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疼,我背你。”席北慕缓缓开口。
“想不到,你这人还怪贴心的。”陆静宁说完这句话,表情陷入沉默。
也不知道阿音知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的病。
想到这里,陆静宁出声试探:“阿音,你觉不觉得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没有啊,女皇陛下,我觉得身体很好,难道女皇陛下是需要在下证明一下吗?”
席北慕的声音略带调侃,陆静宁红了脸颊,抬手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
席北慕痛苦地蹙眉:“女皇陛下,你这太暴力了吧。”
“你才知道,我可是最尊贵的女皇陛下,我想要对谁暴力,就对谁暴力。”
陆静宁硬着头皮说话,可抬眸见却正好对上席北慕温润的眸子。
可不知为何,陆静宁在里面看到的却仿佛是彻骨的疯狂。
席北慕勾唇:“女皇陛下,我年少时,喜欢上一只性格坚韧不拔的凤凰,我曾经为了得到她,想过将她囚禁。”
陆静宁蹙眉:“那你成功了吗?”
席北慕轻笑:“并没有,凤凰是高空的,她有自己的理念,任何东西都不会阻止她的脚步。”
陆静宁沉默了。
“阿音,那你喜欢的那只凤凰比朕还要优
秀吗?”
席北慕眸底含笑:“你们一样优秀。”
可陆静宁却不依。
“我觉得才不是,明明是我比较优秀点,阿音,我告诉你,你是我陆静宁的贵侍。”
“纵然我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陆静宁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
反正她听到席北慕夸赞那只凤凰,心里就觉得特别不爽。
“好。”
“女皇陛下最优秀了。”
席北慕抱着陆静宁一步一步往前。
他看着周围的景色,还有怀中的爱人。
若是可以,他多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一刻。
为了陆静宁,他可以放下自己的王权野心。
他的前半生不择手段只是为了给母亲报仇,可奢望的只求在陆静宁身边。
比起席北慕的心思沉重,失忆后的陆静宁反倒显得轻松很多。
她双手下意识揽紧了席北慕腰,心跳却控制不住的加快。
纵然他的脸上带着人皮面具,陆静宁也觉得他在她的散发着光芒。
—
回到皇宫后。
陆静宁第一时间就去了太医院,把那老大夫说可以给席北慕养身体的药给备齐了。
这才去看了宝珠。
因为宝珠看见阿音老是特
别害怕。
所以陆静宁这次去看她,并没有带上阿音。
在见到宝珠以后,陆静宁告知了厨子的名字。
“向海。”
“好美的名字,我也想去海边。”
宝珠一边啃着香烛一边道。
陆静宁抿唇摇摇头。
“大姐,都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人名字美不美,还海边,我看你就闲得慌。”
“我在书上看过,人死后为鬼,若是自己鬼魂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无法离去的话,那么就是地缚灵。”
“要么是心里有执念,要不就是因为自杀,或者阵法压制。”
“可宝珠你一不是自杀,阵法我查过了,这里也没有阵法,反倒是因为你,把这里的阴气搞得特别重。”
“这……”宝珠闻着香烛:“静宁,这些我都不记得,我就记得我死的时候一直在想,我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陆静宁陷入沉思:“你等的人不会是向海吧,那个厨子。”
宝珠皱眉:“或许吧,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陆静宁恨铁不成钢:“大姐你有没有点出息,他都拿走你的眼睛,说不定你死得这么惨都是他害的。”
“你竟然还这么想着他,简直是无可救药。”
宝珠闻言低下头:“我
什么都不记得,我也不记得向海为什么要拿走我的眼睛。”
“在我的记忆里,向海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陆静宁翻个白眼:“那么我亲爱的宝珠,在你的记忆了,除了那个做饭很好吃的厨子,你还记得谁?”
宝珠摇摇头。
“我在这里困得太久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陆静宁也是很无奈了:“这样,你跟向爱认识这么久,还说什么情意相投,你知道向海是什么人吗?”
宝珠因为陆静宁这句话陷入沉思:“我不知道向海是什么人,我只记得他说他很喜欢海。”
“还有海里的一切,还有他的身上,总有种海洋的气味。特别让人心旷神怡。”
陆静宁听了也犯了愁,这个向海自从宝珠死后他人也不见了,如果活着估计也是五十多岁。
在当时的王宫。
向海既然被定为宝珠死亡的第一嫌疑人,那么他想要逃跑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行吧,那你吃着,我先回去睡觉了。”陆静宁说完,见宝珠还真的憨憨的点头,闻香烛闻的正欢。
她不知道哪来的气,她抬头捶了一下宝珠脑袋。
“静宁,你干什么打我,我在吃东西啊!”
宝珠语气谴责。
陆静宁无奈:“大姐,你要真有空,就自己想想,你在这里你到底等的是谁?”
“这样我们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对吗?”
“收到,静宁,我保证我一定好好想。”
宝珠话落,就又接着吃香烛,她都已经被饿了几十年。
好不容易能吃饱,这实在是太幸福了。
陆静宁皱眉,也不知道宝珠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不过宝珠这人,都已经在这一块游荡了几十年了,都没有记出来。
指望她想出应该希望渺茫的事情。
陆静宁想想,看来帮助宝珠找到那个负心汉的事情就只能靠阿音还有自己了。
想到了阿音,陆静宁突然有些不放心他身上的病。
于是她并没有先回自己的宫殿,反而先去了阿音的贵侍殿。
可结果到了阿音殿内,到处没有看到他人。
陆静宁顿时感到不测,在她的逼问下。
阿音宫殿内的侍从,这才跪在地上,惊慌失措地说出。
音贵侍已经被周夫子带走了。
“什么,又是他。”
陆静宁袖子下攥成拳头,这是她第一次周言未免有些管得太多了。
“女皇陛下,这不管奴才们的事情,周夫子的命令,奴才们实在不敢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