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干燥的环境，也比自己在河边的破茅屋好。
至少他的衣服和他的书籍放在里面不会发霉。
还有他的财物。
因为自己资本家少爷的名声，村里不少人在背地里给他使绊子。
年末经常被克扣粮食。
程谕也不是个张扬的性子，就任他们作为。
毕竟危险的山林才是他的主战场。
这山里有不少药材，但这山里有猛兽。
村民一般不敢靠近，也因为大河把村子和大山隔开。村民这才得到一丝安宁。
去山里的唯一一条路就在破茅屋的附近。
这也算方便他晚上行动。
挖来的药材他会到黑市卖掉。
或者品相很好，就暗地里和中药店做交易。
价高者得。
三四年下来，攒下来不少。
他不在意茅屋被烧，那是因为这只是他掩饰自己行动的工具。不过现在不需要了而已。
……
他的书全是理科，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拿不值得。
他心里早就有了把握，对于上清大势在必得。
“眠眠！眠眠出来吃番茄了！”
他的思绪被屋外的黄翠玲拉回了现实。
姜眠眠一听屋外的动静就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水井边，黄翠玲把番茄倒在木盆里用井水冲洗。
“你走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
她洗好第一个就递给刚走到她跟前的闺女。
姜眠眠拿到第一个番茄就大吃了一口，沙沙的口感，还带着一丝回甜。
别提有多好吃了。
姜眠眠这边吃得正欢。
刚才黄翠玲在院子里喊了一声。
东屋刚睡醒的狗子也听见了。
打开屋门张嘴就说，“奶奶，我也要吃番茄。”
“吃什么吃，这些是给你小姑的。”
狗子嘴一瘪，“哼，奶奶你偏心小姑。”
狗子这话一说，黄翠玲的火气腾一下就上来了。
“嘿！你这个小白眼儿狼，有本事以后老娘的东西你都别吃。”
这时候张芳芳也出了屋，看了一眼姜眠眠手里的番茄。
“妈，这番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给狗子吃一个也还有不少啊。”
“我呸，有本事就自己找给你儿子吃，这是我给我女儿的。用得着你来管吗？”
不是姜眠眠不愿意，她也想分给狗子吃。
但现在这小孩口无遮拦还没有礼貌，一点也不尊重长辈。
况且这些番茄也不是她找回来的，该怎么分配，愿意给谁。都该遵循她亲妈的意见。
张芳芳吃瘪，也不敢再往下反驳了。
抱着狗子就往屋里走，“走回屋，妈给你吃好吃的糖。”
姜眠眠看了一眼大嫂，眼里染上一丝不悦。
“妈，你别生气。犯不着为这种小事儿伤着自己的身体。”
黄翠玲摇头，这些小事儿他还不至于往心里去。
主要是怕这老大媳妇儿拎不清是非。心里有其他的想法。
月月站在屋前怯懦地看向自己的奶奶和小姑。
犹豫了一会儿，慢慢靠近她们。
“奶奶，妈妈和弟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他们的气，好吗？”
姜眠眠最害怕争吵会影响到家里的小孩儿。
特别是月月这种性格的孩子。
安慰道：“月月，奶奶一点也不生气，你不用担心。”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黄翠玲觉得还是孙女好一些。
又从盆里拿了个番茄出来给她。
“吃吧，月月就在这儿和你姑姑一起吃。”
“谢谢奶奶，真好吃是甜的。”
月月笑眯眯的结果咬了一口。
狗子在屋里看见姐姐也得到了番茄，吃得开心。
心里突然不平衡，躺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儿。
张芳芳探出脑袋一看，还真是！
……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都在院子里乘凉。
王翠玲把大儿子叫到自己的屋子里。
“娘，你找我啥事儿？”
黄翠玲眼色复杂，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但最后还是稍微的提点了一句。
“有空多管管你家狗子，我给你小妹的东西，那就是你小妹的，这个家谁也别想多拿。”
“你说的是我回去就教训他，一天天越长大越不懂事儿。”
姜建国也生气，儿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黄翠玲到底是没告儿媳妇儿的状。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和儿媳闹矛盾。
俗话说得好，家和万事兴。
张芳芳见婆婆单独把丈夫叫进屋里。
心底有些发怵，觉得婆婆又是在告自己的状了。
心里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进屋发现两个孩子又在打架。
气急上去就给了女儿一巴掌。
“你怎么又在欺负弟弟，叫你让着他，你是听不懂吗？死丫头！”
月月委屈，明明是自己省下来的糖。
弟弟看到了抢过去，妈妈还不分是非地上来就责怪她，还打她。
委屈地大哭起来。
院外乘凉的几人听见月月的哭声，都被吸引过去。
“怎么了？”姜建国跑过去，看着大女儿在哭。
瞪了张芳芳一眼，就把女儿抱出去了。
哄着她，“月月不哭了，告诉爹怎么了？”
月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跌跌绊绊地说出了一句话“娘打我……是弟弟欺负我。”
黄翠玲一听都快被这个大儿媳气死了。
“来，给奶奶抱。”
姜建国就把月月递给奶奶。
靠近一看，才发现月月脸上红了一片。
“你娘刚才怎么打你的？”
“娘刚才扇我一耳光，明明……明明就是弟弟抢了我的糖。”
姜眠眠也没想到大嫂重男轻女那么严重。
也气呼呼地看着，小声地抱怨了一句。“大哥，大嫂怎么这样啊？
姜建国现在有些窘迫，挠挠头。
“我去说说她。”
之后屋里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张芳芳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我心疼我儿子，怎么了？丫头片子，早晚都是别人家的！”
张芳芳说得理直气壮，姜眠眠听得满头黑线。
身旁的程谕却一点儿都不动容。
她知道不可能，还是问了他一句。
“如果你以后有孩子的话，你会重男轻女吗？”
程谕下意识就摇头。
“男孩不好，烦。”
姜眠眠没想到他居然不喜欢男孩。
他会这么回答，其实是想到了家里的几个侄子。
之前家里还没出事儿的时候，家里一天都是他们几个小男孩儿的打闹声。
有时候扰得他都看不进去书。
所以她觉得男孩儿烦。
家里的小侄女最乖，玩儿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
即使是在一个空间里也不会打扰自己。
所以他觉得女孩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