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离开旬家院子后。
来到了村外河边的一个破旧小木屋。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坐着一个人,正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在他指尖旋转,灵活得如同一条银蛇。
此人正是赵军发。
赵军发看到推门的是程姑娘,得意地笑了,“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程姑娘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今早她在去旬家之前,就接到了赵军发的“邀约”。
自从她被赵军发侮辱以后,就一直受赵军发威胁。本以为成功嫁入赵家,就可以摆脱赵军发。却没想到,赵家放弃了她。
她又想去旬家寻找庇护,可旬家也拒绝了她,还拒绝得十分干脆彻底。
她先失赵家,又失旬家,在村子里,再也没有人敢为她得罪赵军发。
她知道,她在赵军发眼里,不过是个玩物。
赵军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
一次次的沦陷,已经让她万劫不复,没有翻身的余地。但是在彻底被拉入黑暗之前,她也一定要报复那个让她失去所有的人。
她开口道,“赵军发,我可以陪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不等她说完,赵军发就讥讽道,“条件?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程姑娘靠近。
“你不就是一双破鞋!老子家那老头子若是还在世,老子岂会看得上你这婊子?哼!老子愿意睡你,是你的荣幸。”
说话的时候,赵军发一把撕扯开了程姑娘的衣服。
只听得“刺啦”一声,程姑娘白皙的胸口暴露出来。
赵军发搂住程姑娘,俯下身在她的脖颈间啃咬。
程姑娘身体轻轻颤抖着。
曾经,她引以为傲的容貌和身材,被赵军发贬得一文不值。赵军发更是践踏她的尊严,侮辱她的人格。
可是,从一开始,她又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份痛苦?
她紧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此来的目的。
她强忍着恶心,开口道,“赵军发,你帮我处理掉旬家那个傻子!我就把我从赵家得来的那些赔偿,全部给你!”
赵军发啃咬的动作微微一滞。
“傻子?旬家那个傻子?”赵军发哼笑一声,站直了身子,“怎么,傻子还得罪你了?”
提起傻子,程姑娘就恨得牙痒。
她恨赵军发、恨赵员外、恨旬二……可她最恨的,还是旬家那个傻子。
如果不是那个傻子,她早如愿嫁入旬家,岂会再被赵军发纠缠不休!
她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是的,就是那个傻子!我要她死!”
最后一个字,因为情绪太过浓烈,几近失声。
赵军发见程姑娘这样,微微皱起了眉头,看着身前衣衫尽褪的女人,突然觉得,失了性致。
他道,“你想怂恿我去得罪旬家?”
程姑娘抬头望向他,“怎么,你怕了?你怕旬家?”
赵军发哼了一声,“你这低劣的激将法,对我可不管用!”
他说了一句,退回了刚才坐的椅子上。
“那为什么不可以!”程姑娘走上前,愤愤地追问。丝毫没有顾及自己已经一丝不挂。
赵军发再次露出讥讽的嘲笑,看着程姑娘,“你——还不值得!”
“我?不值得?”程姑娘再比如被重击。
赵军发丝毫没有给她留情面,“你算什么东西,我会为了你去得罪旬家,跟旬家三兄弟为敌?我疯了吗?那个旬滦虽然是个残废,可旬自和旬景,都不是好招惹的……”
不等赵军发说完。
程姑娘打断道,“我只是让你对付傻子,不是让你跟旬家为敌!”
赵军发道,“你太天真了吧!动了旬家的傻子,不就是跟旬家为敌吗?傻子为什么能够天天在村子里乱晃,却没人敢欺辱她?你就不明白为什么吗?”
听到连赵军发都“维护”傻子。
程姑娘再也忍不了,她怒吼道,“你就是个没种的怂货!”
这话一出,赵军发脸色骤变。
“唰”的一下站起来,一个巴掌甩在了程姑娘的脸上。
程姑娘被打得摔在地上,嘴角都已经破了,流出鲜血,半边脸很快就肿了起来。
“贱人!老子给你脸了!”赵军发怒骂道,再次朝着程姑娘的小腹踹了一脚。
程姑娘痛得蜷缩起来,脸已经皱成一团。
赵军发似乎觉得还不解气,又骂道,“他娘的,你这个死贱人!就是没安好心!怂恿老子去收拾傻子,就是想看我和旬家闹翻,你再来看我的笑话是吧?”
“之前还没发现,你竟然这么恶毒!”
“现在赵家和旬家都不可能要你这破鞋了,那是你活该!”
“还敢得罪老子,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呸!”
赵军发发泄完,看着眼前如一滩烂泥的程姑娘,已经毫无性趣。
他拔出桌上的匕首,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了。
程姑娘蜷缩在地上,眼里的恨意,几乎覆盖了她脸上的痛苦。
“傻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
***
另一边。
“阿嚏!”苏桃色打了一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心中奇怪,这是谁在惦记自己吗?
此时的她,正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闭目养神。
今日,她没有去村子里面闲逛。是因为早上程姑娘离开时,看她的那一眼,充满了怨毒。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明知道程姑娘要害自己,她自然不可能跑出去应这个劫。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院子里。
旬二在石桌旁看书,听到睡在一旁的苏桃色打了个喷嚏,他开口道,“招弟,你是不是冷着了?”
苏桃色背对着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