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宁瞪大眼睛。
“别动,有人在看。”席北慕声音压得极低。
陆静宁瞬间明白,她连忙伸手揽住他的腰,回应席北慕的吻,做出跟他亲密的假象。
此次派来监视他们的人是右相府上的。
右相为人城府极深,他原本是有意想要拉拢陆静宁,可奈何年轻人就是太傲气了。
以为凭着好武功就一个敌得过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吗?简直是可笑。
右相视陆静宁为自己政治上的敌人。
却打心底轻视陆静宁身为女子的身份,在他看来,陆家的大女儿简直就是在胡闹。
一个女子不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偏偏跑出去抛头露面,若是天下女子都像陆静宁一般,那岂不是乱了套。
右相这次派出属下冒险监视陆静宁,是因为他不放心也不相信,陆静宁会因为一个男人就放弃兵权。
陆静宁抬眸直视席北慕的眼睛,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天在破庙做的梦。
还有梦中的耳鬓厮磨,陆静宁瞬间红了脸。
!
陆静宁心里掀起轩然大波,感觉自己整个人炸了一样。
等陆静宁眼角余光注意到监视他们的人已经离开后。
她立刻推开席北慕,抬手给了
他一巴掌,转身就走。
“你……”席北慕捂着脸,一脸不可思议。
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陆静宁有什么好生气了?
再说了,这女人都亲了他这么多回,就不许他为了大局亲她吗?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
“我真的是要疯了。”陆静宁感觉身体一阵燥热,喉咙也变得干渴异常。
她直接去后院装了一桶井水往自己的头上浇了个透心凉,这才觉得身体上的燥热平息了些。
陆静宁苦着脸,她觉得当男人一点都不好。
为了缓解自己可能存在的寂寞,陆静宁当天晚上就用着席北慕的身体去了花楼,找了几个姿色不错的男,妓。
“公子,你喝啊!”
伺候陆静宁的是花楼有名的男色头牌,他们长得俊美,就是说话的时候娘们唧唧的。
陆静宁有些不喜。
总觉得席北慕虽然小白脸了些,但是长相还有身材都甩了这些小倌不知多少倍。
陆静宁拿着铜镜颇为遗憾地照了照片自己的脸,不过还真是可惜,席北慕是她的死对头,碰不得。
几个小倌很少见到这么长相出尘脱俗的客人,自是使劲浑身解数的想跟陆静宁春风
一度。
陆静宁放下铜镜,由着这些小倌灌她酒,时不时她还伸出手跟他们调笑几句。
“砰——”
席北慕脸色铁青地踹开房门。
“哎呦喂,战神,你不能这样啊,战神,里面有客人啊!”
老鸨跟在身后,神色慌张不知道如何是好。
“滚出去。”席北慕冷冷地道。
老鸨哪里敢得罪云国战神,她连忙招呼几个小倌:“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战神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得罪得起,还不快走。”
几个小倌吓得屁滚尿流离开,老鸨陪着笑脸殷勤关门。
内心却叫苦不迭,这叫什么事情啊,早知道这个来寻花问柳的男人就是战神的离国来的夫婿。
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安排小倌给他!
不过这离国的首辅胆子当真是大,都入赘给战神这样的女人了,竟然还敢出来寻花问柳,找的还是男人。
老鸨轻摇手中的圆扇,估计战神也就是瞧中了这离国男人的皮相了。
房间内,陆静宁醉眼迷离:“席北慕,你来了,首辅大人快坐,快给首辅大人倒酒。”
她说完这句话,这才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
“奇怪,小倌呢,怎么一个
个不见了,见鬼,本将军要去把他们个个都给叫进来,我给了银子的,可不能浪费。”
陆静宁跌跌撞撞地起身,手里还拿着酒壶,却不小心跌在席北慕的怀里。
席北慕的脸色堪比锅底,他蓦地狠狠掐住陆静宁的脖子,将她按在地上。
“陆静宁,你是疯了不成?”
“你用我的身体来花楼寻欢作乐,找的还是男人,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了?”
陆静宁喝得神智明显不清醒,她打了个酒嗝,脸色熏红:“席北慕,你在说什么,我当然是你把你当成正常男人了,可我是女人!”
“不找男人喝,难不成找女人喝吗?”
陆静宁说着说着,突然抬手紧紧攥住席北慕的头发,将他的发髻扯得散乱。
“干什么?陆静宁你莫非真是疯了不成。”
席北慕看向周围,到处散乱酒壶,隔壁还传来男女的调笑声,他是越看陆静宁,心里越烦躁异常。
一想到陆静宁用他的身体找男人,席北慕的手不断收紧,与其这样,那他宁愿先掐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难受。”
“席北慕,你的身体一点都不好。”
陆静宁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她用力拽过席北
慕另外一只手。
“席北慕,你能不能下次别亲我了,你一亲我,我就难受,我当女人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这样。”
“你……陆静宁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席北慕脸“哄”的一下全部红了。
可陆静宁压根不知道自己向席北慕扔了个什么样的雷,她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醉话。
“席北慕,我有个好主意,哈哈,如果我们身体真的永远都换不回来了,要不然我阉了你吧,省得那么难受。”
“不行!”席北慕下意识的道,他缓缓放开陆静宁的脖颈,坐在她旁边,看着这女人醉醺醺的样子。
席北慕颓废扶额,也不知道上辈子自己到底是欠了陆静宁什么。
他起身想走,可还是放心不下醉酒的陆静宁,只好面无表情背着醉醺醺的她,在花楼的众目睽睽下离开。
翌日
陆静宁宿醉醒来,感觉到头疼欲裂。
她抬手轻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磨刀声,她被吓了一跳。
陆静宁起身警惕地来到外间,竟然发现席北慕神情阴沉地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个匕首放在磨刀石上面磨啊磨。
磨完这边,换那边,那匕首被他磨得都快反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