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善。”
林枫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一脸沉寂的文武众臣,问道:“还有哪位爱卿有别的意见?”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个又敢有什么意见?
证据确凿,而且皇上已经将事情做绝,将人关进监牢这么久,就算是放出来又能活吗?
想到那幽深又恐怖的监牢,许多大臣心里一颤。
“萧首辅可有见解?”
林枫淡淡一笑,问道。
萧宏业站出来拱手行礼,淡淡道:“回禀陛下,臣赞成。”
“柴洪身为骠骑大将军,劳苦功高,本应为国事分忧。”
“然而其所图甚大,犯下谋逆行刺大罪,理当处斩!”
看似平静,实则萧宏业心里又是胆寒,又是愤怒。
没想到他昨日给二皇子一派出的主意,竟被皇帝如此轻松化解,非但如此,还被他收了一波人心。
即便以他看来,这也是无可指摘的处理。
唯一庆幸的是,昨日上眼药时,并没有动用他萧家的力量。
林枫点了点头:“甚善,萧首辅公正严明,全无私心,真乃肱骨之臣。”
这话,又夹杂着几分敲打的意味,萧宏业没敢接,只是拱手道:“臣受之有愧!”
眼见无人反对,林枫便淡淡道:“传旨。”
“罪臣柴洪,犯谋逆,行刺,贪腐等等罪行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即可押赴午门斩首示众,夷其三族,抄家!”
林枫这冷冷的话令金銮殿又冷了几分,斩首示众,抄家灭族!
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后果有朝一日会落在柴洪大将军头上。
不过没有哪个大臣敢出来反对,很快,殿外侍卫便将皇上的旨意带出,兴许早朝还没结束,柴洪便也完了。
林枫看了看大殿上大臣们的反应,心里十分满意。
之所以将其拿到早朝来讨论,本就是为了震慑萧宏业一派的大臣们,尤其是萧宏业!
告诉他们,老实点!
如今林枫还不能立刻将萧家铲除,也只好这么办了。
随即林枫便坐在龙椅上,没什么要议的了。
殿内,眼看林枫意兴阑珊,准备退朝,萧宏业急了,连忙站出来说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哦?萧首辅高屋建瓴,有何见解?请讲。”
林枫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宏业,对方要说什么,他心知肚明。
“陛下,昨日大奉各地行省驻军,都上奏问饷,其中甚至包括西北边兵与燕关边兵。”
“此二处,为拱卫我大奉之门户,断然不可以出问题!”
萧宏业一脸忧国忧民的说道。
“此乃柴洪之垂死挣扎而已,柴家于军中经营多年,手段又如此不为人臣,勾结了一大批军中力量。”
“这是在给朕施压,想让朕放他出来!”
“但这是做梦!不管是多大的官,朕眼里都一视同仁!”
林枫带着怒意的声音扫过大殿上的大臣们,他们各个背脊发凉,面色一凛。
此时也齐齐跪地山呼道:“吾皇息怒。”
“更何况,朕已派了魏少傅前往两地边兵调查,不会有事。”
林枫刚说完,萧宏业便拱手道:“圣上,魏大人劳苦功高,乃不世之臣,只是毕竟年事已高,又身为少傅,来回奔波,到底不便。”
“臣以为,由臣派兵部大臣前往调查,三天之内,此事可解,我大奉江山可稳固万载。”
萧宏业竟是将主意打到了这上面。
这原本就是个功绩,毕竟如今柴洪将死,这些柴家党徒,又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本来事情就不是那么难办。
而柴洪一死,这些党徒树倒猢狲散,定要寻找别的人来投靠。
萧宏业是将目光放在了这批党徒身上,好壮大他这一派的力量。
很快,萧宏业一派的大臣们也反应过来,纷纷开始鼓吹起来。
“萧首辅为国分忧,如此尽职尽责,实令我等佩服!”
“陛下,不可寒了臣子们的心啊。”
“是啊陛下,交由兵部解决,此乃应有之理,魏大人,名不正言不顺。”
纷纷从各个角度,为萧宏业鼓吹。
林枫冷冷的笑道:“萧首辅的意思是,若此事不交与兵部,朕这大奉江山,就不安稳了?”
萧宏业心里一惊,忙道:“陛下,臣不敢。”
林枫淡淡一笑,随即装模作样思考了一下,说道:“魏少傅已在路上,朝令夕改,殊为不妥。”
“何况朕为魏少傅办事爽利,已许了他先斩后奏之权,朕圣旨已下,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便先如此吧。”
其他大臣们不甘心还想争取,就被林枫一声冷冷的此事修要再提给打了回去。
赶在柴家倒台这个节骨眼上,也没人有那个胆子逼迫皇上,便只好做罢。
萧宏业咬着牙,心里很是不满,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要奏。”
“圣上下旨,夷柴洪三族,可皇室成员是否算做其内?”
萧宏业已经将二皇子捏在手里,要是连二皇子也算在内,那是他不能接受的。
林枫这里,他反倒是想起了端太妃,这个问题便不好回答了。
见皇上不说话,萧宏业更着急,问道:“离开京城之二皇子,陛下要如何处置?”
“虽然如今还没有我这个皇弟参与行刺案的证据,可当日朕令人抄家,他可是逃离了京城!”
“皇室成员,未经朕允许,私自离京!”
“朕要怎么处置他,这不是明摆着吗?”
林枫装作一脸不悦的样子,这令萧宏业心里越发着急,急忙道:“陛下,万万不可。”
“柴洪之死,已然令大奉震惊,若是连皇室成员也一并陷入,引发的震荡,是如今时局无法承受的!”
萧宏业说完,便有许多大臣也跟着一起反对。
“是啊陛下,请三思!”
“此事若牵扯皇室,乃皇室威严扫地,不可不慎重也!”
林枫本来就没打算要二皇子的命,柴洪已死,二皇子压根不重要了。
他故作不悦道:“那你们说,朕该怎么办?”
“他一声不吭离开京城,本就大罪,朕岂能熟视无睹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