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芳会水，你这个亲爹教她的你忘了？他还救过村里两个溺水的小孩儿，你们也忘了。”
姜建国说到这，黄翠玲都呆了。果然是这个毒妇设计的！
姜眠眠跑去坡上叫她爸回来，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个让全家人都不能接受的事实。
还是第一次姜眠眠从亲爸脸上看到这样严肃的神情。
“爹，你冷静啊，咱占理儿。”
姜大河点头，接着就把门推开了。
“好啊！你们老张家净干这些龌龊事情。我马上就开介绍信，今天必须把婚离了。”
张大凡和宋阿凤见当年的事情败露了，装不了傻之后就开始卖惨。
“哎哟喂亲家公我家闺女当时也是年轻，一时糊涂，你们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是啊！是啊！你们就看在她给家里添了一儿一女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吧。”
黄翠玲听到他说这话。直接笑出了声。
“程谕你去把月月抱出来。”
程谕动作快，很快就把月月带到院子里来了。
“月月，你跟你姥姥姥爷说说，你愿意要这个妈妈吗？”
月月看了眼他们果断摇头，“不要，我只要奶奶和小姑。”
“嘿你这个丫头片子，对得起你娘生你养你吗？”
“月月你怎么这样说娘，娘平时对你不好吗？丫头片子就是没良心。你才不会像你一样狼心狗肺的。”
张芳芳即使现在跪在屋子里，也不忘拉踩女儿一脚，在她看来儿子才是她的依靠。
姜眠眠算是见识到了，这家人的脸皮有多厚。还有张芳芳这个死不悔改的丑恶嘴脸。
“月月不听，和小姨进去。”
姜眠眠让程谕抱着孩子回他们屋里。
不知道是为什么，姜眠眠这句话好像刺激到了张芳芳，她从屋子里跑出来，指着姜眠眠骂。
“姜眠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她承认刚才用脸皮厚来形容张芳芳是她错了。
真是路过都会被踹两脚的程度。
张芳芳这么一说，姜家所有人的觉得他疯了。
“你真是疯了，你自己有毛病你怪我小妹？”姜建国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张芳芳了。
“你这个毒妇，离了婚赶快滚出我们家。”
“我死也不会同意！”
张芳芳态度恶劣，死皮赖脸地躲进了屋子。
宋阿凤也跟着进去，“就是就是，我闺女给你们姜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要是敢把我闺女赶出去，我就让整个大河村知道你们家坏事做尽！”
姜眠眠一点没看出来生气了，而是心平气和地走到屋子。
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嫂不离婚也可以啊。毕竟离婚是件多么不光彩的事儿啊，你说是吧？”
张芳芳没想到最后是姜眠眠帮她说话。
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模样，“是啊眠眠，只要不离婚你说什么都行。
“嫂子这可是你说的，肖湘湘的表是你收的吧，信里可写得清清楚楚，这是给我妈的。你现在把表给她吧。”
姜眠眠不提她还记不住这一茬，表早就被她卖掉了，真没看出来这玩意儿居然值两百块钱。
张芳芳滴流着眼珠子，“我把表落在娘家了，我一会儿就取回来。”
姜眠眠就静静地看着她说谎，那天狗子都跟她说了，她当时还纳闷嫂子是哪里来的手表。
“那行，嫂子你记得早点拿回来，毕竟那表可不便宜一千块呢，要是弄丢了我们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
“什么！这表居然值一千块钱！”张芳芳一下子提高音量。
别说她现在没两百块了，就算有两百块她也找不着人了。
表是车站遇见的人随便卖的，她还以为是自己占便宜了，没想到被那个狗日的黑心鬼给骗了。
“是啊，一千块肖姑娘那样的家庭戴这么贵的表很正常。嫂子你不会不想还了吧？”
张芳芳半天没敢说话。
但姜眠眠可不会善良到给她时间喘息。
“既然嫂子你拿不出来，那我们就只好报警了，这是肖姑娘留下来的信，白纸黑字写清楚了这块表是给我妈的，你不吭一声就拿去还买了，这不是小偷是什么？”
姜眠眠步步紧逼，张芳芳根本来不及思考。
“嫂子怎么不说话了，是不爱说话吗？我也不是狠心的人既然你拿不出表就赔钱吧。看在咱俩姑嫂的情分上，不用一千块只要九百九十九块钱就行。现在就拿吧，不然去公安局说。”
张家人被姜眠眠副说辞给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姜眠眠笑着看着这不要脸的两口子，“叔叔婶子，你们也不用担心，毕竟我嫂子说是落在娘家了，东西丢了你们也脱不了干系哦。怎么样？这钱谁拿？是叔叔还是婶子？还是去公安局。”
宋阿凤气得手抖，“你……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离……离就是了。”
别说九百了，就算是九毛她也拿不出来，老头子有点钱就去赌博，口袋比脸都干净。
这钱她一辈子也挣不出来。
都怪这个扫把星，男人哄不住也就算了，连孩子都不喜欢她。
“还看什么！收拾包袱走吧。”
张芳芳认命般，迈出沉重的步子。
一步一步走向她住了快九年的屋子。
收拾了很久，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有这么多件衣裳。
张大凡在姜家院子里等着尴尬，让宋阿凤进去催。自己领着儿子出去等着。
姜大河也快速写好介绍信，交给姜建国。
宋阿凤进去哪里还管这衣服要不要好好折起来再放，一股脑的全塞进布包。
一边塞一边说，“你看看你在姜家过的什么好日子，现在好了，回去都回去吃糠咽菜去。”
张芳芳眼神空洞，像个行尸走肉一般跟在宋阿凤后面。
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跟在姜眠眠身边，特别是大的，根本就是白眼狼。
她不甘心！不甘心！
张芳芳突然发疯似的朝姜眠眠撞过去。
毫无准备的姜眠眠因为离张芳芳最近，被她推倒后滚出去一圈。
即使是自己第一时间护住肚子，但小腹还是逐渐疼痛。
黄翠玲魂都吓没了，“快！快！老头子去把板车和马拉到门口。”
姜大河不知道为什么媳妇儿会那么着急，但还是一刻都不敢耽搁跑去拉车了。
“程谕快抱你媳妇儿出去。”
姜眠眠能感觉到双腿之间流下来一些湿湿的，应该是血。
人到了门口，黄翠玲已经抱着厚厚一床褥子出来了。只听见她往里面大喊了一声：“老大今天之内离掉，我闺女肚子里的外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就等着去吃牢饭吧！
程谕就这么知道了……姜眠眠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