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当街抢人抓回庄园

阮榆被人拐走了,还是当着君君的面。

被带上车黑色豪车离开,前后不过两分钟。

对方有备而来,跟在阮榆暗处的保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君君追着跑了几步,哭着喊:“妈咪,妈咪……”

黑车完全消失,君君抹着眼泪给阮肆昂打电话,“舅舅,妈咪在街上被坏人带走了……”

……

瑜园。

宽敞舒适的房间,红裙女人躺在床上,身上的披肩褪下,盖着蓝色碎花蚕丝被,闭着眼睛陷入了昏睡。

床边的凳子上坐着个男人,穿着相亲时的黑色西装,双腿交叠,翻滚着浓墨的眸子贪婪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脑子里回想着这四年的三次相遇。

每次他都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现在想来,根本不是幻觉。

陆怀湛低低笑了声,声音含着愉悦和数不尽的自嘲。

她最不该,最不该让裴家那个混血男陪着她,也最不该带着孩子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第一次,她假死三个月后在学校中央湖边,那个姓裴的摸了她的脸。

第二次,商业晚宴上,和姓裴的一起,她露出了一个侧脸。

还有裴阮两家联姻的消息,照片上那个戒指。

她现在是阮家的小姐。

阮家又如何,他要的,倾尽所有,也要夺回来。

上天再次把她送到了她身边,不就是来圆他的心愿的么。

他会弥补她。

第三次,前两天在路边,他前脚从她的墓地回来,后脚在路边碰到她和孩子。

那个孩子……

陆怀湛想了想,给徐曜打过去一个电话。

通话结束,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牵起她的手,摘掉她中指上那个碍眼的戒指。

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紧紧搂着她的腰,仿佛要把人揉进骨血。

他把脸埋在她脖颈里,深吸了口气,发出一声久违的喟叹。

阮榆醒的时候是晚上,身体被人抱着,几乎喘不过来气,鼻尖是一股熟悉的冷香,身边的一切让她有种莫名熟悉感。

阮榆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着躺在床上,房间里开着小夜灯。

她被吓坏了,死命推男人的埋在她脖子里的头,“死神经病,快滚开!”

陆怀湛被耳边的动静吵得心烦,发觉是她醒了,心里的焦躁被舒畅取代,把人抱得更紧,声音轻柔得不像样子,“宝宝,再睡会儿。”

阮榆听着这声音觉得耳熟,但更多的是恶心,推他的胸膛,“滚啊,死变态,谁是你宝宝,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报警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怀湛手臂钳制住她乱动的双手,双腿夹住她的双脚,用头蹭她的脖子,“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的阿榆。”

阮榆现在一点动不了,男人跟个死变态一样把头埋在脖子里。

她看不到他的脸,越听越觉得这声音熟悉。

阮榆用下巴磕他的脑袋,试探问道:“你不会是上午那个没脑子的相亲男吧。”

陆怀湛从她脖子里探出脑袋,刚醒睡湿漉漉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她,“我以后就是你未婚夫了。”

男人五官精致,脸庞光洁白皙,脸部轮廓冷峻流畅,骨相优越,一双丹凤眼深情地看着她,高鼻梁,唇色很淡。

还真是。

但阮榆现在只想捶他,“你神经病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绑我干什么,还有我儿子呢,快放了我,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怀湛跟听不到她说话似的,“我爱你,以前都是我不对,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我会弥补你,你不记得我也好,我们现在重新开始。”

阮榆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大哥,我和你就上午见了一面,你哪儿有脸说爱我,就算我失忆前我们认识,你长的人模狗样,对我有好感,也不能这样做啊。”

简直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

她就不该替Eily接这个大锅,她家长辈怎么回事,找的这是什么玩意。

她果然失忆了。

陆怀湛还是重复:“可我爱你,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

阮榆翻了个白眼,“大哥,我不喜欢你,我儿子都有了,脚踏好几条船不说还拜金,你是眼瞎了么?”

这人简直不正常。

可不正常的还在后面,只听陆怀湛说:“我有钱,可以给你拜,脚踏好几条船也没事,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是小三上位,至于孩子……”

如果现在的阮榆有记忆肯定会说一句:还挺有自知之明。

男人突然放开她,跪在她面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枚鸽子蛋戒指:“阿榆,以前是我错了,嫁给我,我们以后可以不要孩子,我一定把你的孩子视为己出……”

比起失去她,他什么都可以容忍。

“滚吧,神经病!”

阮榆一脚踹在他胸膛上,往门口跑,搭上门把手,她才发现门被人锁住了。

阮榆更加觉得姓陆的有病了,什么玩意啊,自己把自己锁房间。

门走不了,阮榆把目标放在了窗户上,哪想被她踹倒在地的男人站了起来,顺着她目光瞥向窗户的眼神稍稍阴寒,“窗户也锁了,没有我,你出不去。”

阮榆背紧紧靠着门板,她这时候其实是有点怕他的,毕竟她刚才踹了他一脚。

他白衬衫上甚至还有褶皱。

她放软声音,“那你想干什么,我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儿,我饿了,想吃饭。”

男人朝她走过来,表情温温柔柔的,眼里却没什么温度,阮榆眼里的恐惧放大,“你别过来啊,更别碰我,我有传染病。”

陆怀湛走到她面前,把她打横抱起,“我不轻易碰你,只是想给你穿鞋。”

他把她抱到床边坐下,蹲下给她穿上毛绒绒的拖鞋,款式居然是她最喜欢的那种。

鞋穿上,男人还松松摸着她的脚踝,阮榆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趁他不注意,狠狠一脚又朝他胸膛踹过去。

男人捂着胸口跌坐在地,迷茫极了。

阮榆趁机跑去洗手间,锁门,用凳子堵门,打开窗户往下看。

是二楼。

放在失忆前,阮榆肯定要犹豫一番,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跳。

但被阮家无底线的娇养了四年,阮榆是什么都敢做,也不计后果。

二楼跳下去,最多断腿,还能治好。

总比被人傻钱多的小白脸那啥强。

其实如果被那啥了,她不吃亏,毕竟人长得确实帅,就她刚才踹的两脚触感来看,软弹又有力量感,身材很好。

但之前听了Eily说过他的情史。

什么白月光,什么订婚对象……

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