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谕向岳母一一陈述了港城背地里有多少黑势力。然后列举出了姜眠眠去港城会遇到的危险。
万一身边没人,又听不懂别人讲方言,走丢了怎么办。
黄翠玲被女婿这么一提醒,顿时觉得当初自己的支持太过于鲁莽。
转眼间就和程谕站在了一条线上。
但程谕有盟友的同时姜眠眠也没歇着,朴如芸知道了这件事,义无反顾地加入了支持儿媳妇的阵营。
家里人顺势就分为了两派,大晚上除了两个最小先睡了。
其他人都围在桌前讨论这件事。
程橙心想不就是怕嫂子不安全吗,她跟着嫂子去不就得了。
“那个我和我嫂子去吧,我保护嫂子。”
黄翠一看,这怎么行。两个人都是小姑娘还不如她一个人力气大。
“不行不行,更不可能同意了。”
一旁的朴如芸却笑出了声,“小玲儿你可别小看我家闺女,平常几个大小伙子还不一定能打过她。”
程橙也赶紧解释道:“阿姨,我力气可大了从小就学武术。”
在场的姜家人,都没想到原来程谕口中的练武是指武功的武,他们一直以为是舞蹈的舞。
这可闹笑话了。
程橙的形象一下子在她心中拔高了不少,“小妹,你真厉害。”
姜眠眠毫不吝啬地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她以前也想过自己学个一招两招的,这样至少一个人在外面心里有点底气。
不过后面也只是想想罢了,她一个十级拖延症患者就不可能办到。
某人现在看着亲妹妹抢夺了他的位置,心里一万个后悔,当初就不应该带他们来。
而且自家媳妇儿还夸她厉害,他明明比小丫头更厉害好吗?就她那点儿三角猫的功夫,有什么值得夸奖的?
程橙有多了解现在的小哥只有他们兄妹两个人知道。
她趁着旁人不注意挑衅地看了小哥一眼。
程谕没反应,应该是在想办法对付她。不知道他肚子里又在憋什么坏水。
最后拍板让程橙跟着姜眠眠去,到时候父母回京就顺便帮她请两周的假期。
程橙得意了一个晚上,不过第二天随行的人又增加了一个人。
现在看来她小哥就是个男狐狸精,只会吹枕边风。
这才一个晚上啊!风向就变了。
不过小嫂子同意是同意了,脸色不太好看。
姜眠眠本来是不想让他去的,毕竟程橙不像她还要上学。
哪知昨晚上程谕却告诉自己,他已经把未来三年的课程学完了。
姜眠眠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学神的实力。
恐怖如斯,他从进校的那一刻开始就准备好了。
所以说人为什么后来会这么成功,在这方面就甩了普通人一大截。
程谕打算申请提前结业,不过学校几乎没有这样的先例。
这次要回去主要也是为了这件事。
姜眠眠没想松口的,因为她还没忘记两个人在冷战。
是程谕先软下态度,跟她谈了好久她才点头答应的。
不过这家伙居然连小妹的醋也吃。她不就夸了一句厉害吗?
真是掉进醋缸子里了。
本来两个人关系因为昨晚上的谈话已经缓和过来了,但今天一大早程谕就开始得寸进尺。
让她以后不准再这样对他了。
姜眠眠转念一想不是这家伙非要和她争,所以两个人才开始冷战的吗?
什么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了?
程谕的表述不当,让姜眠眠单方面宣布进入第二次冷战。
才有了今早上程橙看到的姜眠眠没给程谕好脸色的场面。
程橙必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小哥你怎么不笑啊?是生性不爱笑吗?”
最后又收到了程谕幽怨的眼神警告,程橙捂着脸肚子跑到门口说要跟着黄翠玲一起出去买菜。
……
这边,肖潇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丫头,黄翠玉是废了些力气才把她找到。
此时的黄翠玉并不知道一门之隔的路上走过了自己的亲妹妹。
肖潇不想跟着她回去,情急之下把当年的事都说了出来。
“妈,我不想逼你但是你也不要逼我,否则我跟你回去外公外婆就都知道了。”
黄翠玉表情凝固,没想到最后把刀刺向自己的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亏她这么多年精心养育她,只为了她以后能接自己的班。
结果养出了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不过她很快便恢复平静,不动声色道:“去圣托里安大学的机会你不要了吗?既然不要我就回绝人家了?”
谁都听得出来,这是一句妥妥的威胁。
但肖潇早就死的心,被这句话给点燃了。
“妈我去,我一回去您就送我走吧。”她近乎恳求地说道。
她知道这样做对小姨很不公平,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那里还有人等着她。
黄翠玉冷笑一声,“把东西拿好,跟我走吧。”
黄翠玲边走边跟程橙说自己年纪大了都忘记拿钱拿票了。
恰好程橙身上也没有,两人原路返回去拿。她们刚好走过小院门口,黄翠玉就出来了。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她通过背影和声音也能认出来那个人是谁。
肖潇见母亲不动,走到她身边,歪头一看这不是小姨吗?
黄翠玉见她穿得不赖,手里拿着菜篮子,应当是出来买菜的。
“你为什么不说她住在这儿?她不是应该住在乡下那种地方吗?”言语间满是嫌恶。
肖潇此刻无比痛恨眼前这个她称为母亲的女人。可是她没办法,自己心中的庞大计划被她一掌拍断。
“她们搬迁了,赔了城里的房。”
黄翠玉抱着胳膊,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道:“我就说他那个农村丈夫怎么可能有出息,她自己也是个胸无大志的垃圾,根本就不配姓黄。”
肖潇藏在身后的拳头紧握,青筋浮起。外公外婆眼中那么好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惹到她了,被她贬得一文不值?
她就算再傻,也看得出来小姨比她好千倍万倍。
“行了,走吧。免得再撞见,晦气。”
黄翠玉提着包优雅地走在前面,丝毫没有怕被撞破的慌乱。
但她心里有多害怕谎言被戳破,只有她自己知道。
但越是恐惧,越不能露怯,这是她一贯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