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着胸口,想把那股恶心劲儿顺下去。
这反应也太大了,程谕不是傻子。
要是被他发现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应该不会放过自己吧。
毕竟原书里,后来和姜眠眠离婚之后,他不婚不育。
连个养子都没有,去世之后将一半财产给了家人,一半捐给了慈善机构。
无精打采地走回屋,姜眠眠打开柜子拿出一大包酸酸甜甜的果脯。
坐在床上吃,吃了没两口就累了。
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油纸包。
程谕进来就看见这样一幕,油纸包已经散开了。
有几个梅子滚落在床铺上。
程谕把她手里的纸包悄悄抽出来,连带着把床铺上散落的几颗也拿走了。
看了眼桌边翻到第二篇的笔记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刚才看来是他把姜眠眠的学习想得太轻松了。
就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习态度。
能考个饭……
——
邻省,某军事基地。
姜建军刚下操回宿舍,收发室的小同志就把他叫住。
“姜营长!姜营长!有你的信!”
“好,辛苦了。”
姜建军,拿在手里就感觉到了信封的重量和以往不同。
即使十分微小,他也察觉得到。
他第一反应是不是家里出事了,又隐隐觉得是那件事。
马不停蹄地赶回宿舍。
忐忑地拆开了信封。
映入眼帘的第一句话便是,“二哥,展信佳”
姜建军眼泪都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一句我前段时间和xx结婚了,硬生生把他激动的心给掐死了。
桌子差点没被他拍碎。
“结婚?和谁?”
他又把拍在桌子上的信拿起来看了一眼。
“程谕?谁?”
姜建军一年到头就过年能回家里待几天。
按说后来的知青什么的他都不认识,何况是住在村尾破茅屋里的程谕。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姜建军气势冲冲地就跑进了领导的办公室。
“我要请假。”
“干什么干什么!一点纪律也没有,像个营长的样子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给我批几天假,家里出事了。”
听姜建军这么一说,林参谋立刻动手给他批了请假条。
林参谋长刚写好,姜建军就一把夺过,跑出了办公室。
“不会是家里有人病重吧?”
林参谋眉头一拧,忧心忡忡地看着门外。
得了批准,姜建军随便收拾了一些衣物,拿好证件。
请战友送了他一程,去了火车站。
最后顺利坐上了回乡的火车。
……
大河村。
黄翠玲今天一天眼皮子一直在跳。
搞得她心慌慌的。
好在是左眼皮,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是要来财了。
“妈,我饿啦。”
姜眠眠一觉起来又开始饿了。
身上也没有力气,还腰酸背痛。
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妊娠反应。
“闺女又饿啦?妈在炉子上给你温着鸡汤呢,一会儿加点鸡肉丝拌汤饭吃。”
“嗯~”姜眠眠拒绝,不太吃荤菜太腻了。
“我想吃生番茄。”
“这家里也没有啊?哦!你大伯母在后院种了些我去问她要几个,你乖乖回屋等着。”
姜眠眠听令,慢慢走回屋里。
这才一个多月她就快坚持不住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每次睡醒都是头重脚轻的,难受好半天才能缓过来。
和大佬同处一个屋檐下。还要瞒着他,这不是考验她吗?
突然犯恶心,害得憋着等程谕看不见了才敢放开手。
更可气的是自己昏昏欲睡还要被他抓起来陪他学习。
学就学吧,还非要让她弄懂。
这形式走得那么认真干嘛。
哼哼,等你走了我就可以农奴翻身把歌唱。
姜眠眠心里小算盘打得响。
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已经进来的程谕。
“你干什么?”
程谕看姜眠眠站在窗边嘴里一直嘀咕着。
“你别突然出现啊,吓死我了。”
姜眠眠被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吓得半死。
也没注意到抱怨的话,带着撒娇的意味。
“咳,好我以后注意。”
程谕在窗前坐下,又让姜眠眠过去。
她努努嘴,不太情愿地走到他跟前。
“怎么了?”
“坐下,把这页纸写完。”
“哦。”姜眠眠气哼哼地坐下。
又有些不服气,“我要坐椅子。”
腰疼的姜眠眠不想做这个高板凳,下意识就提出这个要求。
程谕却很快就起身把椅子移到她身边。
姜眠眠自然很高兴,拉过椅子坐上去。
不得不说,椅子可以靠着就是比板凳舒服。
但她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提笔开始做题。
这些题全是程谕自己出的,也都是他一笔一划写到纸上的。
隽秀的楷体,和他人一样。
怪不得都说字如其人。
她的就一言难尽了,虽然不丑。
姜眠眠根据自己毕业好几年的知识储备,把这几道语文题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无奈提笔开始写。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认真了,程谕看了大半天她才发现。
“怎么了?”
“你基础还行,就是要注意一些特殊的情况。不然得不到高分。”
姜眠眠乖巧点头,听着程谕细致地给她讲解。
不愧是大佬,连讲题都那么容易。她有一种顿悟的感觉。
“你不去当老师可惜了。”
姜眠眠咂嘴,不过转念一想当老师也浪费了,毕竟像大佬这种高级人才,是注定会走到更高更远的地方。
以后他为国家做的贡献不可估量,所以老师还是让其他人当吧。
程谕微扬嘴角,“算了,教你就够费劲的,我可不敢教一群。”
姜眠眠本来都想翻过这个话题了,脑子一转弯儿。
一股幽怨地问他,“你的意思是我很笨?”
姜眠眠气鼓鼓的样子像是一个生气的河豚。
软糯的小脸十分可爱。
程谕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心情肉眼可见的高涨,“不是不是,姜大小姐怎么可能笨。”
他的话虽然这么说,但姜眠眠才不相信她。
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突然这股气氛就化作了学习的动力。本来不该这天写的两张题,被她花半个小时就写完了。
还连带把剩下的三章提纲看了一遍。
程谕其实早在去年就开始复习了。
他家里之所以没有书,是因为他把所有重要的东西都放在山里的一个山洞里。
山里危险,几乎没有人去。
而且那个地方十分隐蔽,他把从家里带来的大部分东西都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