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松脸色僵硬,骑虎难下。
苏吕娘一脸决绝,非休不可的模样。
旁边一名妇人对苏吕娘劝道,“弟妹啊,别说这些气话,现在五弟回来了,你们就好好过日子。”
苏吕娘却是抓着刚才的事不放,哭道,“他一回来就污蔑我偷人,要休掉我。这气,我忍不了!都说捉奸成双,他无凭无据,凭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她开始叭啦叭啦地哭诉。
那妇人又对苏松劝道,“五弟,还不快给你媳妇儿道歉?”
苏松此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嘴快。
他朝着苏溢河扫了一眼,他相信苏溢河应该不会撒谎,但夫妻之间的事,牵扯利益和感情,也不是非黑即白。
他对苏吕娘还是很有感情的,真要休,他也舍不得。
想到这些,他终于认怂,对苏吕娘道,“今天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苏吕娘没有回答,还在哭。
一旁的苏溢河却是微微有些气恼。
他不明白,五叔明明知道五婶偷人,为什么就这么算了?
还是五叔不相信他吗?
朝着苏桃色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见苏桃色依旧在吃着东西,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刚想要说什么,被身旁一个青年拉了一把,示意他不要说话。他只得作罢。
那妇人还在安慰苏吕娘,“弟妹啊,五弟这都道歉了,你就不要再与他计较了。”说着,她将苏吕娘扶进屋里。
苏吕娘就算想要继续闹,也找不到借口,只得听话的进了屋。
傍晚。
旬大和旬景回来了。
罗婶兴奋地告诉他,苏吕娘的男人回来了,以后她就不会再缠着旬大了。
当然,后面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旬大对此并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只轻轻“嗯”了一声。
旬二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苏桃色道,“招弟,今天苏溢河说,你和他都看到了一个男子从苏吕娘家出来,这是真的吗?”
苏桃色扒饭的手一顿。
还不等她说话,旬景却是一脸好奇,对旬二问道,“什么,有男人从苏吕娘家出来?是谁?”
旬二道,“不知道,苏溢河没说。他说招弟也看到的,所以我想问问招弟,是否真有其事。”
“哈哈哈……”旬景笑了起来,“二哥,你问傻子,傻子怎么会知道啊!”
旬二却很认真地看向苏桃色,“招弟,你有看到那个人是谁了吗?”
苏桃色咬着筷子,目光盯着旬二,大眼睛里全是疑惑,似乎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就说傻子不会知道。”旬景道。
旬大对旬二道,“二弟,管他是谁呢。都与我们无关!隔壁那个女人的事,我们都不要掺和……”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
突然。
“啊——救命——”
一个女人的惨叫声从隔壁传来。
听声音,不正是苏吕娘吗?
苏桃色立即放下筷子就朝屋外跑去。旬景和罗婶也放下筷子,快步来到屋外。
借着院子里的灯笼微弱的光亮,就见隔壁苏家院子里,那个中年男人苏松,手持一根棍子,正满院追打着苏吕娘。
苏吕娘鬼哭狼嚎,“我没有勾引男人,你相信我!我真的没……”
“没有!老子早就听说了。现在全村的人都在看我的笑话,说你这个荡妇给我戴了绿帽子!他娘的,老子打死你!老子打死你!”
苏松不依不饶,依旧追打着苏吕娘。
苏吕娘逃跑抬头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旬家三人。
她一边跑一边哭泣道,“罗婶,你给我作证啊,我真的没有勾引男人!你帮我给松哥解释……”
不等她说完。
苏松就怒骂道,“你勾搭的不就是她家的老大吗?还让她给你作证?老子会信吗?你说,你和她家老大是不是睡了?”
听到这话,罗婶和旬景不高兴了。
旬景怒声道,“我说姓苏的,你说话要讲证据,你敢污蔑我大哥,我跟你没完!”
罗婶也道,“苏松,我家大郎清清白白,你休要乱说!我劝你管好你自己的女人。”
苏桃色也跟着傻呼呼地“嗯嗯”了两声,一副要为旬大出头的模样。
旬大和旬二也出来了。
苏松看到旬家人多势众,也不敢再说什么。上前拽过苏吕娘就往屋子里拖去。
苏吕娘拼命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回去……”
“旬家大哥,救我——救我——”
她这一嗓子,再次将苏松惹怒,转身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贱人!当着我的面还敢勾引男人!你当老子是不存在吗?”
旬大听到旬吕娘的呼喊,皱起了眉头。他本就不想跟苏吕娘扯上任何的关系,苏吕娘竟然还当着苏松的面向他求救,这不更加证明二人有关系吗?
旬大丝毫没有理会苏吕娘,担心惹得一身骚。
“旬家大哥!旬家大哥……”苏吕娘嚎着,却被自家男人拖回了屋子里。
苏桃色为苏吕娘默默点了一支香。
这个苏吕娘今晚是要遭殃了。不过,也正好让这个女人消停消停。
***
翌日。
苏桃色睡得正香,还梦见自己吧唧吧唧地啃鸡腿。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吵醒。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怎么了……哈……”
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身旁的罗婶也被惊醒,嘟囔骂道,“谁啊,这么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说着,她还朝着窗户外看了一眼。
天色都还没亮透,大概也就五六点左右。
院门的敲门声还在“咚咚咚”地响着。还有苏吕娘的声音,“旬家大哥——罗婶子——”
罗婶听到是苏吕娘,暗暗咒骂,不想理会,可对方一直敲门,吵得她无法再入睡。她实在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