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看这情况,立即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按阿水道长所说的做?”
众人立即开始往外走。
阿水道,“你们留几个人,一会儿得把苏松尽快装殓入土,属虎牛马的人不要留下!”
他又对村长叮嘱道,“村长,你要记得通知全村的人!近七天都不要出门,特别是虎牛马者,否则,村子里将不得安宁。”
“好的好的。”
村长连连应声,赶紧疏散众人。
一些比较相信此事的人,立即往家赶,生怕走慢了被邪祟给缠上。
有人指着地上那个还在抽搐的人问,“可是,他……他怎么办?”
阿水冲过去,对着那个人的脑门比划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词,很快,那人就不再抽搐,直接晕了过去。
“快带他回去!”阿水道。
有人抬上那人离开,不敢多逗留片刻。
旬大、旬二,旬景也拉着苏桃色往家走。
村长想到了什么,立即叫住了旬景,“旬景,你是属虎牛马的吗?”
旬景沉吟了一下,“不是。”
村长点头,“那你留下来帮忙!”
旬景生得高大,身材壮硕,孔武有力,又是个壮小伙儿,阳气旺。这样的事,他自然也得出力。
旬景,“……”
他有些不情愿,并非是他怕事,而是他不想参与到苏家的事里面,特别还是这个苏吕娘的家。可是村长发话了,他也只得答应。
旬大也没有反对,对旬景叮嘱道,“三弟,你要小心!”
旬二也忧心忡忡,“三弟,不要大意!”
旬景郑重地点点头,“嗯,我会的。”
旬大和旬二要带着苏桃色离开,这时,阿水又喊道,“能把招弟留下来吗?”
“什么?”
旬家三兄弟同时皱眉,不明白阿水为什么要留下傻子。
旬景不满道,“为什么要留下傻子,她能做什么?她这么弱,若是伤着了怎么办?”
阿水扯了个谎,“招弟命格特殊,普通邪祟不敢近身,你们放心吧,我会确保她的安全。”
村长见旬家几人还在犹豫,催促道,“哎呀,你们就不要担心了,阿水道长还照顾不一个傻子吗?况且,一个傻子而已嘛!你们家……”
他顿了顿,他想说:如果傻子真出了事,你们家老二正好可以另娶。
但这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道,“放心吧,傻子不会有事的。阿水道长会照顾他!”
旬大发话了,他第一次主动对苏桃色说话,“傻子,那你就留在这里,听阿水道长的话,知道吗?”
苏桃色咬着手指,嘿嘿嘿地傻笑,也不回答。
旬二还是有些担心,他对阿水道,“为什么要留下招弟?”
阿水沉吟了一下,“我有我的原因,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她出事。”
他之所以敢这样保证,是因为他知道招弟并不傻,相反,这个叫招弟的小傻子还相当的惜命。
旬景虽然也不想让傻子留下,可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他对旬大和旬二道,道,“大哥,二哥,你们快回去吧。傻子我会照顾的。”
旬大点点头,推着旬二的轮椅就要离开。
这时,一个人影突然扑到了旬二的轮椅前,仔细一看,正是脸色苍白的苏吕娘。
她跪在旬大和旬二跟前,哭诉道,“我不敢待在家里了,你们可不可以收留我七天,哪怕住柴房我也愿意。”
旬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是苏家人,去找你苏家人收留。我们绝对不可能收留你。”
旬大讲得很决绝。
苏吕娘名声这么差,又害死了苏松,现在苏家人完全当她是扫把星,哪户人家还愿意收留她?
旬家也绝对不可能收留她。
旬大本来就因为和她传出的绯闻而十分苦恼,若真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外人会传成什么样子,不敢想象。
苏吕娘还是不死心,死死地抓着旬二的轮椅。
旬二是个残疾人,不比普通人行动方便,被苏吕娘这样拦着,他还真不好离开。
旬景看不下去了。
他冲上前去,伸手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苏吕娘,怒喝道,“真是不要脸!要缠去缠你苏家人!不要挡我们的路!”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苏吕娘摔到一旁,让苏吕娘给他大哥和二哥让路。
旬大和旬二这才离开。
苏吕娘还在哭泣,绝望地看着二人离开。
她又去求了几个苏家的妇人,但众人对她都避之不及,没有一个人愿意收留她,最终,她也被留在了现场。
阿水看了她一眼,默认她留下来。
苏桃色依旧嘿嘿嘿地傻笑着,她站在旬景身后,是全场最为淡定的一个人,甚至还从怀里摸出一个零嘴儿,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吃得倍儿香。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众人,“……”算了,不要管傻子。
很快。
现场就走掉了一大半,而还有一些人,对此事半信半疑,站在原地踟蹰,其中就包括苏家族老苏白扬。
村长送走大部分人,转身发现苏白扬一些人还在原地,气恼道,“苏白扬,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你的人回去?”
苏白扬瞅着村长,又将目光转向阿水,怀疑道,“我说赵查田,这不会是你和这个小道士搞出来的一场闹剧吧?”
村长满脸不可思议,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怀疑我?”他想到了什么,目光扫过苏白扬及其身旁的几个人,气恼道,“行行行!你们不走就算了,一会儿出了事,可别懒我!”
他不再看苏白扬及他的几个跟班,转头对阿水道,“阿水道长,现在怎么办?”
阿水也绝对不是圣母,别人不走,他也懒得劝。他掐指算了算,“现在立即将苏松装殓入棺!等午时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