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球外围着的仙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默默退后半步。
这是什么恐怖故事，连仙帝都被打败了。
打败就算了，怎么还衰老了。
仙不是是寿命长了些，衰老得缓慢些。衰老对他们来说依然是不可逆的。
“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该逃，可是往哪儿逃。
仙界难道今天就要完蛋了？
“仙帝！仙帝！外面......”
正当大家惊骇之际，有天兵从外头飞过来，嘴里还在叫嚷着。
直到看到眼前的场景，嘴里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墨芩看着仙帝此时的样子，也着实惊讶了。
这大概是法则对仙帝的惩罚。妄图驾驭法则，逆天道的惩罚。
法则悬浮于上，光芒耀眼。
此时，墨芩再次感受到了法则对她的吸引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
她不清楚，法则是对所有人都有着吸引力，还是一部分人，或者独她。
墨芩仰头凝望着法则，虽这是第一次真正见到法则，却与她脑海中的某一个模糊的影子重合。
她不受控制地朝着法则伸出手。
众目睽睽之下，法则缓缓朝着墨芩飞来，悬浮在她手心之上。
“不，不，法则是我的，法则是我的，仙界是我的，都是我的！”
仙帝苍老的声音竭力吼叫，他无法站起来，只能在地上爬行。
华服加身，头戴冕冠，他毫无形象地缓慢爬着，目光执着地盯着着法则，那是他的执念，是他的心魔。
墨芩学着方才仙帝使用法则的样子，抬手比划了一下，众仙宫合力筑成的半球形结界瞬间消弭。
就连那些筑结界的仙也都被震飞出去。
没事受到波及的仙也都连连退开，警惕惶恐的盯着墨芩。
墨芩环视四周，她被围在中间，围着的她的仙都离得很远。
周围的建筑也在刚才的打斗中被破坏，本就空旷的场地更大了。
“怎，怎么办？我们要杀了她吗？”
“我们杀得掉吗？她现在手握法则之力，我们还没上去就是个死！”
有仙官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众仙中间，“不要怕！我们这么多仙，只要合力，一定能诛杀这个反贼！”
墨芩本来也不怕他们，现在还有法则之力在手，她就更不怕了。
她面向说话那仙，朝前走了两步。
那些仙顿时被吓得退后。
墨芩停住脚步，朝着他们笑了下，“众位大概听过仙帝等仙为了提升自己修为，谋害众多天资出众生灵的事吧！”
“我正是受害者之一。今日来此，是为了寻仇！”
“大家不用怕，我不是乱杀无辜之辈。只会对当年参与此事之仙下手。我亦是仙，自然不会做出灭族众之事。仙界危险，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听到这话，那些仙面面相觑，不知真假。
一些老一辈的对此事知道点细枝末节的仙立刻就放下了武器，做退让之势。
剩下的年轻的见此，也纷纷效仿，表明了自己不掺和的态度。
涉事仙官见此急了，连忙大吼：
“你们疯了嘛！居然相信她？！这不是真的，她会将我们都杀死的！”
这话并没有什么效果。
情急之下，那个仙官直接朝着最先退让的仙动手，企图杀鸡儆猴。
墨芩眼神一凛，出手挡下这攻击。将出手的仙扔到空地中间。
本来还在犹豫的仙也不犹豫了，纷纷倒戈。
有涉事仙官想趁乱跑走，墨芩哪里会放过，直接将其拖拽回来。
有法则之力加持，墨芩更是如鱼得水，很快就将在现场的仙都揪了出来，全都被丢在中央。
墨芩看着那些仙官灰败的面容，讥讽道：
“怪不得你们千方百计想要掌控法则之力。原来这东西这么好用啊。”
泷应从天门赶过来，穿过仙群就听到这样一句话。
法则之力。
他的心好像被凉水惊了一下。
泷应飞到墨芩身边，扫了一眼那东西，视线便停留在墨芩身上。
看到墨芩此时的模样，他紧张道：
“你受伤了。”
当时虽然仙帝已经被他控制住了，但仙帝毕竟是仙帝，就算实力不敌，身上的宝贝也能用来脱困。
趁着他不注意，用了法宝挣脱，直接散了分身，跑了。
想到墨芩还在天宫，他怕墨芩有危险，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
好在来得不算晚。
泷应戒备地环视四周，以守护的姿态站在墨芩身边。
即使墨芩比他修为高，现在又有法则之力在手，但他还是下意识保保护墨芩。
墨芩见泷应安然无恙地出现，也松了一口气。
她摇摇头道：“我没事。都是小伤。”
追赶泷应的天兵天将赶到，看到眼前的场景，想要冲上来又不敢，只能跟其他仙一样站在外围看着。
涉事的仙官现在也明白指望那些仙救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有仙开始求饶，“别杀我！当年我也是被迫的，要是我不参与，他们不会让放过我的。”
“我知道错了，墨芩，我跟你道歉。我会补偿你的！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别杀我！”
墨芩并没因此有何动容。
这不是真的忏悔，只是求生本能，害怕死亡而做出的表演。
正当墨芩要动手杀了他们的时候，忽然天宫上空响起悠长的钟声。
这是仙界面临危机情况时才会被敲响的。
众仙有些傻眼，都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墨芩。
眼前地算是危机情况吗？
当然是，但这不是仙界的危机情况，而是仙帝的。
很快众仙就知道钟为何被敲响了。
有天将飞驰而来，也顾不上眼前的状况，直接朝着所有仙大吼道：
“其他族，其他族来攻打仙界了！”
不只是一个族，而是好几个族联合攻打。
他们也还没开始打，只是已经将军队调派过来，将仙界围住了。
众仙被这个消息吓得胆寒。
刚才的阵仗就已经够吓仙了，现在这是直接要将他吓死是吧。
仙帝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又莫不关心地垂头看着自己发白地头发，和遍布皱纹的双手。
刚才差点死掉的仙官眼前一亮，他们指着墨芩道：
“墨芩，是你！是你勾结其他各族，想要将仙界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