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绿衣的往事。

旁人不清楚,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

墨玄这人心思缜密,非表面看起来温润无害,但是手段却是极其的果断狠辣。

为达目的更是不择手段。

若不是他身上背负的仇恨已经折磨的让他整夜整夜无法安眠,绿衣是断然不可能选择投靠他的。

跟墨玄这样的人合作相当于与虎谋皮。

稍有不慎就等于是踏出深渊,连尸骨都没有了。

这样的人哪里还会有人说他没有男子气概,那简直就是不想活了呀。

“王爷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这么说你。您在我的心里男子气概特别的足,就算是整个京城所有的男人加起来都没有。王艳你来的风流倜傥。”

墨玄淡淡颔首。

眼神却落到绿衣的身上,直到他看得浑身发毛。

墨玄就是很想不明白墨玄的那个女人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会觉得?绿衣这种人会比他还有男子气概呢。

心里面还经常骂他是个小白脸。

墨玄是越想越不明白。

他想绿衣常年在女人中穿梭,肯定是比他还要懂女人的心思。于是想了想把获取答案的希望放在了绿衣的身上。

“好,绿衣既然你这么说,那你说如

果你碰到一个女人,她老是说本王是小白脸。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墨玄这个问题问的十分玄奥了。

绿衣表面上看着漫不经心,实则背上已经吓出冷汗了。

他想墨玄是不是已经察觉出了什么?所以才要如此的试探他?

绿衣沉吟片刻,一脸真诚的道。

“王爷,你想会不会有可能是您宁平时穿的衣服太白了?要是你平时穿得黑一点。肤色涂得黑一点,那一定没有哪个女人会叫你小白脸的。”

绿衣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回答最保险。

墨玄点点头:“好,那你下去吧。”

“本王想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遵命。”

绿衣战战兢兢地离开。

看来他背着墨玄做的事情要藏得更加隐秘了一点。

要不然让他发现了,恐怕到时候被墨玄卸磨杀驴的就是他了。

绿衣看起来是个风流的二世祖,但实则他心中早就有了盘算,像墨玄那种人冷血无情,手段暴虐,就算登基了,也不适合当皇上。

但他之所以选择辅佐墨玄。

这是因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只有默选才能帮他报杀母之仇。

绿衣的家族并不是生来就是如此富有的。

他还记得

,小时候他们还没有住在很好的宅子里。他跟爹娘只能住在郊外的一间草屋里。

那时候的母亲特别温柔,经常做些平凡但却很好吃的饭菜喂给他吃,父亲下地回来也会念书给他听。

一家人平凡而又幸福。

可是这样简单的幸福在父亲跟母亲意外得到了一个做生意的机遇则被打破了。

父亲变得越来越有钱,而且也经常不回家。

那时候的他小小的还不懂事,经常会跑去问母亲。为什么父亲不能跟以前那样给他讲故事?

母亲总是红着眼眶说,父亲是出去做生意赚银子。为了这个家能让这个家里的人越过越好,可以有好多好多的银子。

绿衣年幼,并不懂得母亲眼里的悲伤。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后来父亲就变了,他娶了一个又一个姨娘回来。

母亲虽然很不开心,但是为了绿衣也能够强撑着精神做好自己的当家主母。

可最让绿衣无法原谅的事。

在他六岁时,跟母亲最亲近信任的姨母竟然爬上了他父亲的床。

姨母本来是嫁给一个扬州富商,日子刚开始过得不错的,但是后来那个姨母嫁的那个随着时间

慢慢的推移也暴露出了本来的真面目。

他竟然动手打姨母。

后来姨母被打得受不了,求人托信找绿衣的母亲。

求她救救自己这个妹妹。

绿衣母亲就这么一个妹妹自然很是心疼,在接到书信以后,她立刻差人想办法把姨母还有她的一双儿女全部救了过来。

可是让绿衣还有母亲全部都没有想到的事。他们以为只有的是亲人,但其实是比畜生还要恐怖百倍的魔鬼。

姨母来到了绿衣母亲的府上住下没有三月。

就靠自己惹人怜惜的神情还有美貌勾引了绿衣的父亲!也就是她自己的姐夫。

后来更是有了身孕,是父亲的。

她还不要脸地求到了绿衣母亲面上,求姐姐给她一个名分。

绿茵母亲没有想到会被自己一心信任爱护的妹妹背叛,身体越发不好了。

但看着自己妹妹的肚子越来越大,也忍不住心软了。想着佛山已经有了这么多女人,也就去求自己的婆婆给了自己妹妹一个名分。

可豺狼怎么满足现在拥有的一切。

绿衣的姨母太贪婪,她从刚开始羡慕自己的姐姐好运气能够嫁一个好男人,到最后怨恨自己的姐姐为何会嫁得比她

好?

明明自己是她的亲妹妹。

为何他这个姐姐竟然如此小气,只给她一个姨娘的名分,而不是平妻?

绿衣的姨母在日渐的嫉妒下心里逐渐扭曲,生出了怨恨自己姐姐的心思。

她觉得是自己姐姐挡了她跟自己亲生孩子过上人上人生活的路。

绿衣的姨母甚至有时候经常在想。

姐姐为什么要活着呢。

如果姐姐死了就好了,那样她就一定会得到正妻的名分,而并不仅仅是一个妾。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无法磨灭。

绿衣当时年纪还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姨母毒死。

而自己的父亲呢!

真是讽刺,其实他还陷在你的温柔乡而不能自拔。

自己母亲死了,有一副好的棺材都没有。

年幼的绿衣一个人身体跪在自己母亲的棺材前面。

耳边却不断回响着父亲跟那个女人还有子女说笑的声音。

而自己母亲这个陪在他多年的正妻,所谓的父亲似乎根本一点都想不起来。

母亲死了以后,年幼的绿衣就成了姨母仅剩的眼中钉跟肉中刺。

为了活下去,绿衣已经想不起来,他在那个黑暗的宅院里到底遭受了多少折磨跟非人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