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会被静宁厌恶,你滚开。”
周言明显是醉了。
他的脸颊通红,眼尾尽是悲伤。
“周言哥哥,这怎么能怪我,明明是女皇她自己用情不专。”
年嫣然抬手捧住周言的脸,神情认真。
“周言哥哥,你看看我好吗?你看看我,我远比陆静宁还要喜欢你啊!”
“那个陆静宁,她不过就是弃妇,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不,你滚开。”
周言一把推开年嫣然:“不,她不是弃妇,从头到尾,都是我不对,是我弄丢她对我的爱。”
“年嫣然,你知道我有多怕,我怕这次万一静宁不再喜欢我了怎么办?”
周言落下泪来。
年嫣然眼泪簌簌落下,她抬手微微触摸周言的脸。
情不自禁地想要亲吻周言的唇,可是没有想到,她一个女子,放弃自尊都做到这一步了,还是被周言一把推开。
“滚开。”
周言打了个酒嗝。
“年嫣然,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感情这种东西强求是没有用的。”
“我不信。”
年嫣然含泪质问。
“周言哥哥,若你不喜欢我,为何要选我活?”
“反正我不管你是
什么想法,反正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已经认定了你。”
年嫣然说完,转身离开。
她之所以那么利落地离开,并非气愤。
而是因为她不想听见周言口中那些绝情的话语。
话本里说,爱是一种疾病,年嫣然想,她爱周言已经无可救药了。
—
选秀开始
陆静宁坐在轿撵里,饶有兴趣看着这一个个美男。
不过这些男子,美则美矣,只是在陆静宁眼里都挺无趣的,死板得很。
陆静宁看了两眼,就觉得没有什么兴趣。
一个时辰都快过去,陆静宁也就选了五六个。
正当她觉得无趣时。
一道清冽男音响起:“草民参加女皇陛下。”
陆静宁被他提起了兴致,手拿精致的团伞挑开轿撵垂下的纱帘。
不过男子的长相比起之前那些美男来说称得上平平无奇。
陆静宁瞬间丧失了一些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男子恭敬作揖:“在下阿音。”
“阿音,名字还挺好听的。”
陆静宁正想说,让这个阿音退下。
没有想到,这个白衣男子突然伸出一只手。
陆静宁被挑起了好奇。
阿音慢慢张开手心。
三四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浮现陆静宁的
眼前。
更神奇的是,随着阿音挑起长琴,这些蝴蝶竟然在空中翩翩起舞起来。
“哇。”
“这也太厉害了吧。”
“留牌留牌。”
陆静宁觉得做女皇虽然什么都挺好的。
吃好的,住好的。
可唯独有一样不好。
太无聊,皇宫中的景色就算再美,天天看也看厌了。
可是她又不能随便出去,简直整个人无赖的感觉快要发霉。
“谢女皇陛下。”
阿音退了下去,回到自己位置时,他嘴角微勾,就知道这招对陆静宁有用。
陆静宁把新选上来的几个美男全部封为贵侍,赐完宫殿后。
正当众人以为陆静宁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宠幸第一个时。
谁也没有想到失去记忆的陆静宁当天晚上就要幸七个。
司道听到这个消息,愣是有种想要上吊自杀的冲动。
一次性睡七个男人。
陆静宁是疯了吗?
司道拦住陆静宁去路:“女皇陛下,这万万不可,你要是一次性睡,睡,睡七个男人,你有想过文官的口诛笔伐下会说你什么吗?”
陆静歪头。
她有些不解:“国师,你是不是傻,我才是这凤临国的王,干嘛要在意别人说的什么。”
“不乐意,朕就要
让他们心里憋着,要是还不乐意的话,朕就把他们全部杀了。”
司道听到陆静宁戾气如此重的话,忍不住紧蹙眉头。
曾经凤曦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司道甚至怀疑。
若只是历劫,就将凤曦的道心改变。
那么等陆静宁这一世走完,归位后的她,还会是曾经的凤曦吗?
司道跪在地上。
“女皇陛下,臣也是一心为了你的名声着想,若能非要行如此荒唐的事情。”
“那么今天就从微臣的尸体上踏过去。”
司道说话的口气带了些果决,陆静宁眼角微抽,这些大臣还真是管太多了。
“司道,国师大人。”
“你不觉得你管的实在太宽了,我睡的是别人,又不是你。”
“女皇陛下。”
“你是一国之主,你身上有责任,绝对不能因为失忆就胡作非为啊!”
其实司道还想说一句,也是他最想要说的一句。
就她现在这样还怎么理解成功啊。
奈何司道的一番道理,陆静宁的半点都听不下去。
“国师,你还真是太迂腐了。”
“凤临眼下国力强盛,朕又没有劳民伤财,不过就是睡几个男人有什么可严重的。”
“来人,把国师给朕拉开。”
“
女皇陛下。”
“不可啊!”
司道声音撕心裂肺,陆静宁丝毫不在意,执意去自己的寝宫。
刚到寝宫,陆静宁闭上双眼,陶醉地摊开手:“美男,快来迎接朕吧。”
结果等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
陆静宁睁开眼睛。
结果就看到阿音一个人站在她面前。
“这……”
“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陆静宁觉得这事情跟她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阿音勾唇。
“抱歉陛下。”
“是这样,其他六位贵侍都让我跟女皇陛下你说一声,他们身体抱恙。”
“怎么可能!”
陆静宁嘴角抽搐。
“借口就是借口。”
“这些人还真满口谎言,就是抱恙怎么可能六个一起抱恙!这几个一看蒙骗朕。”
陆静宁觉得让自己的手下去看看那六个贵侍到底是不是真的生病。
过了半个时辰,阿鸳回来了。
而且还一脸忧心忡忡,陆静宁勾唇。
“怎么样,那些人是不是骗朕的,真是太过分了。”
“吃着朕的,用着朕的,朕不过就是想让他们表演表演才艺。”
“一个个还玩上装病了。”其实陆静宁怀疑,那六个贵侍之所以这样,保不准都是国师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