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眠跟程谕长篇大论了一番。
可惜他就只会点头要不然就说个“行”。
“你这么纵容我不好吧？亏得你家底都没有了怎么办？”
程谕失笑，“有我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
姜眠眠实属对浪漫过敏。
因为他这句话想起了想起来自己看过的古早霸总情节。
“你是霸道总裁吗？”
程谕一脸疑惑没听懂姜眠眠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很贴心，继续保持。”
她这么解释程谕像茅塞顿开一般，微微点头。
……
可能是怕程谕跑了，第二天全局长再次上门这次还连带着市政府的某两位领导。
毕竟促进地方经济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可不是小事。
简单交流了一下情况之后，市政府的人说回去就会通知相关部门，手续和证件最近两天就会给他们办下来。
姜眠眠和程谕当然不着急，急的是对面几个。
毕竟就算在体制内也逃脱不了完成指标的任务。
“那程老板最迟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准备？”
“大概一个月左右我会着手筹备设备，这边我会先让人过来盯着，也请政府各位帮忙留意一下招聘的事。”
他们都没想到程谕居然会这么快，来之前预期最早是今年末。
没想到居然下个月就能开始，惊喜连连出现这全局长嘴巴都要笑裂了。
商量好各项事情之后，全局长就带着人匆匆离开了，家里吃午饭留都留不住。
说是要回去把各项程序弄好，漓城多一个厂。那就是变相地给几百个甚至是上千个家庭多一分保障。
有这种好事他们急切也是应该的。
他们本来打算是今天走的，程谕公司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但为了这件事暂时延后了一天。
其他的人也都要工作，所以这次呆不久。
只有姜建军和乔荞因为刚结婚的缘故还要在待一段时间。
……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火车站。
告别父母家人，姜眠眠再一次回到了京市。
在齐时也跟着他们回家的时候姜眠眠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果然那天的那通电话有问题。
“我先带孩子上去洗个澡，你们也收拾一下吧。”
“嗯。”
程谕看着几个孩子上楼之后，松了口气。
这件事是孩子不能听的，特别是小乖乖。
等姜眠眠把三个孩子安置好，在叫上乔默一同去了书房。
“什么要紧的事儿？关于陈一的？”
“嗯，嫂子你怎么一下就能猜到。”
姜眠眠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
“前阵子程哥不是让医生上山给莫离检查了身体吗？但是山上又没设备检查不出来，所以商量了很久之后她才同意下山，本来前几天是好好治疗的，结果那天突然人不见了。”
“不见了，没找到吗？”
齐时摇头道：“没有，不过她留了一张纸条。说是去找小乖乖的爸爸了不让我们继续找下去。”
姜眠眠不知道一个身患重病的人能跑到哪里去，如果她知道小乖乖的爸爸在哪里那肯定再好不过。
“还在查，在南站上车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与此同时，沪市。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找到了位于市中心最贵的公寓楼下。
她照着地址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1往上爬，不断查看门牌号。
在经历了漫长的时间之后，满头大汗的莫离终于到了四零四。
看着熟悉的门，她犹犹豫豫地敲响了门。
很快里面的人将门打开，是个高大的男子。他的眼睛似乎是受过伤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凌乱的头发，惺忪的睡眼让他一时间没看清楚门前的人。
“陈沂南……”
她话还没说完，门再次被关上。
心疼无比的莫离再也支撑不住残破的身子，瘫倒在门口。
眼泪决堤一般，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的哭声很快就被这个楼层的另外两家人察觉。
纷纷开门看了一眼，之后便没再管。
原因是他们觉得这个人应该哭不久。
旁边一户出来倒垃圾的时候，吓了一跳。
原本恢复安静的走廊里多了一分死寂。
女人脸色惨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乌。
他壮着胆子上前查看，探了一下女人还有鼻息之后松了口气。
立刻拍响了邻居的大门。
“喂！开门！”
陈沂南很不情愿地将门打开。
邻居一脸义正言辞地说道：“赶快把人家小姑娘送去看病，要是我出来再看见没人管，我可就报公安了。”
说完白了一眼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提着垃圾下楼去了。
陈沂南看了眼地下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考量很久之后，将她抱进了家里。
看着睡在沙发上的女人，陈沂南喝了口酒。
是在回忆自己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个麻烦。
将客厅厚重的窗帘拉开之后，整个屋子的装潢变得清晰可见。
暗色系的家具和地板，到处摆放着各种看起来黑暗的画作，有血腥的暴力的。
唯独客厅正中央的墙面上挂了一张和这个家格格不入的画作。
画中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但只有一个背影。
她的肩上背着书包，慢在不在一条林荫小道上。
突兀的是右下角有一点点鲜红的颜料。
最奇怪的是女孩手上拿的四四方方会发亮的东西。
看清楚女人的样貌之后，陈沂南终于想起了面前这个女人是谁。
很多年前就因为自己给她说了句话之后，给自己下药的女人。
想到这他不管是心里还是生理上都觉得恶心，喝了口酒想要压下胃里难受的感觉。
“喂，起来起来！”
他用脚连续踢了几下沙发上的女人。
很快莫离便醒过来，看着头顶的阴影她吓了一跳。
但很快又变了脸色，跪在地上，
“对不起，那件事我是罪该万死，可是我现在快死了这算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吧，但是我求求你，去看看孩子吧，我不想她一辈子都没见过爸爸。”
陈沂南眉心紧皱在一起，“孩子？”
他明显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
莫离当初为了将陈沂南追到手，给她下药。
想着生米煮成熟饭的话，陈沂南就会好好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第二天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她亲眼目睹了陈沂南最阴暗的一面。
如果被她知道，她肯定活不长久。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怀了孩子之后，立刻离开了沪市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