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宁不死心,又找其他人的问了消息。
得到的消息都大同小异。
无非是太女?在山上受了伤,太女很紧张,为了查清真相,甚至都公然对上四皇女了。
她们都在感叹太女和太女?的感情好。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是一次阴谋。
三皇女因为这件事被罚,现在四皇女又被关了起来,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太女自导自演的呢。
没有一个人怀疑,太女?是不是真的在府里。
因为那天在上山找人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太女?确实被找到了。
老头一路陪着姜宴宁,见他还是不死心,只不住地摇摇头。
“世间女子多薄情,更何况还是天家人?”
姜宴宁看向太女府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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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芩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没有找到姜宴宁的消息。
人没有自己回来,派出去的人也没找到姜宴宁。
“不用担心,说不定人家是自己跑了呢?”黎砞半点不担心。
暗地里找人总归是是受限的。
墨芩一直打着查清此事的幌子在找。
且不说其他人会不会信现在这个是假的,就算信了,姜宴宁日后被找回来,也免不了被其他人指指点点。
那些人会容忍一个名节有污点的人做太女?吗?
“你现在提前将部署打乱,墨漾那边没问题吗?”
黎砞自从上个世界开始,似乎就没那么嗜睡了。
反而还跑出来说闲话。
墨芩不是很在意,“能有什么问题。”
之前留着那些人,不过是想等墨漾动手,抓住一个让她永远不能翻身的证据。
现在那些人也不算是浪费。
墨漾耗费那么多功夫,将姜宴荣换进来,当然不会派人给他下毒。
为了困住四皇女,只能出此下策。
事关皇女,上面当然不会这么快定罪,这件事还会继续查。
墨漾被关的地方环境还挺不错的,外头的人也能来看她。
“四殿下,您放心,您很快就能出去了。”
那些证据说是实锤也挺实锤的,但想要操作也不是没有余地。
只要好好安排一番,找个替罪羊就行。
墨漾被关在牢房里,精神头也很不错,“她是不是疯了!”
为什么突然栽赃陷害她?
她确实在墨芩府里安插了人,打算偷点机密,找机会将人解决掉。
可人还没成功,却没想到被反诬陷了。
还是这么廉价的手段。
墨漾忽然问,“那边你们联系上了吗?”
“没有,一直都没有回信。”
她们放进府里的探子当然不止一个。
青嘉入了墨芩的眼这事,她们早就已经知道了。
之前联络青嘉,可对方都说还没成功接近墨芩,就在前几天连人都联络不到了。
“他该不会是叛变了吧?”
现在城里的男人,十个有九个都想嫁去太女府,说不定青嘉也被迷惑了。
墨漾想也不想道,“不可能!”
青嘉跟那些杀手不一样,青嘉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男人不是最容易感情用事?说不定……”
“……”
-
墨芩一直等到晚上,也没等到人回来。
她从房间里出来,正好撞上从外面回来的秦杗。
“殿下,有人说看见一个老头和带着面纱的男人进城了。”
人是下午进城的,不过进城之后人去哪里了就不知道了。
他们也不能一家家客栈去搜。
天上的月亮白玉盘似的,在地上洒下一片清晖。
“让人在城门看着,若是他们要出城,就扣下来。”
“你派人继续在城里找,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秦杗没有多问,“是!”
太女?既然已经进城了,为什么没有回来?
殿下为了找他,不惜冒险改变之前的计划。
之前特意留下的一个棋子被用了,就连青嘉也被抓起来了。
假的太女?被关在屋里,肯定会被有心人察觉到,所以只能将青嘉给抓起来。
以免青嘉将消息透露出去。
……
青嘉被直接关在了地牢里。
他是太女?被带回来的那天被抓起来的。
青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被关起来后,也没有人来拷问过他,要不是有人给他送饭,他都要以为那些人将他忘记了。
青嘉手脚都被绑着,饭菜里面似乎下了药,他的武功现在用不了。
“大人,能告诉我,殿下为什么要抓我吗?”
看守他的女人在青嘉脸上多看了一眼。
“安静!”
青嘉见那人肯跟他说话,又继续卖惨:
“大人,我不知道哪里冒犯了殿下,还请大人能指点一二……”
女人看着青嘉的脸咽了咽口水。
她接触过最好看的男人就是青楼里的,那些男人都妩媚风骚的很,哪有这个清纯惹人怜。
她按耐住自己的色心,冷硬道:
“不该问的别问!”
上面人的事,她哪里知道?
上面只让人将青嘉关起来,没说别的。
青嘉:“……”
青嘉时不时跟看守他的女人搭话,从女人嘴里,她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估计这个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将他关起来。
青嘉怀疑自己暴露了,可为什么墨芩也不派人来审问他。
他拿不准,只能琢磨着想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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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里待了一天,姜宴宁除了打探到一些八卦和流言,其他更准确的消息没有特殊渠道,根本就拿不到手。
正是这些流言,让他确定府里确实还有另一个他。
而墨芩似乎并没有发现那是假的。
甚至还对那个假的关怀备至。
老头更时不时就劝说他一起离开这里。
姜宴宁朝窗外吵吵嚷嚷的街道看了一眼,转头开始收拾东西。
老头从外面进来,看到姜宴宁收拾东西,动作一顿。
“想好了?”
姜宴宁也没什么要收拾的,本来身上就没什么东西。
“想好了。”
就算要走,他也要去问个明白。
老头眉头微挑,也没问姜宴宁想好的是什么,只靠着门看他。
被关了几天,姜宴宁都饿瘦了些,脸上的气色也不太好。
但好在他长得好看,就算状态不好,容貌也十分能打。
姜宴宁穿着一身素色长袍,头发被简单束在脑后,他跟着老头出了房间往楼下走。
忽的余光撇见客栈大厅里的坐着的墨芩,他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