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要自荐给我当侍君!”
陆静宁惊的差点下巴都没有收住。
“柏学士,你没有搞错吧,你好好的官不当却要入朕的后宫。”
陆静宁唇角微拧,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人的想法。
但是看这人面相,一看就是个倨傲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要上赶着吃软饭的人。
“是的,女皇陛下。”
柏庄面色恭敬:“您没有听错,微臣是真的想要入宫侍候你,况且这也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陆静宁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而且她看这个柏庄,生的盛气凌人样子,也不像是她会喜欢的。
陆静宁是越来越怀疑曾经的自己的品味了。
柏庄虽然表面上对陆静宁是恭恭敬敬的,但是内心却是极其不情愿。
他从小就是远近闻名的神童,七岁时就可以一目十行,十几岁的时候更是上林学堂第一名。
虽然在科举时受到了考官舞弊,但是谁能有他这样的荣耀机遇,可以让女皇陛下亲自为他正名。
到了翰林院,柏庄原本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凭着自己的才华一鸣惊人。
谁知真的到了那里,他空有才华,却根本不受重用。
那些官员全部都是些肤浅之徒,特别是他们翰林院首,那个老头更是迂腐。
整日里就是喜欢那些拍马屁的人。
柏庄自持清高,觉得断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
所以在翰林院的待遇的一年比一年差。
就在这个时候,柏庄突然想到。
就凭自己父亲跟女皇父亲这层关系,还有女皇没有失忆时,对他的表现处处表现暧昧。
无一不是表现出喜欢他的意图。
柏庄虽然清高,却是个极为自我跟大男子主义的人。
他一直觉得女皇陛下,当日定然是被他在大殿中的文采折服了,所以这才对他有青睐。
可就算是陆静病对他有了青睐,那又怎么样!
他可不是陆静宁后宫中那些软骨头不同,上天既然赐给他才华,就定然是要他施展出去的。
况且陆静宁虽然是女皇,可是在柏庄心里就是一个肤浅的女人。
一个女人,就算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依靠男人,
终于,在翰林院那帮废物排挤下,柏庄终于决定放下自己身段,入宫侍候陆静宁。
他的计划很简单。
眼下陆静宁后宫主位空缺,他入宫以后,先是会成为她的侍君,然后略施手段,成为她
的正夫。
等到他成为陆静宁后宫权利最大的一个男人后。
他就要利用陆静宁对他的宠爱,来夺取她的皇位。
他柏庄。
定然要让这天下,重新变回男人的天下。
到时候看翰林院的那帮老匹夫还敢瞧不起自己。
然后他再让那些不知好歹跟天高地厚的女人们,滚回自己的闺房。
不得不说,柏庄的想象力还是十分丰富跟长远的。
要是让陆静宁知道,就这么一会功夫,这个柏庄做这么不可思议的美梦,说不定也不会管什么大局不大局了。
直接让人把这个小人拖出去砍了,觊觎她的权利就算了。
得到权利还想过河拆桥,弄死她,简直是小人中的小人。
陆静宁有些无语:“哦,这样啊!”
“可是柏爱卿,我想你也听说了朕失去记忆了,然后前不久我后宫还选了秀。”
“所以吧,朕觉得后宫不需要再充裕了。”
“倒是朕麾下还缺……”
陆静宁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柏庄一脸深受打击的样子。
“女皇陛下,微臣还想请你在考虑考虑,微臣是真心爱慕你,想要进宫侍候你的。”
陆静宁皱起眉头,她虽然喜欢男人,但也不是哪
个男人,都看得上眼的,特别是没骨气的男人。
这个柏庄明明是个大好儿郎,表面大义,可实际则是一腔软骨。
看着就让人不喜,而且刚才柏庄进殿时,看侍候宫女的眼神更是居高临下的轻视。
纵然陆静宁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但是她可以断定。
自己作为一个女皇,更是一个女人。
这个世道,只有女子多数能共情女子,帮助女子。
从没有失忆的自己抵抗众压,也要开创女子科考的先例上,也可以看得出来。
原来的自己,其实一直在想办法改变女子在这个世道的待遇。
所以陆静宁不难猜出,曾经的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打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女子的男人。
柏庄则是内心受到严重的打击。
他原本以为就凭自己的才华相貌,定能让女皇对他痴心一片。
谁能想到女皇竟然失去了记忆。
柏庄听到女皇的拒绝,也只能失落暂时收回了这个想法。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陆静宁顿时也就没有想要拉拢柏庄的心思了。
却不了这个柏庄脸皮竟然那么厚,她都拒绝了他。
这个柏庄竟然还不走,非要缠着她。
陆静宁
是越发觉得以前的自己,可能是很的有点毛病。
要不然怎么钦点柏庄这么一个虚伪之徒做状元。
陆静宁握紧拳头,她的头越发疼了,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时。
席北慕却突然来了。
“阿音。”
陆静宁的情绪瞬间变为平静,要不然她都要控制不住开口骂柏庄了。
“你终于来了啊,我可都要这个八哥精吵死了。”
陆静宁这一高兴,就把大实话给秃噜出来了。
“女皇陛下。”柏庄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你口中的八哥精不会是在说微臣吧!”
这点上,陆静宁是佩服柏庄的,竟然好意思问。
但其实她更佩服自己,竟然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坦率承认。
柏庄气势汹汹的走了。
陆静宁有气无力的坐在凤椅上,看都不看席北慕:“拖你的福,朕又得罪一个。”
席北慕笑笑:“女皇陛下,在下来是有事情想要找你。”
陆静宁想都不想,直接给拒绝了:“不同意。”
“就你这种人,找朕能有什么好事情,苍天可鉴,朕在你这种人身上吃过的亏可够多了。”
陆静宁下巴倚靠在椅子靠背上。
此时殿内只剩下了她跟席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