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紧紧贴在一起,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颈侧,让她的脸颊不自觉染上了几分薄红,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总觉得心里痒痒的。
林初初左等右等,还是不见他有任何行动。
而那几个黑衣人似乎想把什么东西挖出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铲子,正在不停的铲着地上的土。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停手。
那几个人从地里挖出了一个红箱子,这箱子似乎是用红檀木做的。
他们打开箱子,有些犹豫。
“老爷说了,直接把箱子里的东西都焚毁了,不能留下一丝一毫。”
为首的黑衣人开口发号施令,几人点头,点燃了火把,准备直接把火把扔进箱子里。
在他们快要动手的时候,顾靖煜忽然吹了声口哨。
倾刻间,一大群人便涌进了院子里,三两下就把这些人都给控制住了。
这些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顾靖煜这才抱着林初初重新飞到了地上,他目光落在了红檀木箱子上。
“把这个箱子抬进宫里交给皇上。”
他嗓音冷冽的开口吩咐道,众人连忙应下,几个人抬着这个箱子离开了院子里,剩下的人则是原地不动等待着他的下一个指令。
“把他们押进大牢,好好审问清楚。”
他语气阴沉,显然是动了杀心。
这几个人的下场恐怕没那么好过,这让林初初不自觉看了他一眼,果然,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他们把这几个黑衣人拉了出去,这下子院子里是真没有别人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王爷能不能解释解释,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初初心里就像是有蚂蚁在爬似的,她迫切地想弄清楚真相。
顾靖煜在院子里的凉亭坐下,他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石椅,林初初连忙走过去坐下,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架势。
“先前在弘福寺行刺的人是工部尚书沈卓的人,他这几年贪赃枉法,还把不少赈灾银都收入了自己囊中,我刚查到他头上,他就迫不及待想动手了。”
只是沈卓计划失败,昨日,他又查获了不少对方的罪证,对方更是按耐不住,派了人想要潜入府里销毁罪证,被他发觉仓皇而逃。
不过顾靖煜早已有所准备,提前在门口备安排好了人,一路尾随他们到了这处宅院。
他很清楚,沈卓在自知自己大难临头的情况下,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这么多年来的罪证都给彻底毁了。
而这处宅院是他唯一有可能藏着罪证的地方,毕竟沈卓的其他几处私宅都已经被查封了。
果不其然,他没等多久就等到了沈卓的人前来销赃。
一切计划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林初初的出现,差点就破坏了他的计划,他眯了眯眸。
“你最好跟这些事情没有半点关系。”
不得不说,林初初的出现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他刚才有一瞬间甚至怀疑林初初跟他们是一伙的。
“王爷,你还真是高估我了,我有这么大能耐的话,也不至于在香囊藏毒,还那么容易被发现了。”
林初初连忙呛了回去,毕竟在这件事情上顾靖煜始终都是理亏的一方。
他派人查过了,这事着实跟林初初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他一向不习惯服软道歉,自然只能同林初初僵持下去。
要不是今日这一出,他只怕短时间内并不会再与林初初有任何交集。
“王爷,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林初初咳了两声,忽然开口提醒道。
顾靖煜这才发觉自己还把人牢牢锁在怀里,她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让他一时间只觉得掌心烫得惊人。
他二话不说,立马放开了手。
“本王刚才没注意,你也不早说。”
林初初没忍住白了他一眼,明明是他一直抓着自己不放,反倒还成了自己的错,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今日我是无意间闯进来的。”
她还是得替自己解释一下,免得他真以为自己跟这伙人有什么关系。
自己可还想多活几年,哪来的心思跟这些人勾搭在一起?
“我知道。”
从他刚才抱着林初初躲在大树上的时候,他就看出对方并非刻意而为,她的紧张僵硬都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他仍然觉得林初初出现在这里有些蹊跷,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这里来的,要不然沈卓也不会把罪证都藏在这里。
“本王之前不是说过,王妃有事没事别到处跑?”
他语气凉飕飕的,一看就是在秋后算账,故意警告自己,林初初却有些心虚,自己怎么知道会在这里遇到他。
早知道今日水逆,她一开始就不出门了,该做的事一样都没做,反而差点把自己这条命给豁了出去。
那几个黑衣人看着就来者不善,幸好顾靖煜在,否则自己说不定就小命呜呼了,想到这,林初初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原谅他误会自己的事。
“还不走,你打算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他的话把林初初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她这才注意到原来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她连忙跟了上去。
“王爷,那我就先走了。”
林初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什么事都没做,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陪我去见个人。”
“谁?”
她迅速发问,顾靖煜眉心紧蹙,“闭嘴。”
林初初不满的瞪着他,自己才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又没有一直烦着他,而且要烦也应该是自己烦他。
不过好歹他刚才算是把自己救下来了,林初初难得没反驳他,跟在他身后走了许久。
只是林初初着实没想到他会带着自己来到酒楼。
胜满楼是京城里最大也是人最多的酒楼,无论什么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