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末将觉得陆静宁突然宣布撤退,里面定然有鬼,您该抓住良机,率领大军抓住良机,乘胜追击才是。”
说话的是王将军,是席北慕麾下的一个良将。
陆静宁抱着头,听着这几个将军你一言我一语的,她太阳穴气的直跳。
想想她就觉得不可思议。
换作以前,陆静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敌国的军帐。
听着这些离国人商量怎么灭了自己的母国。
“本官说了,时机未到。”
“首辅大人,可是我们大军不可能耗在这里,粮草银子的花费都不少啊!”几个将军齐声劝道。
“本官知道了。”
“你们先下去吧。”
陆静宁皱着眉头,看来跟离国跟云国之间是必有一战,而且以她跟席北慕的缓兵之计根本拖不了太久。
正在陆静宁的闭目思考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风声。
有人。
陆静宁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都扔了出去。
半空中的酒杯却并未落地,当陆静宁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席北慕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来干什么?”
陆静宁有气无力的道。
席北慕笑了一下:“陆姑娘,在下来自然是忧你所忧,愁你所愁。”
“切,别打趣了,你
说现在该怎么办,首辅大人,我猜我们云国那些个不省心大臣应该也已经开始催促你开战了吧。”
“烦死了,什么时候这一切才能回到正轨啊!”
“我们的身体不换回来,这战又不能打。”陆静宁坐在台阶上,整个人显得有些焦躁。
席北慕气定神闲坐在陆静宁的身旁:“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想个办法,让两国不要开战。”
“你说得轻松,我们云国跟你们离国那是积怨已久,怎么可能说不打就不打。”
陆静宁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是她看着烛台上摇摆的烛火,还真是想到一个主意。
瞬间她对席北慕态度都不一样了。
“首辅大人。”陆静宁笑得跟花开了一样。
席北慕坐得离她远了一点:“陆姑娘,能不这么笑吗?怪瘆得慌。”
“无趣。”陆静宁收敛的笑容。
“对了,席北慕,我们和亲吧!”陆静宁一脸正色。
席北慕气得起身:“不行,不可以,陆静宁,你做梦吧,我不同意。”
“陆静宁,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我现在变成了你,我的灵魂也是个彻彻底底的男人,男人,你懂不懂。”
“懂懂懂。”
“但是席北慕,你要以大局为重啊!
”
“就我们俩现在这情况,这战怎么打得起来,而且你想,我听说你家里人一直在逼你成婚,我们来个假意成婚,我嫁到你们云国来,那么你身上的婚约不是自然而然的就解除了吗?”
“等到时候咱们想到办法,换回身体,你就是个自由身了,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日子岂不是悠哉。”
席北慕情绪平静下来。
显然是在认真思考陆静宁的建议。
可是他还是有点不明白:“陆静宁。”
“在下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是你用我的身体嫁到云国,而不是我用你的身体嫁到离国?”
“这个嘛,莫非首辅大人是怕了不成?”
“不是。”席北慕摇摇头:“本官只是很好奇,听说陆姑娘也是有未婚夫的。”
“你我和亲,难道陆姑娘就没有顾虑过你未婚夫的心情。”
提起自己的未婚夫,陆静宁脸上浮现伤感:“你以为我想这样,可是我们必须把眼前的事情解决,要不然首辅大人愿意让我用你的身体嫁给未婚夫吗?”
“不可能。”席北慕铁青着脸。
“那不就是了。”
“首辅大人,你明天就装病回云国,然后在云国等着我嫁过来就好。”陆静宁笑眯眯的道。
“可是陆静宁,就算本官同意了。”
“你们云国的君丸会同意吗?”席北慕说话嗓音变得微沉。
“由不得他不同意。”陆静宁眼神微眯:“云国盛产金矿,到时只要首辅大人略施手段,将金矿的矿脉截住几天,王上一定会同意。”
“至于你们离国王上,我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不出七天。”
“离国就会主动跟云国和亲。”
席北慕轻笑。
陆静宁眸子微动:“你在笑什么?”
席北慕略微勾唇:“陆姑娘,我只是在庆幸,此刻你我不是敌人。”
陆静宁伸出手:“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席北慕看着陆静宁的眸子,心中有种怪异的悸动。
明明陆静宁此刻用的是他的身体,可在席北慕的眼中,浮现的却是她女子之身的璀璨笑颜。
———
陆静宁让离国王上同意让席北慕和亲的办法也是十分杀伐果断。
她命手下调查过,离国王上最在乎的是他后宫一位芍药夫人。
陆静宁只是让人在芍药夫人身上下了剧毒,然后收买钦天监,让他们说席北慕身带厄运,若是再留在离国。
不止是危害芍药夫人,还会威胁到国运。
席北慕早年全家全部被死在一
伙杀手中。
当时年幼的他被柏太师收养长大。
王心难测。
离国王上一听到席北慕会影响国运,立刻生了疑,再加上钦天监说只有首辅被驱逐离国。
这样芍药夫人身上的病才会痊愈。
王上立刻动了杀心。
可席北慕在军营多年,若是因为这个理由就将他诛杀,难免会影响军心。
刚好这个时候,云国的使臣来,意图和亲,平息战争。
让席北慕嫁给陆静宁和亲。
离国王上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同意了,并下令席北慕永生永世都不可以回母国,违背则诛。
一时之间,席北慕沦为全国上下百姓之间的笑柄。
陆静宁就算在云国有战神的封号又怎么样,那不是还是一个女人。
席北慕身为男人,
竟然沦落到要嫁给一个女人才能保住性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养父柏太师为了不让不让自己养子连累自己,更是直接将他赶了出来。
陆静宁穿着喜服上了马车,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其实散播这个流言,她是有自己的私心。
跟席北慕交手的这几年,陆静宁心中清楚的明白。
别看席北慕表面看起来清风霁月的。
但其实他是个城府极深,善于伪装极为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