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易述谦的调查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随着他们的调查,他们就越是觉得易述谦就是他们要找的凶手。
“这家伙还真厉害,我还有点不敢相信。”
如果那两起案子真的都是易述谦做的。
那他不仅会解剖,电脑,还极有可能学过一些侦查技巧。
这样一个人居然还兼顾了学业。
想当初就多少人读个高三,就已经费尽心血了。
人比人,气死人。
正当几个人感叹的时候,忽然有谁的电话响了。
陈建业掏出手机,看了来电人,接通电话,也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脸色骤然一变。
向来沉着冷静的人,忍不住大声反问,“什么?!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围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也都紧张起来。
“快找!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到!”
陈建业将电话一挂,火急火燎地对周围的人吩咐起来,然后又去办公室上报这件事。
负责注意易述谦动向的人说易述谦不见了。
墨芩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惊讶,好端端的易述谦怎么会不见了?
前几天他不是还在卯足了劲儿找她,这才过了多久,人怎么就突然没了。
除非是易述谦察觉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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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过去的人赶到的时候,他们的两个同事正蹲在楼道里,焦急又无助。
他们本来也就是怀疑易述谦,所以并没有派人时时盯着他,只是稍微注意易述谦的动向,保证人留在他们的视野范围内就行。
可正是这样的疏忽,让易述谦跑了。
三天前的晚上,易述谦去了酒吧,约了一个女人去酒店开房,半夜两点多易述谦从酒店离开回家。
回到家后,就再也没看见他外出。
但每天晚上易述谦家的灯都会亮起,所以他们一直以为易述谦宅在家。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只要家里食物有网,就算十天半个月不出门都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今天是易述谦复职的日子,今天他学校有课,要上班。
直到时间都过了,他们才发现易述谦根本没出来。
思索再三,他们上楼打探,却没想到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根本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打电话去学校了解,却得知易述谦今天旷工了。
打易述谦的手机也打不通,他们找不到人。
得了上面的允许,他们打开了易述谦的家门。
房间里整洁有序,丝毫没有慌忙逃走的样子,就像是主人暂时外出,很快就会回来。
可若是仔细一搜查,就会发现房间里干净得出奇。
除了从柜子里找到的易述谦的各种证件,并没有什么值得大家注意的。
甚至连电脑里都没留下什么能算作是证据的东西。
他们在易述谦的屋子里一通搜查,最后却没得到什么。
有人看着易述谦的一柜子书感叹,“他的爱好还真是广泛啊。”
各种各类的工具书,还掺杂着些深奥的文学大作。
在易述谦家,没找到证据,不能通缉他,但是他们可以将其作为失踪人口来找。
名义上他们是在找失踪人口,可实际上他们却是在找嫌疑犯。
墨芩看见加班正在向她招手。
她十分不愿意,但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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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询室里,身姿妖娆的女人朝墨芩眨了眨眼,似乎并没有因为环境而感到局促。
“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长这么漂亮别老是板着脸啊,多笑笑姐姐都能被你迷晕~”
坐在墨芩旁边的男同志皱着眉喝道:
“注意你的态度,怎么说话呢!”
女人仍旧笑嘻嘻的,她懒散地靠着椅背,“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问吧。”
眼前的女人就是那天晚上跟易述谦在一起的那个,别人都叫她小绘。
听说易述谦失踪了,小绘只是惊讶了一瞬,然后又无所谓地玩起自己的指甲。
“我那天就是在酒吧遇到了他,然后我们一起去了酒店,这些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至于去酒店做什么,你们要是想听,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跟你们讲讲~”
墨芩认认真真敲键盘记录,就像下一刻小绘要说什么不和谐的话,她也能面色不变地写上去。
倒是一旁的男同志,脸色严肃,俨然带了怒意。
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配合了,说得都是些什么荤话。
不出意外,小绘又被警告了。
小绘看了一眼完全没有害羞之意的墨芩,顿时觉得有些无趣。
“啧,那天晚上我们好像做……折腾到一两点才结束吧,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我醒来的时候他早就不见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男同志:“那天晚上易述谦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小绘想了想,然后又露出些不怀好意,“不同寻常?特别厉害算吗?”
“……”
男同志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
“你好好想想,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小绘也只是嘴上皮而已,该交代的还是会交代,毕竟说谎对她也没好处。
出了问询室,男子忍不住安慰道:
“这样的事见多了就习惯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什么烂人都能遇到,你不要在意。”
墨芩一个小姑娘家家,遇到这样的事总免不了羞怯不好意思。
也只有那种混夜场的女人,才会没脸没皮大大咧咧说出来,实属下下等。
可一转头看墨芩,他才发觉墨芩哪里有在意的样子,甚至比他还镇定。
墨芩露出礼貌性的微笑:
“我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是人类生殖繁衍的步骤之一。”
男子哑然,“……”
正常的事。
这么一说倒是他思想邪恶,往不好的地方去想了。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下意识不赞同这种说法。
墨芩也没有继续跟他说下去的意思。
有的事情明明存在,却不许人说。
明明双方都有参与,却只能一方说,另一方不能说。
能说的人将它们当作勋章来炫耀,恨不得刻在脸上,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看见并为之羡慕。
不许说的人说了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她需要带着遮羞布,若是让别人听去,她似乎就肮脏到该被埋进土里。
可她是否知道,渴望别人给予的公平不是公平,是施舍,他们随时都可以收回。只有拳头和实力,才能挣来真正属于自己的尊严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