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站在陆静宁的身后,略带得意地整理一下自己袖子。
他假仁假义地开口:“侄儿,你父王突然薨了,这王位按照辈分来说,怎么都该轮到我这个王叔坐了。”
怒意在云望月的心中燃烧:“你做梦,王叔若你现在愿意安分守己,本王愿意既往不咎。”
这官话说的,永安侯根本不买他这个侄儿的账:“行了,云望月。
如今本侯已经大权在握,你就别再说这些无用功的话,本王会看在你父王的份上,保你无事的。”
“放肆。”云望月震怒:“陆静宁,本王还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没有骨气,放着本王的王后不愿意当。”
“竟然愿意当王叔的狗,本王还真是看错你了。”
陆静宁浅笑着拔出长剑,当着大殿上所有人的面一剑捅进永安侯的身体里。
百官惊呆了,大殿传来一阵恐惧的惊呼。
“你,陆静宁,你到底是哪边的?”
永安侯虽然没有完全相信陆静宁,但这次他也带了几万兵马入宫。
但是他终究还是疏忽大意。
没有想到陆静宁会如此肆无忌惮的直接出手杀了他。
“陆静宁,你以为杀了本侯还能活下去吗?”
“来人
,本侯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也,也要杀了陆静宁。”永安侯话刚落,陆静宁面无表情将剑从他的腹部抽出。
永安侯倒在地上,血流而死。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云望月心中产生一丝希望,他就知道
陆静宁并非无心之人,他对她这么好,他就知道他一定会感动的。
“静宁…”云望月话还没有说完。
陆静宁就让人把先王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子云峰带了上来。
云峰今年也才五岁,长得十分富态,他听话地被陆静宁的手下抱了上来。
永安侯的心腹看见陆静宁杀死了主子,叫嚣着要为自己的主子报仇。
“陆静宁,你身为战神,竟然出尔反尔害死我家侯爷,今天我定要杀了你,为我家侯爷报仇。”
说着,永安侯的心腹举着剑朝陆静宁砍去。
陆静宁执剑侧身一挡,另外一只手对着他放出银针。
银针扎中这人全身的穴道,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而亡。
随后,陆静宁慵懒地拍了拍手,殿外骤然涌进许多身穿盔甲精锐士兵。
陆静宁凤眸微眯,对着永安侯的手下开口:“良禽择木而栖。”
“只要你们愿意归顺本将军,拥护小皇子云峰为王,本将军
答应你们,一定给你们最好的待遇,月银翻上三倍。”
陆静宁无论是收买别人,还是赏赐别人都不愿说那些花架子的空话,而是将好处落到实地。
主子都死了,永安侯的士兵也就不再敌视陆静宁,毕竟跟谁干不是干。
能够跟着战无不胜的陆将军,简直是他们这些当兵的荣幸。
云望月简直不敢相信。
陆静宁竟然宁愿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都不选他。
“放肆,陆静宁,我才是云国王,你凭什么说这个莫名其妙来的小孩是先王的儿子。”
“大皇子,这个孩子身上玉佩是先王在世时,给了你们每个皇子一块,你不会不记得吧?”
陆静宁拿下云峰腰间的玉佩。
“不能,本皇子不相信,就凭一块玉佩,你凭什么断定他是父王的儿子。”
“再说了比起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我才更适合当云国的王。”
陆静宁冷“哼”一声:“云望月,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现在是你乖乖从这个位置上滚下来,还是本将军让人把你押下来。”
云望月苦笑:“陆静宁,我对你的情,你不知道吗?”
“为何你要如此对本王?”
陆静宁不耐烦地蹙眉
:“云望月,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我。”
“可你的爱是霸占是摧毁,凤凰本就该翱翔于空中,你却想折断她的翅膀将他困在笼子,云望月,你的爱简直令人作呕。”
“哈哈哈。”
“没有想到我蛰伏了这么久,最后却是败在了心爱的女子手上。”
云望月右手翻转,打在自己的额头天门上。
鲜血不断从他的头上流出,云望月看着自己一直喜欢却又惧怕的女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陆静宁,本皇子诅咒你,这辈子也会被心爱的男人辜负。”
云望月最终在龙椅上咽了气。
而云峰则是在陆静宁的拥护下成为云国新的王。
陆静宁则是成为云国背后真正的掌权者。
她上任第一天,就让小云王颁布数条旨意。
将还想意图再次谋反作乱的王后处死。
其他皇子没有异心者封侯赐爵位。
暗地里结党营私者杀无赦。
──
一切尘埃落定后,陆静宁也终于可以喘口气,她吩咐大臣给云望月厚葬,因为毕竟当初是她利用了他。
这场政变席北慕虽然并没有参与,但是却一直派人在暗地里监视陆静宁。
云望月的墓前,陆静宁拿着一道黄
色的旨意站在他的墓碑面前。
席北慕站在她的旁边,心想这女人虽然出手狠辣,但是心里估计也是有大皇子的。
不过她这种人,定然从来只在乎权利金银,根本不值得任何人投注感情。
“这是新云王给大皇子颁布的赦免懿旨吗?”
席北慕语气清冷:“只是可惜,陆静宁,斯人已逝,就算你念给他听,也什么挽回不了什么。”
陆静宁闻言重重蹙眉:“你傻了吧,首辅大人,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云望月曾经想要杀我。”
“我还为他求赦免,怎么首辅大人,本将军头上是顶着老好人三个字吗?”
席北慕薄唇紧抿:“那这道旨意?”
陆静宁漫不经心看着墓碑:“是先王的遗诏。”
说完,她挑眉看向席北慕:“首辅大人,你好奇遗诏上写的是什么吗?”
“这样,你给我三百两黄金,我就把遗诏里写的是什么告诉你好不好?”
席北慕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财迷。
“不好奇,反正本官是离国人,这份遗诏无论写什么,都会对本官无任何益处。”
陆静宁撇了撇嘴:“什么嘛,不过三百两黄金都舍不得,跟你在一起可真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