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陆静宁差点忘记自己脚上的伤,兴高采烈地站起来。
“哎,你们听见了吗?来人啊,我们在这里。”
“我跟阿音在这里。”陆静宁刚说完,就因为脚上的伤,差点摔倒在地。
还好被席北慕扶住,陆静宁愣住了,她直直地凝望着他的眸子。
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那里面有她难言的一股哀伤。
就在这个时候,那对姐弟跟席北慕的暗卫刚好找到了她们。
男童天真无邪:“姐姐,这个大姐姐身边怎么换了大哥哥,而且他们还抱在一起。”
“别说话。”女孩捂住了弟弟的嘴巴:“母亲说过,我们是小孩不可以管大人的事情。”
“哦哦。”男童似懂非懂,但是他还是很关心地问陆静宁:“陌生大姐姐。”
“那个打坏人很厉害的大哥哥去哪里啊!”
男童觉得那个大哥哥也是很大的人,他帮他们打败了坏人。
陆静宁听到声音连忙推开阿音。
可她的眼神落在姐弟身边的暗卫时,瞬间变了眸光,但至少转瞬即逝。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自己身边如同围绕一团迷雾。
她甚至怕自己一步走错,会跌得尸骨无存。
安顿好这对姐弟后,回到皇宫
的陆静宁改变了些性格,也变得在政事用心了。
她先是安排全国各地给狄县准备粮草跟水,可这些陆静宁明白。
这些救灾的粮草,跟水源只能解这个干旱之地一时的困难。
狄县真正需要的是雨。
只要一场大雨,就可以解了狄县的燃眉之急。
就在这个时候,陆静宁想到了一个人,或许现在的他才能帮助到狄县。
国师府外。
“阿音,你真的觉得朕提这些礼,国师就会原谅朕吗?”
陆静宁提着一堆没有花的符纸。
“应该吧,司道这人整天神神道道的,好的应该不就是这口吗?”
陆静宁在国师府外徘徊,她现在的心情就是比较纠结。
毕竟上次要不是周言,她都差点罢免了司道的国师之位了。
现在竟然还厚着脸皮去找司道,真是太丢脸了。
“阿音,要不你去吧!”
“我好歹是个女皇陛下,让我去未免也太丢脸了吧。”
陆静宁起了逃避的心思,她把礼物放在阿音手里。
席北慕接过礼物!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奈地盯着陆静宁。
“你说真的,让我去!”
“对对对。”
陆静宁点头跟小鸡啄米一样,反正不要让她去丢脸就好
。
“可以,我现在去,国师要是不同意求雨,我就毒死他。”
“嗯…啊!”
陆静宁这才反应过来:“阿音,你给我回来,这可使不得啊。”
“我们要客气点。”
陆静宁又把礼物收了回来,她耷拉着肩膀:“算了吧,还是我去吧。”
“要是你把国师毒死了,那谁来求雨啊!”
陆静宁抱着必定丢脸的决心,才刚踏上国师府的一个台阶,就又泄气了。
她转身苦着脸对阿音,嗓音也带了些撒娇意味:“怎么办,我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准备。”
席北慕笑笑:“没有关系,加油,陆静宁,我相信,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败你。”
“嗯。”
或许是阿音的鼓励给了陆静宁勇气。
陆静宁一步又一步踏入台阶。
走入国师府。
令人诧异的是,国师似乎对于她的到来并不诧异。
陆静宁也并不拿乔。
“国师,朕这次来是为了上次因为书房干旱之灾的事情,说出那番不负责任的话。”
“还迁怒与你的事情,跟你道歉的。”
司道放下笔:“女皇陛下!你可别这么说,我不过就是一个臣子,这天下可是女皇陛下的天下。”
“怎堪
让女皇陛下给我道歉。”
司道说的不热不凉,直说的陆静宁脸颊通红。
“国师大人,那是我没有亲自到受灾之地。”
“不瞒国师,我这次亲自狄县,才知这干旱之灾的可怕。”
“求求你,帮帮狄县,就当是帮帮朕,为狄县求雨吧。”
陆静宁诚恳给司道作揖,再不复从前的嚣张之气。
“好。”
司道本不打算对这次干旱之灾坐视不理。
“真的。”陆静宁一脸喜色:“国师大人,我就知道你人是最好的,一定不会跟朕计较的。”
陆静宁离开国师府后,第一个想要把国师答应求雨的好消息告诉阿音。
可到了国师府外的门口,她却并没有看见阿音。
“阿音。”
陆静宁叫了两声,心中有些失望。
“阿音不会是没有等朕吗至于吗?还说喜欢朕。”
“真是男人的话,就是骗人的鬼。”
“女皇陛下。”
席北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陆静宁眼神蓦地一亮。
“阿音。”
虽然脚受伤了,但是陆静宁还是努力加快脚步一瘸一拐地奔入席北慕的怀里。
“阿音。”
“你知道吗?国师答应求雨了。”
“嗯,那就好。”席北慕也忍
不住揽住陆静宁的腰。
把陆静宁送回皇宫后。
席北慕就开始做起他自己要做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已经在柏松身边安插了一个容颜不错的女子做妾室。
今天晚上就是收网的时候。
柏松在不知不觉中服下了席北慕的致幻药,已然已经神志不清。
然后他在派人找了一个跟他当年的母亲形体相近的女子,装成他母亲的样子。
深夜站在柏松面前。
在绝对的恐惧面前,在加上药力的影响下。
柏松一把年纪的人,立刻恐惧地尿了裤子。
在极度的恐惧还有内心的谴责下,柏松将当年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不怪我。”柏松哭得老泪纵横指着他面前很像席北慕母亲的女鬼说:“说起来,还是你太倔强。”
“你说你一个生了孩子的妇人,又是那样的遭遇,连自己跟孩子能不能养活都成问题。”
“被我看上,不该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你却太不识时务,竟然宁愿死都不从了我,还敢反抗我,我就是一时糊涂。”
“生出了怒意,这才做了这糊涂决定,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死,老夫真的也很后悔。”
柏松吓得瑟瑟发抖,都不再敢看面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