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眠揉了揉太阳穴，小小挣扎一下之后认命了。
回到家的姜眠眠真的如她在乔默面前说的那样，随便对付了口午饭就开始看书。
一些搞不懂的就只能等程大学霸回来拯救自己。
她也算第一次体会到有个学霸在家的心安。
程谕中午把孩子送回家，吃完饭又去工作。
到晚上他终于有空闲时间教她，在他耐心的讲解下姜眠眠学了半天就已经到了一个基本掌握的状态，程谕随手写下的题她也基本上能做对。
白捡一个金牌补课老师的感觉不要太好。
“你笑什么？做对几道题这么开心？”程谕见她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没有啊，就是感觉免费的东西就是香。”
程谕的眼神瞬间沉下去，箍紧她的腰，“谁说是免费的。”
老夫老妻之后，她能体会到最大的变化就是对方在说什么，她能秒懂。
结果就是姜眠眠第二天不仅瞌睡连连，还腰酸背疼。
整个人上课期间完全打不起精神，以至于老师叫了他的名字两遍她才听见。
她果然遇到了和昨天乔默一样的问题。
不过她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不卑不亢地解释道：“老师，是星期二才开始上课的，昨天也是第一次上您的课，所以前面的知识不熟悉。”
老教授还是像回乔默一样回她，姜眠眠虽然心里很不爽但面上还是保持着礼貌。
“别找借口，不认真就是不认真，既然找了关系进学校就好好学，不要以为有钱就能办成一切的事，坐下。”
姜眠眠算是体会到了昨天乔默的心情了，而且话说得也太过分了。还把自己的习题纸传给前面的同学传阅。
一点也不顾及她的面子，她们确实是找了关系进来，但也是通过了学校的考试才进来的。
乔默的长辈是个比较严厉的老人，没有让他们直接进来，而是特意叮嘱了学校按学校的水平进行考试。
如果星期一的两堂考试她们成绩有任何一科在八十六分之下都是进不来的。
曾宏发今早上知道了这个学生是靠关系进来的，一看就是富家子女，把学习当成游戏。
他最看不起这样的学生。
“这个月我们把前三个单元学习完，下个月初我们进行一场随堂考试，请各位同学认真准备，这次的成绩会计入期末成绩中。”
老教授的话一出全场哗然，一片哀嚎。
不过曾宏发很快就维持了好了纪律继续讲课。
姜眠眠后面的课都有些心不在焉，一想到还有大半学期都要上这个老师的课就郁闷。
但她很快又告诫自己，要认真学习。
结果就是每次不到三分钟就开始开小差。
她算是彻底听不进去这个老师讲课了，不只是今天。
姜眠眠下课找到乔默就开始吐槽，乔默也没想到这老头子比昨天更过分，比自己被骂了还要气愤。
当场就用她的母语骂了好几句脏话。
幸好旁边没人能听懂，姜眠眠也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好啦好啦，不气我请你喝冰汽水。”
乔默差点都没好意思拆穿她，“是不是管家婆不让你喝，逮着机会出来喝，你说你怎么就不能硬气一回呢。”
姜眠眠也想硬气，可是每回生理期肚子疼都要靠程谕帮她捂着肚子。
她也不想每次虚弱的时候都听他数落自己。
“哎呀，我妈每次写信都要叮嘱她亲女婿一遍，他都已经当成圣旨了。”
说起这个乔默也想起来了，之前她的身体是不太好。
“也对阿姨多操心啊，你以后就别喝了管家婆不在就我监督你。”
姜眠眠本想博取她的同情，没想到又给敌军送了一个兵力。
大灌一口可乐解气。
姜眠眠自此每节老头的课都没认真听过，家里有一个金牌讲师，她也不虚。
姜眠眠能感觉到这个老师在针对她，几乎每节课都要抽她起来回答问题。
但是看过姜眠眠满篇红叉的习题纸的同班同学就很疑惑。
明明她什么都不会，但每次回答问题都能答对。
曾宏发也纳闷，明明就是个不爱学习，怎么每次都能碰巧答对。
直到十一月初的随堂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
姜眠眠还没和乔默告别，就被同班一个同学叫住了。
“姜眠眠，曾老师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姜眠眠在听到老头的名字，下意识就皱眉。
乔默安慰她没事，陪着她去了五楼。
咚咚咚——
“进。”
增宏发拿着一张卷子左看右看，他身边还站着李心如。
看李心如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说，哪来的答案！”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但中气十足。
他把卷子排在桌上，特别生气。
着实把姜眠眠和乔默都吓了一跳。
“老师我自己做的呀。”
曾宏发看她这样说更生气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要被开除的！”
乔默没说话，抱着手看这个老头会说出什么屁话来。
“怎么了吗我的卷子？”姜眠眠问心无愧，拿起自己的卷子看了一眼九十六分。
“曾老师难道是没考满分就不合格？”
曾宏发差点没被这个丫头气背过去。
“你是不是进办公室偷原试卷了?早点承认，不然我就报政教处了。”
他一说这话，两个人都笑了。
“曾老师，您去报吧不用通知她。”
李心如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猖狂对待老师的女孩子，直接傻眼了。
她不知道姜眠眠这个朋友有什么背景，但一定也是个拿钱买学籍的人。
“你们不要太过分，曾老师好心提醒给姜眠眠一次机会，不感谢就算了还气他。”
“我不需要这个机会，再说一遍我问心无愧，老师您既然想报上去那就报吧，不过给人扣帽子之前记得把证据摆出来。”
曾宏发教了这么几十年的书，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跟他对着干的学生，气得手抖。
“李心如，你去帮我把政教处的李主任找来？
“老师您消消气，我马上去。”
有好戏看，李心如当然乐意跑腿。
没出十分钟，政教处的李主任就到了五楼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