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发!你胡说!”程姑娘声嘶力竭,自然是不会承认。
其他人原本不信,可看赵军发说得信誓旦旦,又不自觉地信了几分。
其中有几个妇小声议论。
“之前就听说程家去攀附赵家,莫非,这程家姑娘,已经将身子给了赵家员外?”
“哎哟!那赵家员外都五六十岁了吧。真是埋汰!”
“可是那赵员外都一大把年纪了,怕是无法让程家姑娘怀孕了吧!这赵军发肯定是乱说的。”
……
程母见事情要败露,暗道不好,她不断地破口大骂,想要阻止赵军发继续说下去。
可是,不论她骂得再凶,也无法阻止众人好奇。
有好事者对赵军发问道,“你说程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赵员外的,有什么证据?”
又一人问,“对呀,如果程姑娘已经怀了赵员外的孩子,赵家为什么没有娶程家姑娘?”
赵军发哈哈大笑,指着程姑娘,“因为这个贱人不安分。她生怕赵员外死了以后,她拿不到钱,便又去勾搭赵家大公子赵起财。结果被赵员外捉奸在床,扫地出门了。”
“你胡说!”
程姑娘拼命地想要冲过来,阻止赵军发说下去,却无济于事。
赵军发有恃无恐,“所以我说她是个破鞋嘛,你们还不相信!我上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破事,她便央求我不要说出去,是她主动献身!可不是我强了她。”
赵军发反将一军,说得有模有样。
程姑娘百口莫辩。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程姑娘已经哭得都要断气了。
周围众人看她的目光也再次变化。
由原本的同情,再次变成了愤怒。
“程家姑娘,赵军发说的,是不是真的!”有妇人对程姑娘喝问道。
“不是!不是!”程姑娘矢口否认。
那妇人又道,“我家有个远房亲戚在赵府做事,若真有这档子事,去问问便知道了,你瞒不住的!”
程姑娘知道,她和赵起财被捉奸在床的事,赵府知道的人极少。就算这妇人去打听,也打不出什么。
她便肯定地道,“好啊!你们去打听!事情绝对不是赵军发说的那样!”
说着,她扑通一声,朝着那妇人跪下来,“五婶,你一定要问清楚,还我清白啊!是那赵军发故意污蔑我!他是为了逃脱罪责,才故意攀咬我的,你们不要相信他!”
她一边哭诉着,还一边扇起了自己巴掌,“都怪我遇人不淑,遇到了赵军发这样的浑蛋!我是受他威胁,才犯了错,给咱们大山村抹黑了。对不起,乡亲们。求求你们再原谅我一次吧。”
程姑娘说得情真意切。
赵军发却急了。
他现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说,他不可能找来赵家的人作证。毕竟,赵家也觉得这是个耻辱,不可能会配合的。
他怒声道,“你这个贱人,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竟然还不敢承认!”
程姑娘不理他,继续朝着众人乞求。
她一向以温柔体贴示人,在村子里的名声比赵军发要好很多,众人自然是更愿意相信她。
一部分人已经开始倒戈,认为程姑娘也是受害者。
……
苏桃色躲在旬景身后,看着程姑娘和赵军发狗咬狗。
其实,二人的话,都是半真半假。
程姑娘确实和赵员外、赵大公子有一腿,但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赵军发的。而他们第一次,并不是程姑娘主动,而是确确实实是被强迫的……
总之,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
为了自保,尽捡对他们自己有利的说。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发生以后,这二人怕是都在村子里呆不下去了。若是程姑娘还待在村子里,绝对会被人非议。
现场众说纷纭。
有人相信程姑娘,有人相信赵军发。
各说各有理。
最终,村长发言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是伤风败俗!我们村子里绝对不允许有这么腌臜的事情存在。”
村长这样说,自然是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不过,苏桃色却不以为然。
大山村贩卖妇女,有牛大山、张大旺这样的存在,还不腌臜吗?当然,旬家也脱不了干系。
村长继续说,“不论这二人谁是谁非,我们大山村都已经容不下他们!”
“对!赶走他们!”立即有人附和。
随即,有更多人的附和。
“这件事继续追查下去,传出去了,丢脸的还是我们大山村。将这二人赶出村,他们爱去哪里去哪里!”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奸夫淫妇,打断他们的腿!”
“不能这么轻饶了,一定要杀鸡儆猴,不然以后还会有人效仿!”
……
一向嚣张的程母,此时却朝着众人跪了下来。
“乡亲们,你们行行好吧,我女儿是无辜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一切都是赵军发的错,你们要打要杀,都冲他去!”
听她这样说,赵军发又不干了。
“你女儿自己不检点,勾三搭四,妄图攀上高枝。都已经怀了孕还想嫁进旬家!真不是东西!”他说着,看向旬景,“旬小哥,你们一定不能轻易地放过她!”
他还想拉旬景下水。
旬景皱着眉,开口道,“不管她作何想,反正我旬家早已经和他们程家没关系了!她要死要活,都与我们无关。”
旬景言外之意,就是不参与,你们爱咋咋地。
最终。
村长决定,将赵军发打断一条腿,赶出村子。
至于程姑娘,因为她已经怀有身孕,就不对她进行身体上的惩罚,不过,同样是赶出村子。
程姑娘被赶走,她父母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也只得离开。
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