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小神医她弃明投暗20

肖昊阳闪烁其词,想要给两人的关系留一点遐想的空间。

“我和云若妹妹的事……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昨天那种情况……”

墨芩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也不想知道。

她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昨天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没告诉你婚约之事,是因为这婚约本就不会有履行的可能性。”

这话听着刺耳,就像你以为本属于你的东西,最后别人告诉你这东西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肖昊阳本就不好的脸色染上了阴郁。

“不喜欢我,你喜欢谁?郁璟?”

男人的直觉果然没错,从他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点苦口婆心。

“听我一句劝,他不是什么好人。”

墨芩不想废话,冷冷丢下一句:

“我要退掉婚约跟他没关系,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而已。”

说完,也不再看肖昊阳什么反应,绕开他就准备走。

肖昊阳眼中眼神一厉,伸手就要去抓墨芩的手。

眼看就要碰到了,却见墨芩灵巧躲过他的手。

手腕翻转,一枚细长的银针出现在她指缝间,精准地扎在了肖昊阳手腕上的某个穴位上。

顿时,整个手都麻痹了。

墨芩冷冷道:

“肖少庄主,当心一点,若是我拿错了针,说不定你的整个手臂都废掉了。”

手如果不需要的话,麻烦送给有需要的人呢。

肖昊阳得到眉头皱得死死的。

完全不敢相信,她会这样对自己。

“你……”

“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不过,下次我就不敢保证会这么幸运了。”

肖昊阳只能揉着手,看着墨芩走远。

该死的。

最近这些女人到底是怎么了?

一个两个都对他这么凶。

难道选择跟苏云若订婚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

-

夜幕降临,大厅里宾客齐聚。

那里正上演着这次寿宴的最后一场表演。

“陈老弟,你这就……不行了?”

中年男子脸红脖子粗,手里举着一个瓷制酒瓶,粗鲁地去扒拉趴在桌子上的男人。

推了两三下人都没动。

“嘁!还跟我吹……自己酒量有……多好,这就……趴下了?!”

说完,他有一步三晃地走到另一个人跟前。

“不……不是我说,你,你怎么也……不行了??”

“给我起来,喝!!”

吧嗒——

男人手中的酒瓶子碎了,酒水飞溅,人也咚地一声倒下。

大厅里不知何时倒了一片,趴在桌子上的,躺在地上的,只有他们那还在起伏的胸膛彰示着他们还活着。

几个侍女侍卫冒出来,他们在现场检查一圈,看看有没有遗漏。

两个侍女拖着一个女孩去了大厅侧面一间专供客人休息的小室。

茹庄主书房里,几个黑衣人正在大肆翻找。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黑夜最是藏污纳垢。

不多时,一个黑衣人找到了一张什么东西,展开一看,点了点头,朝着其他几个人说了一个字。

众人就齐齐退出了房间。

此时大厅中的人也同样完成了任务。

她们将女孩背上的图画,完整地复刻了下来,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接着,他们便如潮水般退却,就像不曾来过一般。

就在快要走出流霞山庄的时候,郁璟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朝着身旁的黑衣人吩咐道:

“你们先撤。”

下属心中有些疑惑,但没有表露出半分。

“是,主子!”

等郁璟走远了,那下属才一脸好奇地问身旁的女子。

“这两份地图残卷不都拿到手了吗?主子还要去做什么?”

女子拍了拍男子的肩头,朝着落霞山庄外快速而去。

“哎,主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揣度了?”

男子跟上,不服气反驳。

“我就是好奇一下也不行吗?”

不知道想到什么,女子笑了一下,神秘兮兮道:

“啧,就你话多,不过,我估计主子这是去……偷人了。”

这话一出,男子差点左脚绊右脚,摔个狗吃翔。

“偷,偷人?!”

这个说法立刻就调动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跟我说说呗!”

两人穿过大门,来到山庄之外。

女子语气中带着丝丝兴奋。

“是与不是,等一会儿你不就知道了,急什么。”

男子:话说一半,砒霜拌饭!

-

外面的灯火仍旧明亮,只不过喧闹声却渐渐小了下去。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或许是一个小时。

墨芩的房间里一片漆黑,她和衣而卧,此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咯吱——

窗户无风而动,发出一声不容忽视的脆响。

墨芩半阖的双眼骤然睁开,脑子清醒了不少。

接着,似乎有鸟挥动翅膀的声音,那声音近得像是落在了窗台上。

房中又归于寂静。

墨芩却莫名觉得房中多了一个人。

若是内力深厚者,或许可以凭借呼吸声来判断是否真的多了一人,但墨芩却做不到。

她坐起身,撩开床帘,探出头朝外看。

只见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正站在房内窗户旁。

郁璟背对着月光,一手扶在窗台上,眼神落在床的方向,少了平时的散漫,多了几分冷冽。

在黑夜中,墨芩无法判断两人的视线是否对上了。

窗台上还站着一只黑色的鸟,它侧着脑袋,黑色的眼珠反射着冷月的光芒,也好奇地打量着她。

方才的扑棱声大约就是它发出的。

墨芩从床上下来,并没有走过去,清冷的月色从大开的窗户照进来,洒下一片银白。

她站在月光照不到的暗处。

“你是要走了吗?”

语气平淡就像是在随口问的一句‘你吃了吗’。

郁璟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轻声回应,似乎在做告别。

“嗯,我要走了。”

这个结果,墨芩并不感到意外。

“东西拿到了?”

郁璟对于这样的对话似乎很快就失去了耐心,他没再回答。

而是踏着月光,朝着墨芩走过来。

他朝她伸手,手心在她面前摊开,一股淡香侵袭着她,那清冷的嗓音变得模糊起来。

“要跟我走吗?”

“你……”

墨芩此时才猛然察觉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音节刚落,她就失去了意识。