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打滚的凯尔温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见到人还能自由行动,墨芩心中稍安。
至于害怕什么的,完全不可能!
她朝着时遇走过去,握住时遇的手,还没来得及看看他伤到哪儿了,就被紧紧抱进了怀里。
被糊了一身血的墨芩:“……”
估计是没什么大事,毕竟还有心情求抱抱。
但她也不敢挣扎,万一小心造成二次伤害……虽然不想承认,但她是会心疼的!
时遇将人越搂越紧,身上的伤处刺痛着他,血流得更欢快了。
他还有心情感叹:“真好。”
昏迷的凯尔温:你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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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队的人赶到现场,看到凯尔温躺在火边,衣服上面还燃着小火,无人问津。
而另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子虚弱地靠在女孩身上,疑似行动不便。
两个队员上前将凯尔温拖出来,检查了一下,发现人还活着。
凯尔温身上的衣服是防火的,衣服表面沾上了些燃料,火焰附着在表面烧着,并没有真的燃起来,只是,温度稍微高了那么亿点点。
嗯,问题不大。
带队的人年纪不大,他并不认识时遇,但方才是墨芩向他传达的命令。
他命人将凯尔温给抬了出去,来到墨芩面前:
“报告长官,犯人似乎受到了很严重的精神创伤,身上也有多处重伤,现在是否先将人送到医院?”
“有生命危险吗?”
“暂时没有!”
墨芩先是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了总部,然后带着人返回主星。
先将人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不过,人八成是废了。
巡逻队的人给重伤昏迷的凯尔温重新戴上镣铐。
人被安置在巡逻飞船上,墨芩的飞船则是跟在后面。
飞船上备有时遇的衣服。
他身上的外伤并不重,至于精神力状况如何,就不好说了。
换上一身白衣的时遇,没有之前那种锋利的气息,身上的伤口也被包扎好,现在的他带着一丝萎靡,赖在墨芩身边。
他一手牵着墨芩的手,十指相扣,就像是怕人跑了一样,另一只手环着墨芩的腰,脑袋还搭在她肩上。
墨芩本想将人给推开的,但看到他这副模样,心软了一瞬,就彻底推不开了。
她只好用一只手做着汇报。
简单几句话将这里的情况汇报了一下,至于更详细的情况得等到回去之后再说。
时遇身上清香的气息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墨芩问:“凯尔温的事是你做的?”
时遇沉默了下,蹭了蹭墨芩的颈窝,像是寻求安慰的幼兽。
才亲眼见过他浑身染血的模样的墨芩,才没有被骗到。
“嗯,对不起。”见墨芩没反应,时遇才瓮声瓮气道:“下次不会了。”
铁石心肠墨芩:“……”
下次?
凯尔温都成那个样子了,当然不会有下次了。
再有下次,估计就是直接将人送走了。
时遇继续认错,“芩芩,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只是不想墨芩生气。
“我以后都会乖的,你不要不喜欢我。”
每天都带着那东西,他闲得无聊就拨弄着打发时间。
偶然间,就找到了那东西的一个小bug,当然想要解开它,还是需要很强的精神力的。
实力太弱的话,就算知道这个法子也打不开,只能干瞪眼。
若是那天没有遇到墨芩,他或许会在未来的某一次外出任务中逃走。
然后加入某些非法组织,寻找机会报仇。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舍不得。
舍不得将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宝贝拱手让人,没办法忍受以后都见不到她的日子,不敢想象会有另一个人取代他的位置,站在她身边。
这是属于他的。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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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凯尔温废了。
身体倒是其次的,主要是精神力废了。
先是吸入了某种违禁的药物,又遭到了粗暴的攻击。
显然是没有回天之力了,被毁坏得彻底。
另外就是时遇。
他做了全面的检查,之前已经有明显好转的状态直接没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身体上的伤,养上个十天半个月就没有大碍了。
凯尔温倒是被抓回来了,但人还没有醒。
关于他越狱一案,众人正在马不停蹄地调查。
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他是如何破开了限制镣铐的,这个若是查不出来,万一以后犯人集体越狱怎么办?
探过监的时遇当然也变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从监控录像上看,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但两人的对话却非常奇怪。
时遇被传唤去问话。
不过五分钟,问话就结束了。
审讯人员看着记录,神情怪异。
虽然……从逻辑上说是没错的,但怎么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呢?
找不出漏洞,当然只能接受这个证词。
在后续的调查中,墨芩‘偶然’发现解开镣铐的方法,将这个案子还原了一块重要拼图。
墨理斯看着
“时遇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事情被顺了一遍,看似没什么问题,但时遇将凯尔温给废了,这事怎么看怎么蹊跷。
怎么就那么恰好?
那么多人搜查,就刚好撞到时遇手上了?
而且时遇居然还去探过监,跟仇人有什么好聊的?
总不能一起探讨人生哲理吧。
时遇可不是那个性子。
“当然是积极参与追捕活动的角色。”
比任何人都要积极的那种。
墨理斯:“……”
谁敢说不积极?差点把人给弄没了。
“他的手环?”
墨芩将一早想好的说辞搬出来:
“是我的开的权限,凯尔温一个2s级别将领,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时遇最近的状况很稳定,所以我就开了。”
墨理斯嘴角抽了抽。
他算是明白了,今天就算他找出再多的漏洞,墨芩都能给他堵住了。
他惆怅地长叹一声:
“你要知道分寸,时遇可不是个好拿捏的。”
墨芩想反驳,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拿捏。
她并不喜欢这个词。
平等的关系怎么能用‘拿捏‘这个词。
墨理斯给这件事画上句号,“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