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大、旬二、罗婶走上前来。
“招弟,景儿这下没事了吧?”罗婶神色担忧,紧紧地揪着她自己的衣角。
旬大和旬二也是一脸询问,迫切地想知道旬景的情况。
苏桃色观察着旬景的状态,“暂时是没什么事了,术已经破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女人还有没有对他用其他的手段。”
苏桃色毕竟生活与现在不同的时代。就算她天赋异禀,学贯古今,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也不可能看透上下五千年所有精怪、术士的手段。
虽说万法归宗,可她前世也不过才二十多岁,还没有达到那种极高的层次。对于,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保持着谨慎和敬畏之心。
罗婶又问,“那可不可以把景儿先解下来了?他这样被绑着,得多难受啊。”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看到旬景被这样五花大绑着,还被揍了,神情萎靡不振,她心里阵阵揪痛。
她是真的把旬家三兄弟都当成自己的孩子,特别是“小儿子”旬景,她更是疼爱。
苏桃色正要说话。
一旁的牛二蛋走上来,拦住了想要上前的罗婶,“罗婶,还是再看看吧,否则,一会儿你家老三再发起疯来,谁制得住啊?”
说着,他指着自己被打得满面桃色开的俊脸。
“你看看,这些都是被你家老三打的。你可别看他现在被绑在这里,可怜兮兮的,刚才打人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
苏老三也走上来制止,“是呀,罗婶,还是再看看吧。旬小哥刚才疯起来,连旬大哥都被他打了一拳。”
他指了指旬大。
罗婶一听,望向旬大,“大郎,你也被打了?伤到哪里了?严不严重啊?”
旬大摇摇头,“我有护心镜,他那一拳,并没有伤到我要害。”
罗婶又期期艾艾地道,“哎呀,景儿怎么突然这样了……”她偷偷地抹着眼泪。
“罗婶!”苏桃色可不想看到她哭,安慰道,“罗婶,你放心吧,旬三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有点儿虚弱而已,养养就好了。”
罗婶想到了什么,对苏桃色道,“招弟,你们刚才说,是邱家人做的?这是怎么回事呀?”
苏桃色摸摸下巴,“据我猜测,应该是邱家姑娘看上了旬三,担心旬三拒绝,才用这种手段吧。”
她口中说得轻松,但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神色凝重。
“看上了我家景儿?”罗婶略有些不解,随即又面露愤怒,“这邱家姑娘真是太过份了。就算是程瑛、苏吕娘,她们纠缠不休,但也没有把人害成这样啊!那邱姑娘哪里是看上我家景儿了!这分明就是在害景儿!”
苏桃色摸摸鼻子,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她搞不明白那邱姑娘的脑回路。
你说你喜欢吧,就好好追求啊,竟然使用这些下作手段,算什么事儿啊?
转念,她又想到了邱姑娘那始终遮着面纱的脸。
莫非,邱姑娘是自知凭自己的容貌,没办法俘获旬景倾心,所以从一开始,就直接使用强硬的手段?
如果真是这样,旬景也真是可怜。
苏桃色在心中心疼他三秒钟。
……
“放我下来,我已经没事了。”
这时,旬景自己开口了,想来也是被绑得难受。
“别放他下来!”一旁的赵鱼儿立即喊道,“喝醉的人会承认自己喝醉了吗?我看旬老三就是故意这样说,骗我们将他放下来,他就会再对我们动手。”
赵鱼儿此时这样说,多少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旬景确实已经暂时清醒了。赵鱼儿肯定是还记恨着之前旬景揍他之事,想让旬景被多绑了一会儿,以泄他自己心中之恨。
旬景气得不轻,怒声道,“赵鱼儿,你大爷的!老子都说了,老子已经没事儿了……”
不等旬景说完,赵鱼儿朝着众人大喊,“你们看你们看,他还这么凶呢!若是放他下来,他肯定还要打人!”
旬景气得脸红脖子粗。此时,他岂会看不出来赵鱼儿的心思。
他只好冲苏桃色道,“傻子,快给我松开,我要打死赵鱼儿这个混蛋!”
赵鱼儿被旬景这模样吓得连连后退数步,还在叫嚣道,“你们看吧,我说不能解绑,他还疯呢!”
旬景还要再骂。
苏桃色干咳一声,打断了他,“旬三,你就别说话了!你再骂下去,大家认为你还没好透。你深呼吸一下,先喝点水吧。”
她朝着罗婶使了个眼色,让罗婶去拿水。
旬景只得忍下这口气,恨恨地瞪着赵鱼儿。
赵鱼儿也是个显眼包,竟然还朝着旬景挑衅地扭了扭屁股,比了个你过来的手势。
旬景只得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
喝了水以后,旬景的状态好了一些。
苏桃色也让旬大松开他。
他被扶进屋子后,村民们却还有一些还没有离开,围在门口,想要看看旬景究竟好没好。
苏桃色不得不出来赶人,告诉他们旬景要休息了,这才将众人赶走。
旬大又找人去向村长告了假,修建山神庙的事,近几天,旬景是去不了了。
***
旬景半倚在床上,微微垂着头,脸色很难看。
旬家其他人都围着床站着。
旬大开口道,“三弟,那个邱家姑娘,你以前真不认识?”
旬景无奈地开口道,“大哥,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对她真的没什么印象。况且,她一直戴着面纱,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她的身形呢?熟悉吗?”旬二又问。
旬景摇头,“不熟悉。真不知道。”
旬二道,“她以前肯定是见过你的。她此来,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奔着和你成亲的……”说到这里,他又猜测道,“会不会是上次下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