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罗婶赫然一惊,“你男人……死了?怎么死的?”
苏吕娘牙齿打着颤,“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罗婶瞅着苏吕娘。她心中怀疑,就是苏吕娘把苏松害死的吧?
不止是罗婶,苏桃色和旬家三兄弟,也是同样的想法。
旬景是个直性子,他直接问出口,“你男人怕不是你弄死吧?”
苏吕娘一听,脸色顿时更加惨白。
她面露惊慌,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说话间,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看起来似无辜又非无辜,一时让人捉摸不透。
旬大没有开口,对于苏吕娘的事,他不想发表任何的看法。生怕自己帮一点儿忙,这女儿就缠上自己。
还是旬二发话了。他对旬景道,“这样吧,三弟,你跑一趟村长家,以及苏家族老家,让他们来解决这事吧。”
旬景正要应声。
“不!不可以!”苏吕娘一下慌了,大声吼道。
众人不解地望着她。
苏吕娘欲言有止,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旬二懒得与她废话,“三弟,你去吧。”
旬景就要抬步往院外走。
苏吕娘却突然冲上来拦住旬景,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泣道,“不!不可以!不可以!求求你,不要……不要告诉村长……”
众人都是皱起了眉头。
旬景一把推开苏吕娘,嫌恶地拍了拍被她抓过的衣袖,“苏吕娘,是不是你把苏松害死的?所以你才不敢让我们去找村长!我可告诉你,我们不会帮你,更不会包庇你。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偿!”
苏吕娘摇头否认,“不是!不是我!苏松……他……他死得很蹊跷……我怕……我怕村长他们以为是我做的……”
“蹊跷?怎么回事?”旬二问。
苏吕娘再次支吾起来。
看苏吕娘还是不愿意吐露实情,旬大不耐烦地道,“不管有什么蹊跷,让村长和王大夫过来瞧瞧。究竟是不是你做的,王大夫自然可以验出来。”
“不!那个……”苏吕娘面色为难,终于吞吞吐吐地说出来了,“苏松他……他好像……好像是被一个……鬼……害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鬼?”
众人面色更加疑惑,当然是不相信的,他们更宁愿相信就是苏吕娘毒害了苏松。在他们看来,鬼神之说,只是苏吕娘找的借口而已。
苏桃色站在罗婶背后,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听到苏吕娘这样说,她发现,苏吕娘身上的那个小鬼真的不见了。
照理来说,鬼婴缠上了母体了,一般就不可能离开。
看来,这件事,果然是有蹊跷的。
她突然抓着旬景的衣袖,道,“阿水!阿水!”
她想提醒他们,找阿水来处理,这件事已经确实不是普通的杀人案件。
旬景不爽苏桃色又提阿水,他一巴掌拍在苏桃色的后脑勺上,“就知道阿水!以后不准再叫阿水了。”
苏桃色捂着后脑勺,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罗婶听到苏吕娘说苏松死得蹊跷,心里也发毛,试探地道,“招弟说得对啊,若有鬼事,还是请阿水道长来瞧瞧吧。现在阿水道长住在村子里,倒也十分方便。”
众人一合计,决定将村长、苏家长辈和阿水道长都请过来。
苏吕娘本想拒绝,想先和旬家几人商议一下,可旬家几人都不理会她,不想参合到苏家这事里面。
最后还是由旬景去请人。
期间,旬二向苏吕娘询问事情经过。
苏吕娘便缓缓道来。
昨晚。
苏松喝了些酒,喝得醉醺醺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越想越气,突然质问苏吕娘村子里的那些流言蜚语是怎么回事。
苏吕娘自然是矢口否认。
但苏松就是不信,开始动手打她。她无奈跑出来求助,也就是苏桃色他们看到的那一幕。
后来,苏吕娘又被拖了回去。那苏松便与她强行发生夫妻关系,事后,两人睡下了。今早苏吕娘被冻醒,往身边摸了一把,发现身旁的苏松身体冰冷,早已经僵硬了。
听完叙述。
旬二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假托鬼事?”
苏吕娘哭道,“他……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死的啊,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啊!她怎么就……怎么就死了呢……不是鬼做的,又会是谁呢?”
她哭得越来越凶,瘫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苏桃色瞅着苏吕娘的样子,直觉她有所隐瞒。
她应该是看到了什么,或者感受到了什么,不然不会在一开始就说是鬼事,而且,她身上的那个鬼婴孩儿不见了,她应该是有所察觉的。
旬家几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盯着苏吕娘,等待村长的到来。
苏桃色站了一会儿,觉得甚是无聊,她打了个哈欠,扯着罗婶的袖子道,“招弟饿……饿了。”
罗婶无奈道,“你这傻子,一天啥事不做,吃饭倒是最行!”
她嘴中虽然骂着,却还是转身去做饭了。
……
没一会儿。
村长就带着王大夫和两个小伙儿率先赶到了。
村长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看起来来得很是匆忙。他一眼就看到了旬家院门口的苏吕娘,和旬大、旬二、傻子四人。
他快步跑过来,“旬家大哥,二哥,这怎么回事呢?”
旬二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特别表示:他们只是听到苏吕娘呼救,还没有去苏家,不知道苏松的情况,就是等着村长他们过来。
当然,他没有提苏吕娘所谓的“鬼事”。
村长当即表示,让旬大和旬二跟随他们一起去苏家看看。
随即,他们便跟随苏吕娘来到了苏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