕她呢!刘桂兰的事能解决就好。”
宋宫又将目光投向苏桃色,“招弟,你觉得刘桂兰死得冤枉吗?”
“当然啦!”
“那你觉得李张氏和李岭该偿命吗?”宋宫忽然阴森森地问了一句。
苏桃色听得莫名的背脊发凉。
但她此时正在认真地思考宋宫的问题,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她想了一下,才道,“偿命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为了镇子里的那个女人,害死了自家的媳妇儿刘桂兰。不如,就让他们去瞧瞧,那女人怀的,究竟是不是他家的种。到时候,让他们人才两空,一无所有!”
宋宫听罢以后,轻轻笑了,“这倒也不错。”
“嘻嘻,我就随便说说。”
宋宫又道,“那你怎么确保能让他们知道,那个女人怀的,不是他李家的种?”
苏桃色道,“要查的方法很多啊,最简单的办法,周边邻居问问,或者守株待兔!你放心吧,李张氏那个老巫婆可精了,她有的是办法!”
“那她若是不去问呢?”
“她一定会去的!”苏桃色嘿嘿地笑。
……
傍晚以后。
苏桃色听到了事情的后续。
刘家迁走了刘桂兰的坟,还让李家赔偿了一大笔钱,几乎是让李家倾家荡产。
但李张氏却表现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对其他人说,等她镇子里的媳妇儿生了孩子,到时候他们一家就可以搬到镇子里去,大山村这点房产和田地,他们才不稀罕呢。
尽管她强装镇定,但众人还是在她脸上看得到肉痛的表情。
那么多钱,她家不得不拿出来赔偿给刘家,否则,刘家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连村长都保不住他们。
刘家心满意足地离开后。
只是没想到,在刘家离开后,那李张氏竟然带着李为、李岭,跑到旬家院子前来兴师问罪。
“旬家的小贱蹄子,你给老娘滚出来!”
正在吃饭的苏桃色,听到外面的呼喊,便和罗婶、旬景三人一起走出来,便看见了站在院外叫器的李张氏。
李张氏的身边,他的丈夫李为和儿子李岭正试图拉回她,不断地劝说。
“娘,别闹了,旬家不好惹了。”
“是呀,那个傻子更是邪门儿,我们还是不要得罪。”
李张氏依旧不管不顾,破口大骂,“你个小贱蹄子,我李家的事,关你屁事!要不是你胡言乱语,怎么可能会弄成这样!”
“你给说说,我李家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折腾我李家?”
……
李张氏一直骂。
苏桃色气得不行,就要冲过去对骂。
刚要起身,身后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招弟,随她骂吧,公道自在人心。”
苏桃色回头,就见旬二和旬大也出来了,站在门边,只是看着院外的李张氏,也不说话。
苏桃色有些心虚,“对不起,我好像又给家里添麻烦了。”
旬二摇摇头,“事情我都听说了。招弟,你做得没错。你是个正义的孩子。”
旬大也没有责怪苏桃色的意思,这让苏桃色略微心安。
“怎么?你们旬家也想做缩头乌龟吗?”
“你家傻子给我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见旬家不出头,李家更加肆意狂妄,连李为和李岭也冒出来骂。
苏桃色再也忍不住,冲到院门前,指着李张氏的鼻子,“老巫婆,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劝你趁自己还活着,赶紧下山去镇子里瞧瞧,你所谓的那个儿媳妇,怀的到底是不是你家的种,小心以后没机会了!”
“你……”李张氏想说什么。
苏桃色又指着李岭骂道,“薄情寡义的贱男人!你打死你媳妇儿,迟早都会有报应的!还想生儿子,你断子绝孙啦!”
“你你……”李岭气得浑身发抖。
苏桃色又指着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