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言辞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向嘉南回了卧室。
屋内的大灯被关了,此刻整个主卧都笼罩在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下,向嘉南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她茫然地睁着一双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个没完,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身边传来沈言辞那频率均匀的呼吸声,向嘉南知道沈言辞这是已经睡着了,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什么沈言辞刚刚在书房里给自己展现出一幅那样累的场景。
难道最近嘉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吗?
向嘉南想到这,心里一咯噔,拿起手机,把音量和屏幕上的光都调至最低档,心里抱着不一样的情绪,给谢韵发了条消息过去,虽然谢韵没有跟着公司的队伍来冰岛,但之后也是来冰岛也是沈言辞用了出差的理由才让谢韵成功到达的冰岛,所以那几天嘉言公司开内部会议的时候,谢韵也是参与里面的。
反而是她被排除在外,因为她来冰岛的时候,就已经办理了离职业务,也就是从根本上她就已经不是嘉言的员工了,虽然现在和沈言辞领了结婚证,但沈言辞并没有让她重新回嘉言工作,而且自己也没想着回嘉言工作。
毕竟当初进嘉言就是向父逼着她进去的,她还不得已地用了些不好的方法,一想到这,向嘉南脑子里就好像浮现出之前被沈言辞羞辱的画面,心就一阵阵的刺痛。
现在虽然她的全职工作是写小说,但写小说的稿费毕竟不是她生活中的大头,那点钱对普通人来说或许很多,但对于她这种圈子的人来说,只能说是塞牙缝的生活费而已。
嘉言的总裁是沈言辞,最大的控股人也是他,若是嘉言出了事情,那向氏集团估计也会有些乱子,毕竟现在向氏集团的最大控股人是沈言辞。
虽然她和沈言辞现在已经领了证,成为了合法夫妻,而且最重要的是两人的心意互通了,但向嘉南也不是十足的恋爱脑。
即便是沈言辞在她心中的地位很多,占比很大,但她也不能为了他而荒废自己家的产业,这样不好。
所以此刻,向嘉南问谢韵:【韵韵,最近嘉言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谢韵也是个夜猫子,现在都还没睡,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明明这里不是北城,她的夜生活也没办法展开,所以她怎么还没睡?
只不过现在向嘉南没工夫八卦,脑子里全是北城的公事,所以此刻也没问什么。
谢韵发过来的消息让向嘉南有些看不懂,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嘉言没出什么事情,就是沈氏集团好像最近有些不安分,而且这件事和大哥有关系,你等明天可以问问他。】
向嘉南看着这个消息直皱眉头,沈氏集团?
嘉言不是早就已经独立发展了吗?而且沈言辞现在也没在沈氏集团任职啊,沈氏集团不安分?这话说的有些格外地引人思考。
电子屏幕在无尽的黑夜中打在向嘉南的脸上,她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如同远山的一抹淡云,又似冬季的浅雪。这个动作使得她的面孔更加立体,情感更加丰富。她的眉头紧皱,象征着她内心的困扰和思考。她的双眼望向远方,带着一种深深的沉思,仿佛在寻找着问题的答案。
此刻,她的眉,是那种黛色的,自然而然地弯曲成一种优雅的弧度。当她皱眉时,那种弧度变得更加深邃,像是在思考一个复杂的问题,让人不禁想要去抚平那眉间的皱纹,帮助她解决问题。
周围都是无边的黑暗,所以此刻电子屏幕的那些微弱的白光落在她皱眉的脸上,给她的每一寸肌肤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这种光影效果使得她的皱纹更加明显,但也让她看起来更加真实,更具有生活的气息。
向嘉南的眼神很快便下意识地落在了自己身旁这个男人身上,她心里的疑惑更深层次了。
男人的呼吸声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本来想把沈言辞叫起来的,但又想到今天沈言辞在三楼的书房是那样的疲惫,好像浑身都都倦了下来,所以此刻她心疼了,也就没叫沈言辞起来。
她放下手机,重新躺好,眼神忽的飘向窗外,窗帘虽然是紧闭着的,但中间留有一丁点的缝隙,让向嘉南窥探了室外的一角。
冰岛的雪还在持续不断地继续着,夜晚的冰岛,一片寂静。在黑暗的背景下,雪花如诗如画地飘落下来,为这个北极的国度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银装。透过温暖的室内,向嘉南望向窗外,被这片晚上的鹅毛大雪深深吸引。
鹅毛大雪,这个词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特别生动。每片雪花都像是天空的诗,以她们独特的姿态和无序的美,缓缓降落到大地。这些雪花的舞动,在夜色中显得特别鲜明,仿佛在演绎一场无声的华尔兹。
窗户上,不断积累的雪珠,犹如一幅简单却富有诗意的画作。雪花的形状各异,有的如同娇艳的花朵,有的好像飘逸的蝴蝶。这些雪花在窗户上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风景,与室内温暖的灯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窗外的景色在不断变换。雪花的降落速度时快时慢,随着风的方向摆动。远处的山峦被雪覆盖,近处的草地也变得模糊不清。一切都沉浸在这片银白之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和谐。
那天晚上,向嘉南便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是无边无际的雪地上,她站在上面,远处是茫茫大雪,不知为何,向嘉南总觉得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事物,她在雪地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前方的一个黑影很快地在她面前走过,她认出来那是沈言辞,所以拼了命地想往前跑,可无论怎么追好像都追不上他。
慢慢地,向嘉南很累了,她站在雪地上,额头上满是汗珠,在这本该感觉到冰冷的时刻,她却觉得周围很热,她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不停地大喊“阿辞哥!你去哪里了!”
就这么一句话,不停地在她的口中来回出现。
隐隐约约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南南!老婆?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