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宁肯定是毫不犹豫就说了实话:“这还不简单,就是两个大人把衣服脱……”
她的话刚说完,就被席北慕眼疾手快的捂住嘴。
“陆静宁,你是不是虎,这也是可以告诉小孩的吗?”
席北慕这么沉稳的人都被陆静宁吓出了一身冷汗。
“音贵侍,你快放开我母皇,我母皇就快告诉我答案了。”
阿宝特被兴致勃勃:“母皇,你快点说,说了以后,我就让别的大人生小孩给我玩了。”
陆静宁听见自己儿子这童言童语,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要给自己儿子科普十八禁了。
也是恨不得给自己二个耳朵。
不过这一切能怪谁。
还不是怪阿音这个脑残,把她害得这么狼狈,结果这个人倒好,装的跟正人君子一样。
陆静宁想到这里,脸色霎时变得阴沉,直接抬脚狠狠猜中席北慕的脚。
“啊!”
席北慕痛得刚松开手,陆静宁就抬腿就是一脚。
奔着要把这个阿音变成太监去的。
还好在关键时刻,席北慕抬手攥住了陆静宁的小腿。
阿宝不解。
母皇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吗?
怎么又跟这个音贵侍打起来了。
阿宝其实小小的内心还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母皇有这么多夫
君,可这些夫君里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想爹爹。
其实这个问题他曾经偷偷问过云峰哥哥。
可是云峰哥哥却不许他问母皇,他说母皇会伤心的。
陆静宁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因为想要逃避一个小孩问题,而搞得落荒而逃。
“哎,母皇。”
阿宝想要追上去,可是陆静宁很快就把门给关上了。
小小的阿宝很是难过。
他失落垂头,吸吸鼻子,强忍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
刚要离开,席北慕想起这孩子也是当初他跟着陆静宁一起救的,也有些不落忍。
“殿下,吃糖吗?”
席北慕从袖子拿出一颗糖。
“不要,我已经是个大孩子了,我不吃。”
阿宝扭过头。
“你这个抢走我母皇的坏男人,别以为你给我糖吃,窝就会喜欢你。”
“宫里的人都说了,你是长得平平无奇的狐狸精。”
席北慕差没憋住笑,他将糖块扔进嘴里。
“原来是这样啊,那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勉强皇子了。”
他正要离开,没有想到自己的袖子被胖墩墩的阿宝拽住。
“不过,狐狸叔叔,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串糖葫芦的,本殿下说不定可以原谅你。”
阿宝想起自己上次偷偷到外面,
看到那些大人扛在肩膀上的糖葫芦。
他很想吃,可是云峰哥哥说,那个很不卫生,所以不允许他吃。
“狐狸叔叔,糖葫芦,你有吗?”
席北慕笑了笑。
“当然。”
膳房
阿宝眼巴巴地看着,席北慕把糖熬好以后,然后把各种穿好的水果放进熬好的糖里。
然后再拿出来,这样一串水果糖葫芦就做好了。
席北慕做了山楂的,还有草莓,橘子的糖葫芦。
若是让宁朝的人看见了,他们暴戾不定的陛下竟然会给一个小孩做糖葫芦,定然会大跌眼镜。
“哇,狐狸叔叔,你真是好厉害。”
阿宝心里很是崇拜。
他咬下一口甜甜的山楂树,忽地神情低落起来。
“母皇从前也说会给买好多好多的糖葫芦。”
“可是她现在全部都忘记了。”
“狐狸叔叔,母皇现在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席北慕正打算绞尽脑汁打算安慰阿宝。
却见这胖墩墩小团子红着眼睛瞪着他。
“大家都说,是狐狸叔叔你把母皇的魂给勾走了,所以母皇再不喜欢阿宝了。”
“不是的。”
席北慕抬手放在阿宝的头顶,声音温和。
“阿宝,你母皇只是病了,暂时忘记了你。”
“你是男子汉,应该振作一点,保护你的母皇。”
“你要相信叔叔,你的母皇绝对是爱你的。”
这点席北慕是一点都没有蒙骗这孩子。
依照陆静宁的性子,若是真心喜欢阿宝,又怎么可能把这孩子待在身边那么多年。
“嗯,我知道了。”
“狐狸叔叔,阿宝一定好好吃饭,然后快快长大,这样阿宝就可以保护母皇了。”
席北慕笑容微勾:“所以,这不会就是你贪吃的原因吧?”
提到这里,阿宝颇为有些不好意思。
“狐狸叔叔,你知道吗?”
“我以前很小的时候,总是看见母皇一个人拿着个小肚兜在偷偷哭。”
“我从未看见母皇那么伤心,要知道,母皇在外面可是很威风的,有那么多人怕她。”
“所以我就在想,等阿宝长大以后,一定会抓到那个让母皇伤心的坏人,定要不好过。”
“小肚兜。”席北慕突然心中剧痛,他明白陆静宁是在为谁而难过。
“是啊!那个人真的罪不可恕。”
席北慕无数次地怪自己,甚至在内心深处的梦里,他都在悔恨。
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及时看出,那碗汤里有堕胎药。
到底是为什么,他制毒无数,可到头来,却救不了自己
的孩子。
纵然那碗堕胎药不是他下的,可是他也是罪人。
席北慕心情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阿宝虽然看起来跟个皮猴子一样,可是他性格却特别细心。
“狐狸叔叔,你是不开心吗?”
“没有。”
“这样,阿宝,狐狸叔叔送你回去吧。”
席北慕抱起阿宝,把他带了回去。
陆静宁此时正窝在殿内,看着霍姬从外头带的话本子,享受着短暂的平静。
—
而云望月则是带着桃花踏足凤临。
不对,这里也曾经是他的云国。
云望月勾唇。
按照他跟黑影的约定。他会让陆静宁众叛亲离,彻底沦为杀人傀儡。
皇宫。
陆静宁刚睡醒,太监就禀报,翰林院的一品学士柏庄求见。
“柏庄。”
陆静宁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她却对这个人的官职挺感兴趣的。
经过周言在书房跟她的对峙,让现在的陆静宁明白。
曾经的自己给周言的权利实在太大了。
现在的她,要想摆脱他人的牵制,就必须培育自己的势力。
“嗯,让他进来。”
陆静宁缓缓走上高位,她本来以为这个柏庄来找她定然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再不济也应该是来向她这个上司请安寒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