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景此时也沉浸在傻子刚才所说的话中,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背脊攀升,一时没反应过来。
听到众人指责,他这才将傻子护在身后。
眼睛四处瞄了瞄,像是在寻找什么,却什么也没看到。
他心中恶寒。
若是那苏松的鬼魂跟着他们走了,也好。
他立即摆手,“你们快走!快走吧!”
拖着苏吕娘那几个汉子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苏松的鬼魂,不会真的一直跟着苏吕娘的吧?
如果真这样……把这个苏吕娘留在这里,任由其自生自灭,才是上策。
众人一起踟蹰起来。
苏白扬不愧是族老,冷哼道,“哼,危言耸听!一个傻子的话,岂能当真!我们走!”
说罢,他继续带着几人往外走。
谁知,刚到院子门口,拖着苏吕娘的一个汉子,突然一声怪叫,匍匐倒地,浑身抽搐,口中发出“呃呃呃”的声音,像是想要说话,却被人扼住了脖子。
“怎么回事?”苏白扬回头,就瞧见了这一幕。
有人道,“族……族老,他……他突然就这样了,怎么办?”
苏白扬不愿意在村长面前丢脸,他说了要走就要走,岂会因为这些原因再次留下。
他狠声道,“拖他走!”
立即有人就要上前去拖那人。
可刚要去触碰那人,那人却猛然窜跳了起来,张口就朝着要拖拽他的人咬去,精准无误地咬在了脖子上。
“啊啊——”
只听得惨叫连连,那人脖子上已经被咬出了血。
“救命——救命——”
被咬那人疯狂挣扎。
而咬他的那人,更加疯狂,死死咬住那人脖子上的肉,就是不松口,如疯狗一般。
“快!快拉开!”苏白扬此时终于慌了,他惊声吼道。
其他人都已经被这一幕吓傻了。
若是平时遇到这种事,倒也不至于如此手足无措,主要是今天一早遇到了这么多的诡异事,众人的心都是悬着的,七上八下。又突然见到这凶残的一幕,众人才不敢上前,怔怔地不知所措。
直到苏白扬吼了一嗓子,旁边的人才反应过来,立即丢开苏吕娘,上去强行分开二人。
好不容易将二人拉开,被咬的人,脖子上已经鲜血淋漓,衣衫都已经被染成了血红,人已经摇摇欲坠,喊都已经喊叫不出来。
而咬人的那人还在发疯,他双眼猩红,如同野兽一般嘶吼,若不是被几人拽着,他还想要朝着那人扑过去继续撕咬。
一切发生得太快,甚至都不到三十秒。
众人心中害怕。
连苏桃色都感觉到,身旁的旬景都有些紧张,浑身绷紧。更别说正拽着那只“野兽”的几个汉子,怕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村长又急又气,“还不赶紧拿绳子把他绑起来!”
旬景和几个外姓的小伙儿,立即满院子找绳子,只是很可惜,没有找到。众人都望向了屋子,可是,那个屋子,谁又敢去呢?
旬景忍了一下,拿了个火把,还是冲进了屋子。
“旬……”众人想要叫住他,已经来不及了,旬景已经踏进去了。
苏桃色蹦蹦跳跳,也要跟进去。
村长立即大喝,“傻子,不要进去!”
苏桃色没有理会他,也已经踏进了房屋……
村长急得直跺脚,“哎呀,这两个莽汉!”他说的自然是旬景和傻子。
两人都已经进去了,村长也没有办法。他还没有忘记还有个人受了伤,他转头又对两个小伙儿道,“王大夫已经回去!你们,你们两个人,把那个受伤的快送去王大夫家医治!”
立即有两个人应声照做。
苏白扬此时被吓得不轻,甚至都忘记应该干什么了。
那几个苏家小伙儿还紧紧地拽着那个还在发疯的人,可发疯那人力气实在太大,把他们几个扯得东倒西歪。
同时,屋子里。
旬景进入屋子后,避开了站在门口的苏松,目光在屋子里环视一周,却没有看到绳子。
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傻子。
他微微一怔,“傻子,你怎么也跟进来了?”
苏桃色冲着他嘿嘿傻笑,神秘兮兮地小声道,“招弟知道……哪里有绳绳。”
旬景眼睛微亮,“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快说在哪里?”
苏桃色伸出纤纤手指,朝着一个地方一指。
旬景走过去,打开柜子,一阵翻找,果然在里面找到了很结实的麻绳。
他飞快地站起来,正想问傻子为什么会知道,又想起,那苏吕娘经常向傻子示好,把傻子带来苏家玩,傻子知道哪里有绳子也不足为其。
他便没有多问,拿着绳子径直出了门。
苏桃色依旧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之前,还朝屋子里望了一眼。
苏松还立在那里,只是原本已经闭合的眼睛,已经再次睁开了。虽然他的眼珠已经无法转动,但无形之中却有一道怨毒的视线,死死地盯着走进屋子的每一个活人,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
旬景很快拿了绳子出来,倒是出乎村长的意料,他本以为旬景进入屋子以后会遭遇危险,没想到倒是平安。
那两个汉子刚将受伤的人刚送走,旬景就出来了。村长也没有详细问,立即让人帮忙,用绳子将那个发疯的人捆结实。
发疯的人终于被制止,他已经无法动弹。
村长望着苏白扬,问道,“苏白扬,你也看到了,你还要执拗吗?”
苏白扬望向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村长继续道,“苏吕娘就留在院子里,哪里也不去,等阿水道长回来再说。你带着你的人赶紧回去!”
“还有!记得吩咐你们苏家的人,按照阿水道长的嘱咐行事。若是自己不守规矩,死了人,可别怨我!”
苏白扬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